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歌姬Felix;白巢(1 / 5)
巴比伦市的体育场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烟花和激光的视觉表演将演出推向了最高潮。
这是原来有七海歌姬之称的女明星Felix的劳军演出。
一身闪闪发亮的红色高开叉吊带亮片裙上缀满钻石和水晶,烘托出她曼妙、凹凸有致的修长婀娜身材。她就像童话里美丽的公主和邪恶的女巫的结合体: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头发像乌鸦翅膀一样闪着光泽;美丽,转瞬即逝的天真却又混合着神秘难测的危险诱惑,像变幻不定的液体图案一样,在她长长的睫羽和柔媚的眼波中,花火一样时隐时现。
在全场帝国军人观众、场外眼巴巴的巴比伦土著的再三安可,她三次谢幕后,终于得以回到后台的化妆室。化妆室里堆满了巴比伦名流、艺术家和Felix的影迷送来的花篮。仔细看,竟然还有王簦赠送的礼物和贺卡。
她的丈夫、走私贴标假名酒发家的老逄克的侄子,庞巴迪-朋克先生,在后台献上鲜花和殷勤的问候。
“亲爱的,你真是容光焕发、魅力四射!所有人、整个巴比伦城都为你倾倒了!”
Felix点上一支细长的骆驼牌女士香烟,袅袅的薄荷味烟雾升起,她脸上那充满了女人味、甜的快溢出来的笑容,像被卸妆油溶掉了的油彩一样骤然消失了。
“我是一代歌姬、歌坛天后,今天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要低头给这群又脏又粗鲁的大头兵卖笑不说,我倒成了二等人!我又不是那街边的娼妓!”
小逄克赶紧制止了她的抱怨,战战兢兢地左右顾盼,“你还是少说两句。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要是叫帝国军方听见了,小心给我们安一顶叛逆不忠的帽子!”
与对外界宣传的Felix是为了“到新国土(南奥丁)发展”“用歌声团结新国土”的冠冕堂皇的说法不同,小逄克算是带着Felix逃难回到B市的。Felix原以为自己嫁了个商界新贵、又在南部国土有产业的世家,结果不想逄克一家虽然归化的早,但他们家中血统尽是新人类。隔离政策一下来,小逄克在银京都的人脉圈立刻不灵了,不光家财被各种名义的“良民税”“帝国捐”收了个七七八八。过惯了贵妇日子的Felix变卖家产,才买到两长让庞巴迪投亲奔友的船票。她收拾细软,把这么多年收集的首饰、古董、家具、财货装了40个大箱子,打算一起运到南奥丁继续舒服日子。结果不知是战时运输不便丢失还是有人贪财故意想吞掉,这四十箱行礼就这么了无音讯了,到了巴比伦,连原来的生活也不能保持了,连住的地方都要没有了。Felix得知从业几十年的积蓄一朝化为烟尘随水漂,想到未来日子的艰辛,不禁又恼怒又绝望,悲从中来,忍不住要抽泣起来。
庞巴迪-朋克只能安慰道:“我们可以先在我叔父家安顿。”
Felix皱眉道:“再怎么说也是叔父,你不是说他为人吝啬,从小对你就不亲。肯定是要看人眼色的。”
庞巴迪-朋克自知老逄克一家不好相与,只是由于囊中羞涩不得不寄人篱下。他从小父亲早亡,因此很能忍耐,只说:“等这次演出的钱拿到手,我们经济情况好转一些,就单独搬出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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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x来到巴比伦的劳军表演,在白山要塞的士兵中激起了一阵狂热的潮流。
Felix少年家境贫寒,十几岁就出道演出,早年是清纯的少女偶像,后来上了年纪,往歌唱和成熟女性魅力上转型,都大获成功。在影视歌三栖都发展得很好,有一大批跨年龄段的粉丝拥趸。这一波让她自己觉得十分掉价的劳军,让婚后逐渐淡出的她又翻红了起来。
老逄克带领他的夫人和两个女儿,在巴比伦的大宅,他的妻子红彩鹤(像水桶)满脸堆笑地迎出来:“哎呀~~欢迎莅临敝舍,大明星。”红彩鹤本来是想从这两口子身上捞一笔,因此表现得十分热情。
带到接风宴完毕,探查完他们的财产后,红彩鹤没想到庞巴迪-朋克号称金融才俊,实际上两手空空,再加上一尊花钱无数的女菩萨雕像,不禁皱眉。晚上客厅,红彩鹤为表欢迎,带着家里女眷们展开了牌局,一个个手上的钻石戒指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格外耀眼。红彩鹤心不在焉地抓着牌,此时她的心腹、老逄克家女仆总管田老妈上前,低声道:“那个菲什么的女妖精,说自己不玩牌,头疼,跑去楼上我们安排的客房睡了。夫人大度,问她有什么需要的,她狮子大开口,说,自己在银京都的女仆没带来,希望在这里找一个合用的。人要干净、麻利,模样不能太差,最好还懂文化艺术,又能帮她美容妆发。”
这是300-400年前人机对立之前的时代,(对他们来说是古代)时常见的机器人maid产品的功能要求,但第四次世界大战AI起义之后,就渐渐不用机器。正逢此时,克隆人和机械改造人被推入市场,于是大量的新人类就承担了这种低层服务角色。Felix所说的是银京都常见的女仆市场的要求,并不算挑剔。但在巴比伦,由于原来是新人类城市,所以这种工作分工就较为少见,而且提这种要求往往被视为对新人类的歧视,还引起过游行抗议。隔离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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