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1 / 2)
院子里摆了六桌,桌子不大却刚好坐满。
大家都是江湖人,西厂的人也不重视规矩,没怎么分男女。
妙妲吃得满嘴流油。
而因为怀孕刚刚没有参与的谢黎此时也坐了过来。
“嫂嫂感觉怎么样?”
见她又要搭脉,谢黎失笑:“你呀~你今日成婚还操心我吗?”
“喜欢你才操心你。”
花容酸溜溜地说道:“对谁都这样说!”
“最喜欢你!”
花容哼了一声。
“不对啊!我今日是新娘子,应该你们哄我才对!”
妙妲性子最大方:“我喜欢你!”
听见旁边桌的动静,汪值的笑意有些扭曲。
酸!这个酒好酸!
“妹夫啊~”喝得半醉的苏湛拉着汪值叨叨,“虽然师妹满肚子坏水儿,但是你要对她好啊!
汪值今日心情极好:“我会的。”
苏湛嘟嘟囔囔:“也是……”他忽然拍了一下桌子,“今日,我就给你一个叫我师兄的机会!”
汪值急忙扯他坐下,趁着还没人注意小声说道:“师兄。”
缺心眼儿的李兴:“张大夫还叫我李大哥呢!汪公,您要不要……”
“李兴,你是不是想回去相亲?”汪值笑得狰狞,“本公今年给你放个假,争取今年过年一定让你回家!”
“别别别!您是我大哥!”
……
婚房里,精致的龙凤双烛静静地燃烧着。
带着寒意的冬风被红色的层层夫人纱幔阻隔。
里面只有满满的热意。
“你还是不愿意吗?”
看着垂着头的汪值,张桃灼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她抱了上去,用脸在他的脸侧轻轻摩挲:“我们是夫妻啊,是出于对心的喜欢在一起的夫妻。”
汪值回抱住她,鼻尖满是她身上带着果味儿的花香。
他是在害怕。
他害怕吓到她,或者说是,让她觉得他恶心。
在遇见她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
太监怎么了?那些人说他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权势能够压制他们的现实!
可是,有了她,他开始惶恐。
惶恐自己的缺憾,和无法改变的短处。
以及前路的不可预测……
“我喜欢你,是喜欢全部的你。太监也好,什么也罢,我都会接受!于我而言,不过是你比别人多了一道伤口而已。”
热烈的告白烧尽了汪值的理智中那些顾虑。
铺天盖地的吻让张桃灼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真是闷骚……哎呀!衣裳好难解哦~”
汪值伸手抱住了她:“我来帮你解开……”
香艳到极致的景色让汪值脑子有点儿发涨。
张桃灼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旁吹气:“该你了。”
痒意从耳朵蔓延到全身。
“我来……”
张桃灼一口一口地啃了起来。
“我不是肉骨头……”
挣扎和示弱没有用。
张桃灼褪下了他的裤子,看到了他深藏的秘密。
细小的伤疤带来了永久的伤害。
“还疼吗……”
话未说完,她就泪如雨下。
作为医者的她,自然很清楚那样灭绝人性的暴行怎么会不疼。因为那不仅仅只是□□上的痛苦,更是对于人格的摧残!
汪值吓得抱住她哄道:“不疼的,不疼的。都多少年的事儿了!真的不疼!”
他的怀抱一直很温暖,张桃灼吸了吸鼻子。
“这明明挨了一刀的人是我,怎么你还哭上了?嗯?”
“我……”
汪值擦干了她的泪:“你刚刚吓到我了,得补偿我。”
“哼,闷骚!”
汪值捏了捏她:“都这么直接了,还叫闷骚?”
张桃灼在他耳边低语。
汪值的耳朵蔓延上绯色。
“成全你……”
桌上的烛火飞速地燃烧着。
从窗户缝隙钻进来的风吹得烛火一闪一闪的。
呼——
火苗被扯动,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
蜡油滴落,火苗抗衡住了风的冲击,挺直了腰。
风也不甘示弱,二者纠缠在了一起。
砰——
一阵强风粗暴的关上了窗户。
巨大的声响吓得人浑身一颤。
汪值擦了擦汗,看向了还有半截的烛火:“没事,是风太大……”
“好困……”
“睡吧……”
第二日一起来,二人就觉得宅子里冷清了不少。
孙连拿着厚厚一沓纸过来:“几位客人留下了信,只有叶老板还没有离开,说是他要在大同办事。”
老于写了两个字“再会”。
妙妲倒是写了一大堆,她毕竟身负重任,不能离开太久。张桃灼也提早给她准备了几箱子东西,她拿了箱子就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彭叔的字迹和他人一样豪爽。
小俩口好好过日子,有空来辽阳,他请客吃肉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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