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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宁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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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他能愿意?”

汪值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拂袖而去的样子……

张桃灼抱住他,在他脸上啄了好几下。

“你这么好,他一定会来的!”

“尚可。”汪值指着信,“汪值为人尚可。”

张桃灼笑着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哦~谷阳师叔肯定是觉得自己当时错了,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说,才会说尚可这种话!”

“真的?”

张桃灼捏了捏他的脸:“你想想你自己不也这样吗?”

“那个……用饭吧……”

“呵呵,尚可。”

马上要到京城了。

马车却颠得不行。

“得亏没有带肉包!不然它肯定会吐的。”

汪值:“我看是它被那只三花给迷昏了头才不愿意来。”

西厂的据点里养了一只捕鼠的三花猫,十分貌美。

“就怕三花看不上肉包……”

正说话间,马车颠簸了一下。

“我们打个赌?”

汪值:“不赌。”

“你信不信等会儿李大哥肯定会探头进来说‘这路可真他娘的颠啊!’。”

汪值:“我说不赌。”

“好的,赌输了条件任我开。”

李兴伸头进来:“汪公!这路可真他娘的颠啊!”

汪值合上眼。

“我赢了!”

汪值不敢睁眼。

完蛋!

不过张桃灼的兴奋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这路……

可真他娘的颠啊!

张桃灼脸色煞白,胃部也翻腾不已。

汪值拍了拍腿:“睡会吧,睡会儿会好一点。”

“喜欢你……”张桃灼说完就倒在了他的腿上。

“真是个骗子……嘴甜得很……”

这一睡就睡到了家。

汪值没有叫醒她,反正旁边都是自己人,他悄悄抱住了她就下了车。

刘管家却有些支支吾吾:“汪公……这样不太好吧……”

汪值反骨净重一百斤。

“我和她会成亲。”

“成亲?”刘管家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带着些疑惑和愤怒。

汪值瞬间僵住。

刘管家:我就说了这样不太好!

一个头发花白的道士闪身而出。

正是早到京城的谷阳真人。

汪值的手紧了紧,却没有放下的打算。

“她坐马车难受得紧,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

谷阳真人深吸了一口气,放轻了声音。

“是贫道不请自来。”

显然是放他一马的意思。

“请谷阳真人去正厅就坐。我稍后就来。”

正厅里尴尬得让人无法呼吸。

这是二人第二次见面,依旧如此的“矛盾尖锐”。

谷阳真人看着眼前的汪值,思绪复杂。

他这次为了打探消息进宫去给皇帝讲经,偶遇了怀恩。

在怀恩的话里他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汪值。

桀骜嚣张但是不坏。

他希望的是自家师侄能够平平安到老,可是,和汪值在一块儿……实在是危险。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过往,谷阳也不好多说。

感情这种事情,谁说得清啊。

他率先开口。

“贫道此次入京是为了追查青竹寺被屠一事,如今已经有了眉目,想要请西厂帮忙。”

“谷阳真人直说无妨。”汪值带着些试探,“您是长辈,不必客气。”

谷阳听到“长辈”二字,眉毛抖了抖,旋即才镇定下来。

“贫道找到了那个凶手的踪迹,却找不到他的籍贯。”

“您是说籍贯被人动了手脚?”

“是。那人是江夏的一个僧人,俗名叫做李成,法号方禅,今年三十五岁,在二十岁那一年出的家,出家不久后他就因为偷盗被赶出了寺庙。”谷阳摸出一副画像,“这是他年轻的样子。”

“我会让人去查一查这几年江夏的官员。”

看他认真的脸,谷阳真人忽然有些恍惚。

之前汪值一脸尘土,又盛气凌人令他不想多看,如今一看怎么……如此眼熟!

看着谷阳真人表情越来越严肃,汪值竟有些无措。

他……是在审视自己吗?

越是这样想,汪值越是挺直了脊背。

而他越是这样强打精神,谷阳越是觉得眼熟。

这股子劲儿……他仿佛在哪里见过?

“你们……在干啥玩意儿啊?”

刚刚睡醒的张桃灼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玩儿大眼瞪小眼的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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