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愧疚？对你？（2 / 2）

平静。

李宛然站起身来，面上犹有悲戚，却是急着解释说：“手下人说他所有备份都不见了，我想应该是你先生做的，我手里只有一份，请你相信我。”说完掏出一个u盘递给程意。

程意伸手接过，垂下手臂，紧紧握在掌心，下意识想转身离开，却见申晋言还没有被带来，又只得站在原地。她对阮璟实在不敢信任了，想到这儿，程意无奈闭上了眼睛，问：“你不怕我再反悔么？”

李宛然一愣，摇了摇头，“自第一眼见你，我就看出你的为人。”顿了顿，“这件事，你既然能让你先生放了他，就不会反悔。”

“我的为人？”程意笑了，“你大概不知道我曾经差点杀了他。”

李宛然只是看着她，说：“我知道这事意味着什么，也明白你见他之后肯定不会无动于衷。”顿了顿，“至于你先生会否再发难，我信的不是他，而是他对你的感情。”

李宛然明白阮璟这种人既然费这么大周折，就不可能轻易放过申晋言，而程意定然也明白这点，所以在见了申晋言被折磨时的触目惊心，就一定会想到更多，如果不是将问题全部说开，申晋言不会这么快被放出来，程意也不会出现在这儿。当然，即便猜测错误，至少先将人救了出来。

“感情？”程意一怔，笑得自嘲。

后方突然传来脚步声，程意回头，便见两个高大的男人半架着申晋言走来。对方此时已经换了衣服，干净的休闲服遮住了满身伤痕，只能从步伐判断出他身体极差。

“晋言！”

李宛然急冲过去，申晋言却已被随意丢下，因体力不支半跪在地，最后的倔强仍然狼狈至极。

完成工作后的保镖二人则径直走向程意身后站定，没有催促，只是保护。

李宛然试着将申晋言扶起，却被申晋言不着痕迹地避开，自己艰难地站起身，而后看向程意。

程意看不懂对方的神情，也不懂自己怎么还没有离开，直到申晋言缓步走来，她下意识想走，却还是定住了。

申晋言在她两步远处停下，双眸盯着她，再次问出自己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有什么感觉？”

程意不会说“很开心”这种明摆着的谎话，更懒得刺激对方，只是反问：“你有没有愧疚过？”

“愧疚？”申晋言看着她，“对你？”顿了顿，又问：“如果没有这点东西，你会救我吗？”

闻言，程意已知自己的问题有多可笑，她想对方哪怕到死也不会说一句愧疚后悔的话，向来高傲的头颅至死难垂，甚至可能还为自己预备后路的成功感到自豪。

程意不再多言，只是看向对方身后的李宛然，丢下一句：“她这样为你，希望不会换来狼心狗肺。”

“我应该告诉过你，我跟她的关系。”申晋言果断反驳。

程意随意勾了勾唇，连嘲讽也懒得，不愿再停留一秒。

“程意。”

一声低喝，程意愣是停下了半转的身子。

申晋言挪动步子，再次走近一步，却被李宛然猛然走来扯住了手臂，李宛然皱眉，怕他再放肆真的会出事。

申晋言这次没有甩开对方，目光却仍看着程意，问：“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愧疚过吗？”

一句话，令程意暂时立在了原地，此时申晋言已经近在她一步远处，身后保镖警惕着，蓄势待发。

“我已经得到我要的答案了，现在告诉你我的答案。”他指的是程意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对他受到折磨却并未感到开心意味着什么，但无论是潜意识的不忍还是忘却后的漠然，申晋言都满足了。

但这句话却听得程意云里雾里。

申晋言看到她眼中的疑惑，脚步未动，却是缓缓倾身凑近她耳畔，低声说：“爱上 你，怎么会是一件令人愧疚的事？但我有后悔，我后悔的是被你蛊惑了。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让你很快是我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