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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册疑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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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抬眼望向元邈身后的门,还未等她挪身过去,视线被他挡住。

元邈向她步步紧逼,铃兰缓缓后退,直至她失去退路倒在床边,而他跟随她入帐。

帐外鸟鸣虫叫纷乱,帐内静谧无声,晦光迷离,兰香隐约。

元邈站在榻前,恰见铃兰预先拾掇的包袱,心生烦躁,提起来甩到帐外,并居高临下地看着铃兰。

“你要离开?”

兴许帐内温度偏暖,或是凝视过来的目光灼热,铃兰脸颊发红,回道:“不敢了。保证不敢了。”

既然目的达成,元邈不忍心继续逗弄,弯腰贴在她耳边:“刚才所说,全是骗你的。”

铃兰惊讶转头,脸颊不经意间蹭到他唇边。两人同时怔愣住,彼此在极为微小的距离内相互对视。

温热的鼻息撩拨铃兰的感官,她此时脑海中产生大胆而脱轨的念头,尽管这在现代来说并不算离经叛道。

食色,性也。

元邈抬起铃兰的脸,慢慢向自己靠近,铃兰本能使然闭上双目。

忽而一声凄厉的鸡叫声传入帐中,铃兰倏地睁开眼睛,推开蓄势待发的元邈。

铃兰恐鸡福宝出事,迅速拨开帐子,瞧见一只黄皮子两足站立,扒在鸡福宝的笼子旁,试图撬开鸡笼的锁。

鸡福宝拼命甩摆着双翅,瞪着绿豆眼咯咯乱叫。

铃兰朝门口而来,随手拿起笼子旁烧炭用的火箸,轻戳了一下笼子边的黄皮子的肩。

黄皮子眼见胜利在望,回头瞧见来势汹汹的铃兰,两颗乌溜溜的眼珠子愣了愣,吓得连滚带爬钻出门口。

它刚跨出门槛,铃兰赶忙关上房门,将手中火箸立回鸡笼旁,疲惫地瘫坐在胡凳上。

她内心害怕这等动物,黄皮子可是现代恐怖故事里的常客,除了平日里偷鸡,还爱开口吓唬人。

铃兰此时身心俱疲,又过了门外的冷风,头脑比之前清醒不少,转头看向被她忽略在侧的元邈。

元邈静静等了半晌,见铃兰坐下来,不等她问话,便满心期待地靠过来。

铃兰却在他接近前起了身,站在门口扶着门框。

刚才是气氛烘托使然,这会儿她清醒了,不可能让他如意。

她轻描淡写:“鸡福宝受了惊吓,我身为它的饲主,得花些时间安慰它。”

元邈岂能听不出铃兰逐客之意,他感觉得出两人差点擦枪走火,可惜最后功亏一篑。

但既然铃兰不愿继续,他也只得暂时放弃。

元邈意兴阑珊地跨出门口,想到仍有些不敢,回头打算与她约定改日再续,却猝不及防见她掩上房门,将他关在外面。

屋外花开得正盛,桃红柳绿,明媚动人,可他偏爱洁白的花束。

春风拂过,嫣红花瓣落于衣间,他不辞辛苦地一片一片拿下来,丢弃在地上。

刚才溜走的黄皮子去而复返,站在一串铃兰花下,瞧见门口站着的男子,苦笑着望向窗口,随后转身离去。

另一端的铃兰后背贴着门板,心乱如麻。

听着门口脚步声远去,她转身透过门缝向外瞅,夕阳静静倾吐余晖,昏黄小院内已空无一人。

铃兰深深呼气,踩着轻飘飘的步子走到塌前,弯腰拾起方才扔下床的包袱,解开打紧的蝴蝶结。

她翻出里面的药瓶,顿时松了一口气。

刚才元邈匆匆前来,只不过兴师问罪,她还当察觉自己拿走他房中的假死药。

这药并非她要食用,她要用于应付四时会的差事。

高鹜若是死了,剑南道必乱,但他若是不死,四时会定会质疑她的能力,或者猜忌她的忠诚。

不如制造高鹜的假死,应付四时会的差事。月末元邈会弹劾剑南道众臣,清洗剑南道官场。

等朝廷委派新的剑南道节度使,到时候前任节度使高鹜是死还是活,便没人会在意了。

*

转日卯时元邈离开家,铃兰径自拜访高家。

进门乍见高永坐在家中凉亭里喂鱼,愁容满面,不知其所为何事烦心。

铃兰悄悄凑近,伸手拽他的衣角,可手伸到一半便骤然收回。

高永在她面前数次倾诉对柔兰的爱意,而她听罢却总顺着他说些安伟话语。

诸如,“柔兰若知道你的深情,定会同意嫁与你为妻。”

现在她知道柔兰就是她自己,这些话便十分尴尬了。

高永撒完手中的鱼食,抬头一瞥,看清楚来人,便问:“何事?寻常卯时你还未醒,今日竟早早过来了。”

铃兰虚情假意地笑道:“来看看你,毕竟组织里每个人都忙前忙后,唯独你我二人闲得发慌。”

高永问:“你家元御史的案子忙完了?”

铃兰行了一礼,道:“多亏了高节度替我们截获了那奸商。”

高永说起此事却没与她客套,只淡淡嗯了一声,看着情绪不高。

他顿了顿,最后开口:“虽说此事没将高家牵扯进来,但事后有好事者竟登门拜访,指出我爹的桃花玉为赝品。”

铃兰面露赧色,她对云游商人谎称是节度使儿媳的事,这奸商竟信以为真还传扬出去,之后这消息又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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