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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父辈的旗帜(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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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信息像大海那样翻涌上来。

截取的信息令人惊诧。

云巅之国是和我们人类不同、但可能在远古时代有着亲缘关系的生命。他们的个体单位,对人类说,是一个种群;他们的人形个体,只相当于人体的一个细胞。他们的意识是通过人形个体间的信息流动而造成的,共同存在于云巅之国所有天使单体之中。所以每个“天使”口中的我,既是单个的我,又是同一个我,是一个很大的我,也就是the great mother。

这也就是说,自云巅之国(剧透:昆仑号)诞生以来,它的意识就没有中断过,这种大能几同于永生不死。

作为第一接触者的尼古拉斯-格林-苏,也许是得到了什么比目前的公开的内容更重要的信息,他自感无权以一人之力,改变两种生命的走向,于是中断了实验。他的行为动机也许是出于懦弱,也许是出于谨慎。但对于原初人类来说,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去表述,那就是意识“连通”必然会如资本扩张一样产生垄断,他在国会听证会上大肆宣扬了这个论点。设想一个连身躯都无法属于自己的世界,这对于“不患贫而患不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人类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他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为这个事件按下了暂停键,只留下了踏浪号这一件遗产。

**巴别塔——偷盗神祇之力**

但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里面跑出来的东西,就不可能再回头——就像熵增无法倒退,时间无法回溯一样。云巅之国的独特特性“连通”,被SDG小组盯上了。

SDG全称秘密发展小组,原本是国防部设立的一个针对新人类开发新武器技术的研究室。他们的研究主要针对新人类的增长和社会模式、军事组织模式,意图找到新人类的弱点。开发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基因武器、生化武器、政策限制、计划屠杀等等。——伦理道德法律的限制,对于SDG来说,本就是纸做的枷锁、蛛丝的红线,就相当于不存在。

(说到这里,Anin突然想起他在和傀儡Tyles争夺踏浪号的时候,看到的关于西奥多-霍普的画面。)

**新人类必胜的原因**

是的,SDG早就发现了,跟原初人类比起来,新人类在宇宙射线下,有更强的DNA修复能力,也具备人类根本就不具有的一些能力和性状。人类的生育意愿逐年下降,社会渐渐老龄化,越来越没有竞争力;新人类却像雨后春笋那样,以极低的社会抚养成本、成批地被产出。就比如说,在新大陆,70年的时间,就完全变成了新人类占据绝对多数;而在巴比伦这样的混居地区,人类和新人类的人数比已经低至1:2甚至1:3.

Homo sapiens,和 Homo sapiens neo -sapiens

人科人属下,原初智人和新智人这两个亚种的竞争,如果放任下去,原初智人很快就会被新智人完全代替了——一切都不过是时间问题。

SDG虽然是野心勃勃的研究者,只遵从理智不受任何道德法律的约束;但他们无法逆转乾坤,从社会结构上改变这一点。

百万年的演化,智人们构成社会,统一协作,分工创造——他们建立起万事基业,不朽的金字塔、高耸的输水道,遍布全球的点亮夜空的城市网和天空、海中穿行的运输流,飞船停泊在月球,火箭冲出太阳系,潜艇和钻井到达万米的深海和地幔的岩浆……

可创造出伟大基业的社会结构,像植物的细胞壁一样,保护他们的同时也束缚了他们,喂养他们的同时剥削他们——愈发原子化的社会结构让他们越来越孤立,家庭结构崩溃;资本的高度剥削让普通人的生存成本越发的高,而居于社会顶端的资本拥有者越发地少,原来是20%的人类拥有80%的财富,现在是1%的人拥有90%的财富,10%的人拥有99%的财富……他们的财富是如此之大能,他们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乃至于无限延长生命,为什么还要生育呢?普通阶层的被剥削得除了负担自身的生存,负担不起后代的生活成本——都不愿意生育。当这种“个人自由”的政治意识形态由“先锋”变成“司空见惯”,再变成“普适”和理所当然。

那个将智人送上演化巅峰的他们内带的工具,“社会权力结构”,也亲手阉割了智人——他们失去了在时间中继续前行的能力,也是生命最底层的本能,对抗时间的大能——繁殖,被封印了。

哺乳动物,这群“因爱而生”的类群,在哺育后代上选择了那条“付出最高的养育后代代价保证后代存活率”的演化道路,因而在残酷的白垩纪大灭绝考验中换取一线生机,最终制霸蓝星。

但是在父权下的私有制资本主义社会结构的残酷剥削下,他们终于走到了,大部分人负担不起生育代价的这一步。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真是可笑,母权和父权,本来都是为了产生更多的后代而竞争的家庭结构。后来私有制父权由于可以同时兼容更多的后代,在竞争中逐渐替代了狩猎制中只能隔几年保证一个新生儿的母权。但是“私有制”催生出的“资本”,最后终于本末倒置到,将所有的母亲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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