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2 / 3)
等过完年自己去你们老爷那里领罚。”
几人不敢多言:“是……”
夜晚,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汪值坐在桌子前摆弄着几袋醋膏。
一个败家二世祖,谁会杀他?
杨老板?可虎毒不食子。
杨大小姐?当晚并不在杨家,而且杨家财产已经到手,她没必要节外生枝。
阿远?若是杨老板儿女没了,也会先优先杨氏的内侄,而不是外侄,轮不到他啊……
“汪公。”
门外传来了陈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激动。
“进来吧。”
陈贺冻得满脸发红,脸上还是一脸喜色:“今日找到了一窝子细作。”
“哦?”
“是那边钉子找到的线索,卖首饰的方老板就是鞑靼的细作,最近走漏的消息都是他那里来的。”
陈贺摸出一张纸片。
“这是搜查时发现的东西,怪得很,不知他为何收着这玩意儿。”
纸片赫然是仁和堂醋膏的包装上的红纸。
汪值总觉得有些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又累又饿的陈贺也不敢乱动,只好呆呆站在那里。
“吃点儿东西再想吧。”
张桃灼走了进来,晃了晃手上的八珍糕,“我带了些回来。”
八珍糕软糯易克化,晚上拿来填肚子最好。
她和陈贺也打了招呼:“厨房做了些热食,陈大哥吃了再回去吧。”
汪值也说道:“辛苦你们了。”
陈贺吞了口口水:“属下告退。”
汪值一边吃着八珍糕一边摆弄着包装的油纸包,上面的字体虽然不清晰但是很抢眼,一笔一画……
他忽然皱起了眉。
“你之前说,八珍楼这个纸片的雕版是和仁和堂一处做的?”
“是啊。”张桃灼看他神色复杂,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汪值再次确认:“印出来的每一张都是一样的吗?会不会出现笔画缺失的现象?”
“不会,师傅的手艺好,就算边缘会有些模糊,但是绝对不会缺失笔画。”
汪值检出醋膏的油纸包:“你看看。”
只见印出来的纸片上“仁”字中的一竖明显短了一截儿。
等张桃灼想问时,汪值已经在奋笔疾书。
“你是说这上面的就是暗号!”
“嗯。你帮我一个忙。明日去仁和堂要几份醋膏……”
张桃灼看了一眼他写的内容,也反应了过来:“是这些时间的吗?”
“是,我再核对一下。”
第二日,张桃灼就悄悄去找了杨老板,以购买醋膏送给京城的朋友为名义,买下了最近一段时间的醋膏。
而汪值也证明了他的猜想。
“大同仁和堂,仁代表的是怀仁县。灵山妙水出灵药,灵山是灵丘县,妙水是浑源县。广施恩惠寄众生,广是广灵县……这和我们之前布防的情况完全吻合。哪里缺少笔画,哪里就是我们兵力空虚之处。”
他点了点桌子:“不会是雕版的师傅,只能是……”
二人异口同声。
“阿远!”
张桃灼一掌拍在桌子上:“杨老板说就是阿远提出弄这个纸片的!”
汪值推测道:“他可能以雕版损坏为名,偷藏了好几个雕版。再把上面的一部分磨掉……”
张桃灼大胆猜想:“所以,杀害杨少爷的也是他!或许是因为杨少爷发现了他的勾当,勒索他……他一鼓作气干脆杀了杨少爷,再诬陷杨小姐。原本的阿远是做不到和族亲争家产的,但是若他是细作,定然有本事能争到仁和堂。”
她说完又有些迷茫:“可是,他的消息又是哪里来的呢?”
仁和堂虽然是大同最大的药堂,但是根本没有办法搜集到消息。
汪值眯了眯眼:“肯定还有人帮他,他只是个传递消息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仁和堂?
汪值笑着摇了摇头:“先不要打草惊蛇,我还想好好用用他……”
“那杨老板会不会很危险?”
“杨家的案子被我插了手,他短时间内不会轻举妄动。毕竟,他也只需要能继续传递消息,隐蔽为上,贸然杀人反而招惹视线。”
“那你说用他是想要钓鱼吗?可是我们已经知道大鱼是谁了啊。”
“这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有新的军情,明年二月,鞑靼会入境袭掠,就连巴图蒙克也会亲自上阵。”
“巴图蒙克!他不是鞑靼的大汗吗?为何要以身犯险?”
“虽然没有找到满都海的尸体,但是满都海肯定是死了。满都海才是鞑靼的‘定海神针’,如今她一死,亦思马因等人蠢蠢欲动,他必须要展示自己的才能才可以坐稳这个位置。”
“那这个巴图蒙克本事如何?”
“并不差,到底是满都海教出来的人。”汪值和他之前交过手,确实有本事,也确实是个隐患。
“我还真怕亦思马因搞不定这个年轻的王。”
“亦思马因万一屈服了,才是最大的问题。”
哪怕是打输了,也能消耗双方的实力,就怕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