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3）

不出怎样才能避免被欺负，这次是堵厕所泼水，下次呢，这些小男生的底线到底是什么，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底线。

后面的课她都没去上，也不敢让司机来接她回家，带头欺负她的小男孩家里来头很大，苏悠燃的爸爸还给他家送过礼，敬酒的时候点头哈腰的样子，跟在家里凶她们母女的时候差别很大，现在回家除了让妈妈多些忧愁没有任何用处。

程洺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躲在音乐楼的楼梯间，努力又徒劳地往湿衣服上扇风，希望衣服能快点干，她藏得这么隐蔽，自然不知道老师急疯了四处找她，因为打不通她留的爸爸的电话，只能将信将疑地把电话打给关系栏是哥哥却不同姓的程洺。

背着光看不清程洺的表情，苏悠燃还在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下气氛，唉其实她一点都不害怕，她只是衣服湿了不方面去上课，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洺搂着她把她按在胸前，紧紧地抱着她，距离近到苏悠燃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像是很着急的跑过来。

同学不敢惹事冷眼旁观的时候，她也觉得还好，脸上冷酷的面具还能维持住，每个学校都有被欺凌的学生，她不过是倒霉地被选上了而已。

现在程洺在上课时间突然跑过来，还在一个阴暗角落里找到她，突然委屈就不受控制地涌上来。苏悠燃先是小声的啜泣，程洺安慰地轻拍她后背，一手还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太温柔了，苏悠燃一直忐忑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揪着他的衬衣越哭越大声，把他衣服都晕湿了一大片。

她以为程洺会过去教训那几个坏学生，没想到他只是把她带回家，请了几天假陪她玩，等她再回学校的时候，那几个男同学已经退学了，听说深市的其他学校也不收他们，最后辗转邻市几个学校还是只能出国读书。

她问程洺是怎么做到的，程洺那时候也还是个学生，父母又常年在国外，不过就是家里比较有钱而已。

程洺正拿着水果刀给她削苹果，苏悠燃挑食得厉害，正餐不好好吃，水果也只挑喜欢的吃一两口，她因此很希望自己是一株草，晒晒太阳叶绿体光合作用一下就能活，可是她没有叶绿体，晒太阳顶多让她补补钙，没办法让她长肉，程洺养成了给她投喂的习惯，跟养只宠物一样，时不时放点饲料。

“我哪有这个本事，可能是学校知道他们的劣迹不收而已。”

苏悠燃嚼着他硬塞到嘴里的苹果，看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坏学生欺负她的事情又不是一天两天，学校的老师领导早就知道，在强硬的背景面前选择装聋作哑。

程洺把苹果都切成小块以后用湿纸巾擦擦手，趁她发呆的时候又塞进去两块苹果，好笑地看她脸颊鼓得像仓鼠一样，皱着眉头又费劲又努力地咀嚼，“被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苏悠燃不好意思说，她一直以为程洺跟她一样可怜，她起码还有个妈妈爱着，程洺爸妈一年都露不到几次面，也就是家里比她多一点钱的优势，哪里敢跟他求助。

很久很久的后来她才知道，程洺家里比她家多的钱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很多，能毫不费力地赶走几家欺负她的豪门公子，也能轻而易举地让她喜欢的人消失在她的人生里，实力太过悬殊，意味着程洺可以做拉她出深渊的救世主，也可以做亲手推她进泥沼的恶魔。

如果能提早知道这些，苏悠燃大概会选择跟他疏远，也不至于后面被自己的情绪拉扯，怀念他的温暖，又憎恶他的坏。

不过这时候他们还好好的，程洺说他没做什么，但是学校里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都显得很怕她的样子，她从原先被逗弄招惹的对象变成班里的透明人，没有人敢跟她多说半句话，虽然有点孤独，不过比以前被欺负已经好了很多很多。

她没有其他朋友，程洺也就没有后来的偏执疯狂，顶多只是在苏悠燃觉得可以退步的一些小问题上让她觉得有些烦恼的霸道。

比如程洺非常热衷地在她身上玩换装游戏，明明这是女孩子才会喜欢的，而且别人是在手机上玩虚拟的换装，程大少爷直接玩真人版，程家的别墅里有两个大房间专门用来收纳她的衣服，后来苏悠燃的妈妈都不给她买衣服了，她从程家拿回的衣服多到丢不完。

苏悠燃自己喜欢的颜色是紫色，但是程洺非常喜欢她穿粉色，一直夸她穿着粉色的小裙子像芭比娃娃，十岁以前她还欣然接受，后面有自己的审美就不想穿，程洺就发疯冲去她家把她其他颜色的衣服都扔了，甚至连她的校服都扔掉，把苏悠燃的妈妈都吓坏了，问她是怎么得罪程家大少爷的。

她真的是冤枉，她只是小小地捍卫自己的穿衣自由，真的只是小小的，就是程洺又掏出一件新的粉色公主裙，无论是粉色还是公主裙都已经不符合她现在的审美，她不愿意穿。

既然他反应这么大，苏悠燃也就只能退让，配合着继续玩换装游戏，没想到几年过去，程洺的审美依旧没变，苏悠燃嘴角抽搐地看着怀中的全套粉色，她就不明白了，程洺看上去这么高大冷漠的贵公子形象，怎么私底下对粉色有堪称是痴迷的喜爱呢，苏悠燃很想彻底翻一番他的衣柜，看看他是不是自己也有粉色内裤袜子这种东西，也许他平时外面穿着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