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聚(1 / 2)
老人的肢体被牢牢绑缚着,露出了手臂。
“等会儿尽量控制自己情绪。”张桃灼已经开始着手驱蛊了。
药被灌进去不过一刻钟。
手臂上浮出一个圆圆的硬块,并且快速移动着。
张桃灼手里捏着一根略粗的银针,银针被烤得发烫。
她眼疾手快,一针扎去。
滋——
“啊!”
病人大声吼叫着,她看着张桃灼手上的刀,一脸惊慌,满头冷汗:“真的要……”
张桃灼一脸和善地拿着匕首:“夏爷爷,别怕,不疼的。”
“可是,这酒是干啥的?”
“这是家师的秘方,与其他的酒有所不同,等会儿用来洗伤口的。”
夏爷爷已经听自己孙女提起过张桃灼的师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小王太医忍不住闭眼。
张桃灼拿酒消完毒,锐利的匕首轻轻刺破皮肤,手中一转,一只红得发黑的蛊虫就被挑了出来。
夏爷爷紧闭着眼,确实不太疼。
“嗷!啊啊啊啊啊!”
原来小王太医将酒泼向了伤口。
蛊虫处理完毕。
夏爷爷喘着气:“张大夫,你不是说不疼吗?”
“我只是说剜肉不疼,并没有说用酒洗伤口不疼啊。”
张桃灼大言不惭的样子还真说服了夏爷爷。
好像还真是!
夏爷爷也算是老当益壮,刚刚包扎好就一副精神百倍的样子,还闹着要和他们一起去看看驱蛊的过程。
小王太医劝也劝不住。
张桃灼看了看夏爷爷眼里的精光,欣然应允:“一起去吧!”
“老张啊!这个不疼的!一点儿都不疼的!你看我,刚刚才弄完,啥事儿都没有!真的!我们俩认识几十年了!我还骗你啊?”
“他娘的!老夏!你不是说不疼吗!”
……
“嗷!老夏你这个老东西怎么还骗人!你大爷的!疼死我了!”
……
在夏爷爷的”帮助”下,二人只忙活了一天就驱完了所有的蛊。
小王太医看着满面红光的老人,实在是好奇:“您不累吗?”
这都快子时了,还这么精神!
“不累不累!”
夏爷爷一边说着一边大笑着回了房。
张桃灼小声道:“别人夏爷爷心里开心啊。毕竟这样,上当的人不止他一个了。”
小王太医表示无法理解。
“王叔是个老实人啊!”张桃灼感叹。
“你先回去休息吧,记得手上的伤要抹些药。”
张桃灼今日不小心烫到了指尖。
小王太医这一说,张桃灼才觉得指尖有些火辣辣的疼,她也不和他客气:“谢谢王叔!那我先走了!”
要过年了……
张桃灼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
又疼又冷……
推开院子的门,院子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声音。
天色暗到了极致,只有屋檐下早就挂好的红灯笼带着些光,看着却让人更害怕了。
张桃灼呆呆地站在原地。
到南京的当天她就写了一封信给汪值。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过来……
“咳……”
听到动静的汪值从房内出来,就看见张桃灼一个人傻乎乎地站在那里。
“不冷吗?”
张桃灼被熟悉的声音唤醒,瞪大了双眼,眼中带着些水雾,鼻子也有些发红。
“您怎么来了!”
语气里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汪值心里发涨,眼神温柔不少:“过来办事。”
他找了个理由,一脸正色道:“此事和陈广平有关,本公不太放心。”
张桃灼才不和口不对心的怂蛋计较,免得被气死。
她可怜巴巴地伸出手,本该白嫩的指尖却红通通的。
“汪公~我受工伤啦,您今年必须给我包个大红包!”
汪值背着手,控制住自己握住她双手的冲动,脸上崩得紧紧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张桃灼撒着娇,语气黏糊糊的:“我这可是给人治病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汪公怎么还吼我啊~”
“谁吼你……唉……”汪值说不过她,语气硬邦邦的,“进来。”
张桃灼扯着他的披风:“诶!”
汪值的屋里已经收拾好了,张桃灼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等着汪值找药。
在西厂办事经常会受伤,烫伤膏自然也是随身的东西。
汪值拿着药瓶往桌子上一放,一脸冷酷无情:“擦吧!”
张桃灼脑子懵了一下。
这个瓜娃子!
她忍着气,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汪公帮我擦擦……”
汪值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张桃灼低下头,毛茸茸的脑袋上写着“委屈”两个字,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我自己涂就好了……哪里能麻烦别人……”
汪值拿过药瓶,恶声恶气的:“毛手毛脚的!哪里会涂药!把手伸出来!”
“嘿嘿,汪公最好啦。”
张桃灼的笑意有些晃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