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4 / 8)
屏幕,口中喃喃自语。
廖楚庭没有打开糖纸,而是把糖果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拍照,他也喃喃自语:“我嘴里有口香糖,改天再品尝成熟的甜蜜,这块先收藏。”
在膝盖上拍照不过瘾,他拽过白洣的手,把糖果置于她的掌心,举起相机。
她不去考量其中意味,只是顺从,用平和去对待他的谨慎。
“你在礼城没有特别的安排的话......”
“有。”
“什么?”
他动作停滞,抬起头,“像现在这样陪着你。”
白洣瞧着他,眼里微微动容,“不必专注在我身上,你有事情做就去忙,你的朋友们呢?今天没见到他们。”
“他们回去了,回美国。我重新整理行程,决定在礼城待到休赛期结束,你可以给我介绍健身房,明天我的训练师会来帮我恢复训练。”
白洣点点头,应下。
车开到沐意中心的地下停车场,他们从无障碍通道进入大楼。
一路上白洣自己操控电动轮椅,廖楚庭提着她的包跟在后面。
沐意中心的人性化设施做的很好,这里参考国外美术馆的设计思路,把无障碍设施柔和的插入到建筑里,让残障人士与常人拥有相同的体验与视角,没有单独设计一套专门供特殊人群使用的通道或设施。
穿过大楼的大堂,他们进入商业区,在转弯处,花店的名字进入视野。
廖楚庭快走几步,在轮椅到达前,推开玻璃门。
两人的同时出现和白洣的造型,让店内的人惊讶。
没多说几句话,白洣乘坐电梯达到二楼,这里的空间又是一番滋味,它有户外的部分。
白洣挨个查看置于露天环境下的盆栽们,而廖楚庭也不需要特别的照顾,在阳光下,两个人各朝一边。
他走到阴凉处的长桌边,审视桶里的花材,这大概要用来检验应聘者技能,五六个花器摆在桌上,一桶冰,冰里面有咖啡和果汁。他发现白洣不喝常温饮料,早餐桌上也有冰桶。这种冰凉的气质越发像冷俊的玉兰花。
阴凉处的大叶片植物被风吹出响动,他横扫一眼,这整排的大号盆栽其实是一堵墙,把原本半圆形的露台隔成两半,一半是他所在的位置,另一半,他撩开叶片,细致瞧瞧,所谓的隔壁其实是个咖啡店。难怪他会在闻到植物香气的同时品出提神的味道。
不过,这大叶植物是真的高大,自己两米的身高也被完好的遮挡。
转身去看露台外面,是广场,再远一些就是大海。
由远及近,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白洣身上。
轮椅里的她,面向盆栽蜷曲身体,没有受伤的右脚抵住地板,确保充分的平衡与稳固。而握住轮椅扶手的却是受伤的左手,仔细瞧一瞧裸露在手指固定器以外的皮肤,还不是正常的肤色。
“帮我拿一下剪刀。”她忽然说话,右手向轮椅后方摆动,作出抓拿的手势。
廖楚庭反应敏捷,从长桌的花器旁拿起一把绿色手柄的剪刀递给她。
白洣摸住剪刀,也摸住廖楚庭的手,她顺势握住手,借力,坐直身体。
回头一笑,道声谢谢。
再次弯腰的同时,她的右脚依然点着地,左手没有扶轮椅,而是捏一片叶,配合剪刀落下的动作。这一盆只剪一片叶,随后轮椅转动,到邻边的盆栽,又剪一片叶。剪下的叶子攥在手心里,直到包不住为止,她又回头,瞧向身后的人。
廖楚庭伸出手,接过从她手心抖落的叶子,问她:“你经常去海边吗?”
白洣摇头,“不常去,怕湿了鞋。”
“花与海,真不错。”廖楚庭感叹。
白洣抬头,望向海边,带着笑意说:“朋友答应把屋子借给我开花店的时候,说这里挨着海,特别有情调,我很高兴,以为自己可以光着脚、踩着沙滩、踏浪来上班。直到第一次来看房子,我片刻失语,虽然大海对于花店而言,是一抬脚的距离,但是心中谋划好的场景都要重新打算,失语其实是失落。藏在建筑群里的花店,还不如海滩边上的马场。”
她伸手指向西边,“那里有一整条挨着海的健身房,你想健身,去那里。”
是刚才在车上应下的话,帮他介绍健身房。
放下手,她继续说:“花与海,是花店取名时的备选之一,没有最终选定的原因是,你可以从这里带走花朵,却带不走那片海。所以不完整,也不对称。”
“怀香记呢?”廖楚庭出于对比的好奇心,提问。
白洣回答:“我们需要传递出简约和直接的目的,来到花店,要让客人拥有什么?捧一束花,把花送到别人手里,花的香气和手里的香气,都是很好的寓意,再选择一个最为默契的位置,就是把花束捧在胸口、怀里。于是有了现在这个名字。怀里的香,怀香记。”
“很古典。”
“对,与传统戏曲同名。我们更偏爱的传统元素。”
“你所说的‘我们’是指谁?”
“花店的合伙人。”
廖楚庭停顿片刻,说:“风景是可以带走的。”
他的话同样的,让白洣也跟着停顿,本以为寻迹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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