第16章(1 / 2)
微婳正在小院子里烤地瓜,今日李嬷嬷有事回沈府去了,只有她一人,她不善厨艺,打算烤几个地瓜充当晚饭。
地瓜烤得焦香甜腻,她一手握着一个甚是满足,正打算回房间大快朵颐,院子外的松林里忽然响起几声夜鸟惊鸣,随后几只鸟儿哧啦哧啦地扑打着翅膀飞出松林。
她惊诧起身,抬头看向黑影重重的松林,紧接着就瞧见一道黑影从院子外的松林中飞快窜出来,径直往院子里奔来。
那影子快到模糊,在夜色中如同鬼魅一般,原是朝肃王院子飞去的,却忽然拐了个弯,瞬间移动到她的面前。
夜风被那人带起,扑到微婳的脸上,冷冽又凌厉。
微婳反应过来,待要惊呼,那人一手捂在她的嘴上,沉声道:“是我!”
说话的人一身紧身黑色夜行衣,只露出一双冰寒锐利的眼睛,在夜色中尤其幽冷,像毒蛇一般,然声音是熟悉的,是肃王。
微婳点点头,表示认出他来了,自己绝对不会乱叫,他可以先放开自己。
谁知肃王根本没有理会她,长臂往她纤细腰身一揽,快速将她带进自己院子里。
微婳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蒙了,正要挣扎着下来,眼光却瞄到地上的血迹。
鲜血沿着肃王的手臂蜿蜒而下,一滴一滴落在泥地上,从院子外一路延伸到肃王的身后。
肃王一脚将门踢开,大步走进里间,一把将微婳扔到床榻上。
“不要出声!”冷郁的声音在昏暗中响起,夜色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
微婳被扔的那一下额角磕碰到了床壁,瞬间眼冒金星,手中的两只地瓜也被她抓糊了,只剩两块地瓜皮还黏在手上。
她心中窝火,不知道肃王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壳里的哪根筋抽了。
这都到自己家了,他这么做作的样子要做给谁看!
她想要开口说话,却见肃王一个冷厉眼神飞过来,她瞬间又不敢了。
窗外落下一个人影,李简的声音响起,“王爷伤势如何?可要属下进来查看一下?”
他施展轻功一路紧随着肃王落地,自然看见他抱了沈姑娘进屋,一时不清楚肃王打算,不敢贸然进屋。
“不用,你先回去,让王全过来。”
李简应是。
王全带着身边的小冬子一路小跑进来,他敲了敲门,没太多想,便如往常一样推门进来,绕过屏风走进里间,不料看见一身黑衣的肃王和躺在床榻上揉着脑袋正在发懵的微婳。
他老脸莫名一红,惶恐道了一声“王爷恕罪”,然后快速退出去,把门关上。
“把外面处理干净。”
王全这才看见地上的血迹,心头一阵发紧。
难怪王爷不从大门进来!这是又做了什么凶险的事情!
屋内原是一片漆黑,肃王分付完王全便自行点燃了一盏无骨灯,乳黄色的光晕照在他的脸上,虽是暖色,可仍看得出他脸色极其苍白。
微婳听见外面莎莎的声响,像是落叶又像风声。
她嗫嚅着开口道:“王爷,其实我可以去外面帮忙。”
她实在不想跟这个疯子待在一起。
肃王幽冷眼色扫过她略显惊慌的脸,开口道:“不用,你留在这里帮我。”
他一手扯掉自己的腰带,朝微婳说道:“脱了。”
“啊?”微婳乌黑的眼睛开始剧烈震动了,仿佛又回到他闯进自己房间看见自己沐浴的那一幕。
肃王冷着声音道:“我是说,你过来帮我脱,我的手不方便。”
“哦。”微婳反应过来,将粘在手上的地瓜皮扔掉,从床上爬过去,走到他的身边,轻手把他除去玄黑色的紧身夜行衣。
夜行衣看不出来伤势如何,可白色里衣却已被染得一大片通红,再褪除里衣,微婳这才看清肃王身上有些深深浅浅的旧伤,然肩头上新添的一处伤,又深又长,一直沿到左臂,血肉模糊,样子甚是可怖。
微婳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伤口,帮他解衣服的双手不禁微微颤抖。
肃王赤|裸着上身,宽肩窄腰,肩背部的肌肉纹理舒展而紧实,肌肤虽是冷白色,却因常年练武的缘故,并不给人羸弱之感,反而呈现出一种精瘦有力的魅惑。
然微婳虽是第一次见到男人赤|身|裸|体,但因她所有注意力皆在肃王背上的那处伤口上,震惊恐惧盖过了其他的情愫,实在没心思去脸红。
“柜子里有伤药、纱布和烈酒,你取来,帮我止血上药。”
微婳慌忙点头,打开柜子将东西取出来,用棉布沾了烈酒,往他伤口涂抹消毒。
烈酒触碰到伤口,肃王痛得嘴角裂开,“嘶——”。
“对,对不起。”微婳以为是自己笨手笨脚弄痛了他。
肃王只是闷哼一声,道:“无事,你动作快点。”
微婳不知道为何要动作快点,但是肃王这样吩咐,她便只好照做。
王全和小冬子在院子里手脚麻利地忙乎,一人往地上的血迹处洒水,一人用扫帚朝地上刮扫清理。
王全迅速收拾干净,将带着混有血迹的土收到一个铜盆里,附身在小冬子耳边耳语几句,又往外面松林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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