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妻(1 / 2)
苏湛很是激动,他没想到汪值一眼就看出了不对。
汪值拿着孔明灯的架子晃了晃。
“这个底座,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怎么会一点磕伤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
“我就说不是意外!”
猜想得到了实证的苏湛很是激动。
“昨晚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汪值意外地对这案子有了兴趣。
苏湛娓娓道来。
出事的那个妇人叫做樱娘,是一个普通绣娘,十年前从外地来投奔亲戚的。
没想到,她运气不好,亲戚已经去世。
无处可去的她只能留下以刺绣为生。不过,她生得好看,做事又利索,两年前就嫁给了一个本地男子。
然而好景不长,二人成亲才两年多就和离了。幸好那男子还算大方,赠给了樱娘一处宅子和银钱,樱娘也算过得还行。
“她前头的丈夫就是陈贺?”
苏湛翻了翻卷宗:“确实是。”他有些惊奇,“您怎么知道的?”
二人将七夕那日的事情告知给他。
“看来,这陈贺和她和离也是不得已的,难怪这样大方。”
“这案子有些不对劲儿,你把它接下。”
“嗯?”
汪值解释道:“陈贺这个人可堪大用。”
他意外地看中陈贺,这让张桃灼有些好奇。
“陈贺很有本事吗?”
“这人是个画舆图的高手。”
辽东地广,长白山一带更是沟壑纵横,有一张好的舆图比什么都管用。
他既然决定要重用此人,就要解决他的后顾之忧。
“我这几天没事儿,也可以帮忙。”
苏湛正愁人手不够:“那感情好啊!”
三人一拍即合。
汪值起身:“一起用个晚饭?”
苏湛坚定拒绝:“我得早些回去呢。还要给她带些糕点……”
看着苏湛的背影。
张桃灼学着苏湛的语气,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不喜欢她!”
汪值挑眉:“俩人成亲都快五个月了,他还这样?”
“你管好你自己~”
汪值心虚气短:“回家回家……”
西厂的人速度很快,二人刚用完晚饭还在遛弯儿的时候,就把卷宗送了过来。
张桃灼坐在被窝里翻着卷宗。
“啧啧!这个陈贺真的是个倒霉蛋儿啊!”
汪值给她喂了一口茶水:“若真是克妻克子,八字会看得出来吧?”
张桃灼本来靠在他怀里,猛然抬起头:“你是不信这个的吧?”
“你且先看看。”
“这不用看都知道不对。”张桃灼解释道:“克这钟事情本来就不是绝对的。比如最严重的地支冲克,也是因为夫妻的八字不合导致的。陈贺前后娶了四位妻子,不可能每一个都和他相克吧?”
“不是说有些人的命格就是无妻无子吗?”
“男财星为忌,旺而逢生有根有气,或者是正偏财混杂而多,紧贴日主而克。但是陈贺的八字很正常的,衣禄小有,得贵人帮,财源不绝……”
“所以就有问题。你算的肯定没错,那既然他并不克妻,又为何会有克妻的事情出现呢?你要知道,死的还有他的两个孩子。”汪值将卷宗翻到了前面,“恩怨情仇,不外乎如此。”
卷宗上写了陈贺的四任妻子的状况。
他的第一任妻子杨喜,是他长女的生母,在嫁给他一年后去世,去世的原因是生产时大出血。
一年后他娶了第二任妻子刘慈,是他次女的生母,在嫁给他第二年后去世,生产后一直缠绵病榻,油尽灯枯而死。
又一年后第三任妻子方文秀,和他成亲后还没有一年,二人就和离了。
第四任妻子李樱,也是和他成亲后两年就和离了。
两个孩子是一年前陆续去世的。
“也就是说现在还在世的只有方文秀和昨日那个家里被烧了的樱娘?”
汪值给她盖上被子:“早睡早起,明日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张桃灼疯狂挣扎:“我不要早起!”
汪值用怀抱禁锢住她:“都行都行。”
“你先跟我说说,会不会是方文秀干的?”
“为何怀疑她?”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爱恨情仇,她因为和离的事情,因爱生恨,然后对陈贺的‘新欢’痛下杀手……”
汪值听得很是无言:“少看点那些话本。有可能是其他人。”
张桃灼霍然坐了起来:“我的话本还没有看完!”
看着怀里看话本看得津津有味的某人,汪值觉得实在是太诡异了!
“你有没有觉得你很嚣张?”
“汪公客气了,论嚣张谁敢和您比啊~”
汪值恶从胆边生,一下掀开了被子。
“啊!”张桃灼被冷得一抖,一下扑了上去,“小汪子!”
“你怎么没有痒痒肉!”
本想挠汪值痒痒的她很是失望!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没有痒痒肉?
汪值摊手:“继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