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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想(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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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桃灼忍不住抚着他的肩膀:“这世上理解你的不止我一人,还有王尚书!他不是还薅了一把刘棉花吗?”

王尚书指的是兵部尚书王越,他和汪值私交甚厚,二人是志同道合的友人。他有时还会来汪府做客,与张桃灼也相识。而刘棉花就是内阁的阁臣刘吉,此人脸皮奇厚,不怕弹劾,私下就被人取了一个“刘棉花”的外号。

汪值继续气闷:“刘棉花当时把王越也说得无法还击。”

“那是夏虫不可语冰!别人王尚书和他刘棉花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比谁喊万岁喊得大声吗?”

坊间传言,刘吉等人对于陛下所题问题无法回答时,就知道只知道叩头并高呼“万岁”。所以他还有个绰号——“万岁阁老”。

汪值被这话逗笑:“你这嘴比我还利。”

张桃灼歪头,一脸无辜。看他心情好了不少,她才说道:“汪公,我觉得吧,人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量做自己能做的事就已经很好了,至于其他,以后再说,何必自寻烦恼?”

汪值本就不是容易抑郁的人,有她安慰,自然恢复得更快:“本公知道!”

二人这几日的尴尬与疏离烟消云散。

只是一到夜里汪值心里还是百转千回。

他知道自己已经动了心,但是终究不想耽误了她。那个笑起来都很肆意的姑娘,应该是自由的,美满的。

等以后,她要离开,他会想法子悄悄护着她就是了,再以后若她要嫁给谁,冯适也好其他人也罢,他都会悄悄护着她。

若是等以后的以后,她或许会像探望他的那些友人一样,跑到他跟前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叫他一声“汪公”,这也很好……

第二日,下了船,汪值倒是没有去应酬,而是直接和众人一起上了马车往京城走。顺便还捎上了在南京办外差的苏湛。

苏湛看见自家师妹也很是欢喜,尤其是张桃灼摸出一块太湖砚的时候。

“好阿灼!”苏湛立马把太湖砚揣好,然后从袖子里摸了两本话本子出来,“最近收缴的,我特意给你留着的。”

汪值: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马车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凝固。

苏湛呵呵了两声,把手缩了回去。

汪值无奈:“爱看就看!”说完,就摸出他的兵书看了起来。

不上进!

苏湛见他允许,就把话本又塞给了张桃灼。张桃灼直接大大方方地看了起来。

他心里有我,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看到一半儿,张桃灼把话本一摔,苏湛立即凑过来:“你是不是看到他们俩分开那里了?”

汪值特别不想看他们讨论这种话本,转过头去面壁。

张桃灼很是愤怒:“这男主角真是太傻缺了!以为自己入魔就要离开女主,反正又不会死!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吗?可真烦这种套路!”

苏湛:“你不觉得这很感人吗?我当时都看哭了!”

张桃灼一脸不屑:“傻缺!”

汪值的心情很复杂……

坐在外面赶车李兴探头进来:“吃瓜吗?前面有个草棚在卖瓜!”

张桃灼立即自告奋勇:“我去,我去买!”

虽然大家都穿的是便装,但是个个也是一身煞气,让张桃灼去反而好些。

汪值把钱袋子给她:“去吧。”

苏湛想跟着一起,被张桃灼和汪值同时拉住:“你别去!”

苏湛一脸疑惑:“为什么呀!”

张桃灼究竟不忍心戳破,还是汪值比较直接:“你一看就是好骗的主儿。”

苏湛哦了一声很是失落,张桃灼下了马车哒哒地就跑了过去:“大哥!您这瓜怎么卖呢?”

那汉子一脸老实相,给她挑了一个瓜,一称:“五钱!”

张桃灼跳脚:“您这瓜皮子是金子做的?还是瓜粒子是金子做的?这个大小的瓜就是在京城也就只卖的了一钱!”

那汉子眼中凶光一闪:“出来吧,这儿有人嫌瓜贵呢!”

他一下就喊了十来个人出来。

张桃灼立即跑上了马车,把车帘一掀,一脸兴奋:“诸君!有人想要打劫我们!”

汪值:“啊?”

他见过骂他的参他的,还真没见过打劫他的……

倒是李兴反应了过来,他指着想要围住他们的那些人,一脸兴奋:“真的呢!您看那些人!”

汪值懒得看,摆了摆手:“处理了!”

李兴抽出刀:“弟兄们!来活儿了!”

张桃灼缩回车里,一脸正色:“汪公,李兴原来是做土匪的吗?”

之前那个抓了苏湛的土匪窝的老大也这么说话来着。

汪值也反应了过来,忍不住笑:“瞎说什么!”

苏湛挠了挠头:“还真挺像那个黑风寨的老大!”

外头的人几下就收拾完了,李兴过来问怎么处置。

汪值:“到了前头的驿站,让人去报官。”

左右也无事,几个人在路上说起了闲话。

苏湛当年为了学习仵作之术,专门往兵荒马乱的地方跑。有一次就被抓去了一个叫做黑风寨的土匪窝。后来遇见了路过的张原昉师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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