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乌啼欲晓(1)(1 / 2)
作者有话要说:[自动回复] 客官请稍等,主子正在路上
自从华月那件事后,梦雪诗听闻白冥鄢真一连三日没有上朝。并以正一品贵姬礼制厚葬了华月。
梦雪诗听后冷哼一声,正好清净,可以好好思量自己的复仇大计。
但玫鸢是满心焦急,现下正跪在梦雪诗面前,求她想想法子。梦雪诗嫩葱似的玉手捏起一个晶莹剔透的葡萄,往口中送去,道:“这葡萄不错,寒冬里能存得如此鲜嫩,真是难为你们了。”
“王后娘娘,您去看看大王吧,劝劝他。”
梦雪诗不着急般,愣是将一小串葡萄都吃完了,才拍了拍手,说出一句令玫鸢震惊不已的话:“没事,他是一国之君,不会自尽的。”
左不过两三日不吃东西,一个七尺男儿受得住吧。再说他的酒中,早就命人掺了水。至爱之人死了,总归会伤心几日的。
若是这么崩逝最好,倒是不用动手了。
“玩笑话罢了,不必放在心上。”雪诗拿起兰莫递来的手帕拭了拭手,起身后说道,“正巧我也准备去太极宫,同行吧。”
太极宫就在梦雪诗宫殿的北面,是一座白色的建筑。正门悬挂着祭荼王室图腾,宫殿一左一右汉白玉石巨大蛇形雕像。初见雕像时,梦雪诗被吓得不敢行动,还是兰莫搀扶着她走过。后来再去太极宫,雪诗便避开不看那两座蛇像。
太极宫三交六椀菱花隔扇门窗,殿内明间、东西次间相通,明间前檐减去金柱,梁架结构为减柱造形式。东西两梢间为暖阁,后檐设仙楼,两尽间为穿堂,可通懿纯宫。
太极宫的暖阁内墙壁刻华美浮雕,房中央同样垂一轻纱,纱内置一玉色的床。墙上挂着《茂林远岫图》,画前设一小案以护之,案上摆着一伽陀罗木制的古琴,名曰青霄鹤淚。另一面挂着《晴峦萧寺图》,案上置一白瓷双耳香炉,正燃着清冽的香。
此时东暖阁内满地的酒壶,喝完的没喝完的。雪诗走进去便闻到满屋子的酒气,掩着鼻子迈步上前。
白冥鄢真头上的发髻已松散,几缕青丝飘着,敞开的衣襟露出姣好的胸脯,已然没了林中初见时的气质。
白冥鄢真青铜色的胡渣透露着丝丝憔悴之意。一成不变的还是他的眸,如墨般漆黑,却又十分通透。梦雪诗不禁避开他的眼,蹲下轻声唤道:“大王。”
白冥鄢真站起身一下子就抱住梦雪诗,又转头对宫人,声音沙哑:“都退下,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梦雪诗这次没有推开他,甚至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不知为何,和白冥鄢真贴得这样近,却没从他口中闻到酒味。
不过一个时辰,梦雪诗从内室出来。
玫鸢赶忙过去,满眼透露着关切,梦雪诗摇了摇头:“我也劝不动大王,让他缓几日吧。”
又过了两日,朝中众臣议论纷纷,几个老臣在太极宫门口跪求白冥鄢真理会朝政。
“再跪下去,孤灭你满门。”玫鸢宣了白冥鄢真的口谕,门前跪着的臣子们不得不离开。
却有不怕死的两人□□原地,白冥鄢真只得传召他们二人入内。
几个入了宫的妃子想去看他,却都被赶了出去,又跑去梦雪诗宫里,梦雪诗几句便把她们打发走了。
这几日,梦雪诗吃了睡,睡了吃,很是悠闲。直到过了小半个月,白冥鄢真还是一蹶不振,几个嫔妃以为自己刚入宫就要殉葬了,便都悄悄的在自己宫殿内抹眼泪。后来还闹到了梦雪诗宫里,安慰了好一阵才走的。
祭荼国·太极宫
流水潺潺,落叶枯黄,寒风阵阵刮过。一只乌鸦立在房檐,痛苦地哀嚎着。
天际边是苍茫的白色,满地的尸骸残肢,血腥气充斥着每处角落。太极宫外,寿安长公主白冥莹真拿着一柄剑,杀红了眼。她想到距离越来越近的王座,舔了舔嘴角的血。
太极宫内,白冥鄢真双手紧握,关节处已发白,气得发抖:“她竟真的如此做?!”
梦雪诗不知此时说些什么,手中攥着白冥鄢真交给自己的小黑盒,借着烛光,一番摸索。
忽然听到白冥鄢真说:“把门打开。”
梦雪诗闻言一愣,几名侍卫快速挡在两人身前。兰莫也站到梦雪诗身边,以便适时保护。
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宫门开启,白冥莹真头戴鹊尾冠,着一银盔甲,盔甲上已有斑斑血迹,手持银剑,眼被血光泛得鲜红,银剑直指白冥鄢真。
白冥鄢真冷笑一声,抬手挥袖,慢慢走到了正殿的王座前。他一袭乳白色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浮动,袍子上用金线绣着祭荼图腾,肩上搭着金羽的披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冥莹真:“王姐怎么这时来了,不如留下一同用膳?”
白冥莹真看着他明显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拿手中剑指着白冥鄢真:“本宫不与你废话,限你马上禅位,或可饶你一命。”
“王姐说什么?”
“你为了一个妾妃身死,便可数日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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