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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软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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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不久,裴隐觉得四肢有些软弱无力,想来宝珠楼外吸入的香气有蹊跷,所幸吸入不多,当即盘腿而坐,用内力将其逼出。迷蒙之中忽听得轻鼓三声,紧接着铃声叮叮当当,一只胳膊忽然揽住裴隐的脖子,隐约而温润的花香在鼻下来回游走,温热的鼻息在脖颈处一呼一吸。裴隐生怕气息走乱,不敢睁开眼睛只得集中精神继续运功。

他能感觉到一只手从他的脖颈处顺着衣领慢慢的下移,手指划过处一阵酥麻。他的鼻子微微触动,心想不知这宝珠楼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运气逼毒还剩最后一点,万不可在此时慌了心神。

三声鼓响之后,屋内左右两处各有三名舞姬背对着他慢慢向中央移动,此间屋内空空荡荡,绫罗幔布一层接着一层,地上铺着繁复花纹的波斯地毯,红烛火光映满屋影影绰绰。

除了一只手,还有一个人慢慢的靠在自己肩膀上,微翘的鼻尖距离他的脖子只有分毫的距离,这香味越来越浓,却越来越熟悉,他心中一惊忽然想起陈若烟。

屋内鼓声忽急,舞姬头戴绣花锦缎尖顶小帽,帽子上坠着各色珠宝、金色铃铛,身穿红色罗衫,腰间同色的腰带,长长的垂在地上,足踏锦缎靴子。一双一双的舞姬,脚踩在莲花毯子上,以鼓声为节奏,相对起舞,令人非非然。

裴隐一时诧异不知身在何种境地,脑中一时混乱,不由得张开双眼,见眼前歌舞同起,竟生出了同温香软玉散同样的功效,令人目眩神迷,癫狂不止。六女见其睁开双眼,舞得更加起劲,金铃清脆,红飞翠舞,眉目间令人心生迷乱。

忽然,陈若烟在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他感觉肩头一下吃痛,瞬间清醒了过来,旋即闭上双眼。原是陈若烟不会武功,吸入了温香软玉散又见了舞蹈,此刻已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潮翻涌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了。

他只觉一股腥咸之气在喉间游荡。闭上双眼之后,鼓声舞姿,烛影红绸依旧在脑中盘旋,脑中舞姬舞姿飞速旋转,变化万千,挥之不去。渐渐气息松了,浑身觉着微热。

忽地,裴隐耳动,不知何故耳闻一串金铃乱了节奏,随即消失又恢复了原来的节奏。却也给他腾出了救命的一刹那将最后一点温香软玉散逼了出来。旋即扯下一段红绸蒙住了自己和陈若烟的眼睛,替陈若烟逼出了温香软玉散。

陈若烟清醒之际睁开双眼,见红光朦胧,不知何种境地何种情况,欲要挣扎。忽听耳边一声熟悉的声音说道:”不要乱动…..“,心知是裴隐在身边,顿时心安不少。

银光一闪,红烛灭了一半,屋内瞬时暗了不少。凌空而起,剑光冲向舞姬,乱了舞步,屋内罗幔悠然飘落。忽生剧变,舞姬纷纷亮出短弯刀,裴隐将陈若烟护在身旁。

鼓声不断,忽大忽小,忽快忽慢,弯刀剑影在烛光中纵横交错。绫罗绸幔漫天飞舞,一番景象更像是一群人踏着鼓点舞蹈,虚幻莫测。

光影越来越快,绸幔越舞越急。所幸几位舞姬刀法均不及舞技,全靠着迷乱人心,闯入者若是从中幡然醒悟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怕就怕来的人不愿醒来,心甘情愿身处于声色歌舞、温香软玉之中。

裴隐一占据上风便越舞越快,陈若烟不知此景,只觉金铁交鸣,耳边生风,身体任由裴隐拉着飞来飞去。二人一如搅粥的勺子,在众舞姬中越搅越快,最后一跃至高空裴隐利落地砍断所有罗幔,斩裂大梁,将所有舞姬一并捆住。

落定之后,陈若烟才取下盖住眼睛的红绸见半暗的屋内凌乱不堪,断柱残布,一片狼藉。并且裴隐胸前衣衫凌乱,皙白的皮肤若隐若现,又见自己的衣裙也褶皱凌乱,再一想起刚刚舞剑时他将自己时不时地护在胸前,脸色霎时红了起来,指着他说:”你….你…..我….我…..你昏昏迷迷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裴隐闻后,唇角微微翘起,背过去整理自己的衣服,笑着说:”你不记得了也好…..“

”你什么意思!“,大声喊道,陈若烟气未消,听他这么一说怒气更胜。

裴隐没有说话,意味深长的指了指肩头破损的衣服,隐约露着两排牙印和丝丝血迹。陈若烟心中一惊,暗想莫不是自己咬的,霎时有些羞愧,两颊更红了些许似熟透的蜜桃,不知说些什么。见裴隐忽朝自己大步走来,一双眼睛在他身上移不开,一颗心竟砰砰直跳。

”你没事就好…..“,裴隐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轻轻说了句,一时间四目相对。随后径直绕过她走向她身后一个被捆住的舞姬那里。陈若烟还愣在原地未动,便听到身后传来裴隐温柔的声音,说道:”适才多亏姑娘出手搭救…..”,随后拔剑割断红绸托着她缓缓落地。

原来刚才金铃声节奏忽然乱掉,是眼前这位舞姬故意而为之,只是此举持续不过数秒便被其余舞姬识破,将其单独捆住吊在这大梁之下。陈若烟见裴隐对此舞姬温声软语,忽觉得他是对所有人都如此这般,不知为何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裴哥哥,你不记得我吗?”,舞姬泪眼蒙蒙,忽然说道。

裴隐一愣,听她这么一问,忽然觉得眼角眉尖似是些许熟悉。“裴郎君,你不记得了吗?”,陈若烟阴阳怪气的也问了一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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