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梦生(2 / 3)
不退即伤。
她看他后撤躲闪,轻哼笑了一声将剑收回剑鞘挂回腰间,自峙着骄傲的模样。
他吓着她了,那她也要吓回去。
这算拒绝吧?然而,看到她悄然发红的耳垂,他很开心。
胃,连着心,不需要喝酒也可以醺染上了酒般苦冽的炽热。
“我本来想去白驼山的,现在,已经耽误好久了。”她足够信任他,跟他倾吐着自己的苦恼。
“我陪你去。”他含笑去吻她犯愁的眼。
“嘻——你知道白驼山在哪里嘛?”她闭上眼,感觉有些痒。
“我知道。”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像月亮沉入了水中,被河沙覆盖。
“那你说说看。”她很期待。
随之,白驼山的风景随着他的声音传进她的脑海,幻想让她有些飘飘然。
悠凉的风游过静蓝的石板路,穿过幽绿的柳枝,带起些微澜入室,是丝丝的凉。
沾在了皮肤上,又很快被蒸热。
脑中似乎也打起了铁花,是金光闪闪的忘乎所以。
-
风邪入体。
行走江湖,受伤生病也是寻常,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
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他闻得到浓郁的药香,听得到异域的小调。
在他愈发沉入黑色梦乡时,凉凉的知觉自额间触染,透入他的梦里。
直到他醒来,都觉得内心通明。
他稍稍一偏头,就看到了靠在床沿沉睡的她,这是一种恬静的安宁。
不由得,他抬起了手,虚虚地描摹着她的眉目、鼻子、唇……因为唾手可得反而不敢亵渎的珍惜。
……
早上,她醒来,习惯性想要站起来伸一伸懒腰,刚一要动作,头皮就一痛,奇怪往回看去,原来,自己的头发连着他的头发,被缠成了发辫。
此时,他也被着扯动扰醒,朦胧睡眼里还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好整以暇,看来是不打算悔改了。
她好气又好笑地捏住了他的脸,放开,拆开了发辫。
“药师,你好幼稚。”
他的笑容淡了几分,他不想再被她那么亲密地呼喊别人的姓名,坦白道,“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不叫黄药师,你会不会生我气?”
生气也没关系,他会哄她,直到她不生气,心甘情愿喊他的真名。
“其实……”她却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惊异起来,“差点我也忘记了,嘻嘻,当初我也是用了假名。”
可巧。
“不如这样,我数三声,我们一起说自己的真名吧。”
这一次,没有谨慎的防备,没有促狭的逗弄,全然接纳了对方的人只求真心换真心。
“一”
“二”
“三!”
“欧阳锋!”、“欧阳岚!”
重叠的音,如涟漪,散开。
迟到的真实,顺序一错,全部都错了。
“我……你……”欧阳岚欲言又止,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梳理。
“怎么?”同样的姓,欧阳锋只觉得巧合,但是又在欧阳岚的神色之中察觉到了不妙。
“怎么。”相处以来,一向开朗活泼的欧阳岚露出了嘲讽的神色,似明玉有瑕,“你父母没有跟你说过,你一同出世的还有个孩子?因为双生子不祥,所以送给了远房亲戚。”
欧阳锋摇头,过去,他不知道这件事,现在,他抗拒知道这件事。
但是,欧阳岚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我就是被送走那个。”
“欧阳岚,你阿姐,或者,你阿妹。”说完,她嘲讽的神色消去,面无表情。
雨打过的海棠,艳丽得萎靡。
“你讲大话。”欧阳锋拥住了欧阳岚,只觉怎么都抓不住她,“假的,又是假的对不对。你又在开玩笑!”
“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么问阿爹跟阿娘的。”欧阳岚任他抓紧了自己,也借着他依靠。种种心绪之中茫然最为浓郁。
“怪不得,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好亲切、好想亲近……”
她说的何尝不是他的感受,到此,两个人都知道,这一切已是定局。
窗外悠悠凉风不识趣地闯入,又在寂静之中见势不好忙打着转离开。
他给她带的那些闪耀火花一下子失了光,化成了铁块,压得她好沉好沉,那铁腥气是如此令她隐隐作呕。
她本应该最嫉妒的人,竟然成为了她最钟情的人。
造化弄人。他们为自己的谎言付出了代价。
“如果,我们真的是黄药师跟慕容嫣就好了。”
“白驼山上,是不是有很多白驼?会不会下雪?听说,有很多蛇,云心山庄都有很多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分别呢?”
“我曾经,真的,很想很想去到你说的白驼山去,亲眼见识一下。但是,现在,我不想去了,以后,都不会去。”
她笑容苍白,眼神飘忽,似是追忆着从来到访的白驼山,她出生的地方。
她张口,似乎是想要叫他的真名,但最终还是改口,“药师,珍重。”
他那时年少固执,紧紧抓着了她的手,不给她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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