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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故事 玫瑰之诗 之六(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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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心,我不想谈。”他把门带上,作势要反锁。Nick还是像Nick一样直挺挺地莽了上去,用手硬生生地挡在门和门框之间,把门强掰开了。

威廉无奈地重新注视Nick,看着他(她。注,威廉视角称Nick为他是因为威廉认知中一直认为Nick没有性别差异)。这时候威廉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Nick的鼻子和眉头像平常表示不耐烦的时候,示威的狼一样皱起来了。迎着Nick猎食动物锁定猎物一样直勾勾的进攻性目光,感觉nick还是记忆中那个桀骜又暴躁的男同学,根本无法把他和画像中的塞西莉亚相重合。

塞西莉亚在巴比伦富有文名,擅长文学和诗歌,她誊抄的吟春颂秋的花鸟笺是那么优美娴雅,常常被女家庭教师在贵族少女中传阅,作为典范——Nick呢?对了,他想起来了,Nick好像也擅长诗歌,但他的句子中,从没有那华丽虚浮的春花秋月。

他还记得他们四人在暮春之夜野外的诗歌会上,围着夜里的篝火,Nick念了一支古老的战士的诗,他用低低的声音吟诵着:孤独的战士们是怎么带着雪亮的刀甲,列阵离开了家乡,奔向了战阵;战阵中的剑和长矛,撕裂了列阵和战士的血肉;驾驶战车的马儿也受伤倒毙,发出悲伤的哀鸣;号角和鼓声不停,战士们像冬麦一样被死神的镰刀收割,再也没有回到家乡;可是他们的灵魂长久地逡巡于这广阔的原野;他们的亲人召唤着战士们的魂魄,活着的人将崇高的荣誉祭奠高尚的鬼魂。

他们被这悲伤的语言和古老的歌诗所感动,在跳动的火焰和随夜风上升的破碎的焰花中,在寥廓的星空下心神激荡,整个身体都跟着震颤,随着这古老的咒语仿佛一起走入了战士魂魄的列阵,被那些逝去的灵魂所裹挟,听着他们磷磷的兵车之声和为公义献身的齐声颂歌。

眼前的他和心中的她,始终无法相重合。

威廉有点迷惑了。

“好。你有什么要说的?”威廉立了立,他觉得,也许她会低头道歉——毕竟是你的不对,如果你道歉,那我考虑原谅你。

而Nick,这该死的Nick,居然通过威廉的表情看出来了威廉的想法,他瞪大了眼睛,然后脖子前探,露出一个讥诮的假装出来的震惊:“Come on,威尔,你不会是在等我向你低头认错吧?”

“不然呢?你不认为,你这种过分的行为,欠我一个解释,和真诚歉意吗?”

“我做错了吗?”

“难不成你还认为,你背弃自己家族名誉和责任、伤害北海家族,自污名节,不规束自己行为,不顾后果的自私行为,是正义的、rational吗?”

“哈!威廉,威廉,你还真是一个北海公爵家的赫克托尔。”Nick拍掌讥讽地大声笑道,然后又往桌子上一跳,数着自己的指头:“背弃家族,伤害他人,自污名誉,不顾后果,自私自利——嗯,尊敬的法官大人,你已经给我判了五条罪名了。嗯,威尔,我猜现在你心中一定充满了受罪救赎的圣父感:看啊,这是多么可怜的女人啊。看她没头没脑、没心没肺、不顾后果地一时冲动,但她是多么可怜啊——而我是个宽仁的君子,只要她能认识错误,我就原谅她。啊,我真是个为了两个的家族的荣誉、为了两个人的名声、为了所有人而忍辱负重,而遭难的圣贤,而献祭的羔羊啊——我为他人背负了这么多,我为爱情这么牺牲,我真是圣洁又正义啊,只要我做出牺牲,世界就会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Nick从桌子上跳下来,演戏一样在房间里踱着步,夸张地表演着。

威廉冷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

“行了,威尔,别沉浸在你自我感动的悲剧里了,你赶紧醒醒吧!”

威廉成功被他激怒了:“Nick,你太自以为是了!——要不是知道你是女性,我想现在就朝你脸给你两拳!”

Nick满意地退了两步:“嗯~~这才是对Nick的态度。”

“?”

“威尔,从你知道我是塞西莉亚的那一刻起,你看我的眼神就变了。”Nick思考着说,“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奇怪,好像中间隔着什么,那种痴男怨女的怨怼,那种暧昧不明的气氛,我们甚至不能交流内心真正的想法——这太奇怪了。”

威廉想了想,是的。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或者面对这件事情。”

“威尔,我们先放下那该死的社会责任和家族荣誉(去他妈的家族荣誉和联姻责任),我有真的在情感上伤害到你吗?你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是出于爱情吗?”

不,更多的是对于雷蒙德的嫉妒。“——可是,嫉妒不是爱情的证明吗?”威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他自己原来追求的爱情,就不是用嫉妒这种卑劣情绪来证明的。

“这——不是与你内心中理想爱情的理念背道而驰吗?”

威廉沉默了。

“还有一个问题,威尔,你真的爱过我吗?”

“什么意思?”

“你真的爱过你面前的这个自大又暴躁、自私又攻击性的necholas-Grey-sukhoi吗?——也许你爱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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