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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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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全是冷静,但是花店开张不久,处于兵来将挡的节奏。虽然她主张接纳一切的无可奈何,让一时的亏欠积攒成日后的丰满,在经验里慢慢的成长。

但是少了唐梅,即是难以周全。

不知不觉,白洣从度假村的中心走到最南端的湖边,这段距离里,唐梅描述了孩子的状况。

白洣走进一座质朴的木屋里,是自然而然的走进去。

她用手机屏幕打出“温水”二字,服务员领会,用透明塑料杯加冷水和热水,勾兑出一杯温水递给她。

拿着水杯,她穿过木屋临湖的那扇门,在露台席地而坐。

与唐梅的对话又持续了十分钟,随后她握住手机,直面这片温和寂静的湖。

不知名字的湖,却让她品出千般滋味。

她开始打第二通电话,对方未接听,很快微信有了回复。

沐俊晴在开会。

白洣问:要多久?

回复:效率不高,未知。

白洣摇摇头,再次回到木屋,这次要了一听啤酒,现付现结。

百感交集,需要时间的度化,需要酒精催化出豁达。

啤酒的冰凉让她感到舒适,心绪变得随和,她向服务员打听湖水的名字,听说叫将军湖,正要问由来,白洣的电话响起,她抱歉的摆摆手,又走出木屋,回到刚才的位置,把啤酒和温水并排摆放,戴好耳机,按下接听键。

“什么事?”来电的是沐俊晴。

白洣:“我还要再雇两位花艺师。唐梅要请假,我猜她短时间不会有正常作息,所以需要把她的工作分摊处理。陆昭下周有两个杂志拍摄的布景工作,袁素在你的场地里,所以我的花店里没人了。”

沐俊晴:“你打算要回袁素?还是你已经有人选了,这是在跟我报备?”

白洣:“我想从之前投简历的人里面打听,看人家有没有意向,时间过去太久,也许这些人已经自立门户。如果找不到花艺师,那只能我飞回去。”

沐俊晴:“如果招不到花艺师,可以调整库存工作,比如推掉一些,避免过度饱和,避免得不偿失。我记得有一个杂志拍摄是谢摩尔公司的?就推掉这个,我给他打电话。”

白洣忽然急了:“陆昭很在意跟谢摩尔合作,而且推掉这一次就绝对没有下一次,要是没有你的面子,谢摩尔不会选择我们。”

沐俊晴琢磨片刻,作罢了刚才的提议,转而并入白洣的思路,对她说:“你把唐梅的简历发给我看看,我们一起按照她的水准寻找下一位花艺师。”

白洣的心沉静妥当下来。

与沐俊晴通话结束后,她不放心唐梅,又拨通了她的号码。

唐梅是单亲母亲,小乐之于她的影响,等同于唐梅对怀香记的影响。

“梅姐,考虑去国外治疗吗?”白洣觉得多一个选项,或许能多一分希望。

可唐梅却说她无法负担费用,这是最为现实的理由。

听筒两边安静了一会儿,时间也跟着拉长。白洣意识到自己的唐突,道声抱歉,挂断电话。

她的脸上写满对自己刚才行为的不理解,手机举在半空,很长时间,她保持着这个动作。直到脑子里捋顺这件事,她才放下手,对着眼前的湖面笑了笑。

拽开啤酒顶端拉环,把酒倒入盛过温水的空杯,直到气泡与杯口持平,她握住杯子轻碰空酒罐,独自致敬。

在她的世界观里,生命有限,所有事情都不及生命珍贵,但是人类在付诸行动的时候,也要面对现实。

就好像开花店,你制造和贩卖的是世间最直观的美好,但是也要筹划背面的许多事情,比如,如何让花店活下去,如何让她成为人们的需要。

你想现世安稳妥当,你想万事胜意,可偏偏是兵荒马乱,是情绪无用。世间甘苦,最常见的是无力的低眉。

白洣把酒喝完,丢掉空杯空罐,向服务员讨要一个可以写字的杯垫。

吧台有白色的圆形杯垫,再借一支笔就可以在上面写字。

转身去找合适的桌子,她发现窗边的沙发里躺着人,那庞大的身躯告诉白洣,是廖楚庭。

对方抬起眼眉,两个人对视,互相礼貌的点头。彼此知道对方是谁,却没有谁主动发出邀请,白洣只好临窗而坐。

在木屋的两端,廖楚庭躺在沙发里睡觉,白洣在另一端的桌上涂写杯垫。他们之间的直线距离等于木屋的宽度。

沐俊晴的讨论会结束后,他一路小碎步冲进车里,立刻拨通蔡司齐的电话。

“司齐,新区的项目你得替我去一趟。”沐俊晴摘掉眼镜,大拇指和中指按捏太阳穴,甲方的口才比他还要好,一连数小时的输出,几乎没有停歇。若不是大家都戴着口罩,恐怕他还要拧干身上的口水,方可上车离开。

蔡司齐那边沉默,这是必然的反应。

沐俊晴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墨色衬衫,等待回答时,眉宇间出现几条褶皱,并非不耐烦,而是要对蔡司齐复述缘由。

“我想请莫升帮我找几个能撑门面的花艺师,怀香记的小唐姐家里有事,白洣应付不过来,才开张的生意不能夭折啊,这里边有我姐夫和绍律师的投资,重要程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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