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故事 玫瑰之诗 之五(3 / 3)
什么了吗?”
克莱尔的称呼一下子就可以确定了,威廉不可置信地望着克莱尔:“克莱尔小姐,你早就知道,Nick是,是女孩?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圣诞节,Nick到多乐庄园的时候……”
威廉-赫克托尔绝望地吼了一声,艰难地问:“雷蒙德知道吗?”
“威尔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要去举报我吗?”
“够了!”一向最冷静克制和温文尔雅的威廉-赫克托尔爆发出一句忍无可忍的低吼,“不要叫我的名字——Cecilia-虞侯-周,Necholas-Grey-sukhoi!无论你是谁——你根本就不认得我。”
“come on——威廉-J-赫克托尔,我当然认得你!你的床就在我隔壁,马布里记不住电码,你晚上敲墙的密语都是我给你翻译的好吗?!”
“oh——不!”科莫捂着头跪倒在地上,“你们,你们还住一起!”
“住隔壁!”Nick不知道她还在坚持什么。
威廉-赫克托尔突然荒谬到笑起来,他抬起头,以一种极度荒诞的态度,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Nick,不要再嘲笑我了。一切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你能相信吗?我的未婚妻,为了逃避和我的婚约,从巴比伦千里迢迢逃到银京都,逃到我隔壁寝室,跟我最好的朋友,一起睡了两年!我一向重视名誉,What a shame!——而我还为了照看他和你换床。
——还因为你身上的味道一整晚都睡不着觉。
是我疯了。
是我以为我爱上了一个男孩子,我决定永远不说出来。”
永远最理智,最克制,最温暖,永远站在他们这边的威廉,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极度克制的威廉,汹涌的情感像决堤的洪水,眼泪顺着他通红的眼睛一串一串地淌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遵守了一切的约,神的和人的,为什么你们还是更爱他——为什么连你的心也属于他。”
他绝望至极,转头走开了。
北海公爵家的二公子,原来名字叫做威廉-赫克托尔——为什么,她从来没有问过呢?她那时候只是想逃跑,对方是谁都不重要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威廉呢?
克莱尔大叫道:“威廉,我哥哥他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
威廉一边回头一边流泪,他努力咬着嘴唇,一个无奈的笑:“可是Nick自己知道。”马布里说得对,爱情是排他的,我要你第一个看见我,我要你只看见我。
当还是友谊的时候,友谊也会有嫉妒。可是威廉总是以很好的秉性,柔和地调节于二人中间,并且温和地退隐自己的光芒,甘心站在Ray后面的第二位——其实很多时候可以看出来,如果没有威廉的努力,四人团体不会结合的那么好,尤其是他们三人还更加中心化一点——但一旦演化成爱情,占有欲、嫉妒和排他性都变得十倍百倍地激化。原来是稳定的三角友谊关系,变质成爱情之后,威廉和雷蒙德这条边,就先崩了一半。
(威廉这位同学就是失去的时候才觉得好的类型。)
“药呢?!——这,这是怎么了?”后知后觉的雷蒙德冲到草坪上,看到地上颓然坐着的科莫和抱着球门杆双目无神的Nick。
“怎么哭成这样了?威尔呢?”雷蒙德蹲下来,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去擦Nick脸上的泪痕。科莫一看就明白为什么威廉那么伤心了,他暗暗地想,如果是我,在他面前也会自惭形秽而毫无胜算。
被神偏爱的少年啊。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把药的玻璃瓶都打碎了吗?”Nick以前一直很好强,是个倔驴子,Ray第一次看见Nick哭成个泪人,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安慰他还是逗他。
Nick揩干脸上的泪痕,拎起科莫手中的箱子,朝温斯洛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克莱尔跪在地上:“Ray,你就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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