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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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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还悄悄凑近了不少。

汪值紧咬牙关,额头有些出汗。

张桃灼手劲大,手法也专业,一会儿汪值就放松了下来。见汪值的神色,她笑吟吟地说道:“之前师父后颈疼,都是我给按的呢!”

这话成功打消了汪值的顾虑。也给了张桃灼更大的可乘之机。

她趁着汪值放松,一点点靠了过去。

汪值只觉得空气中突然带着淡淡的蔷薇香。他原想躲开,但是连日的疲惫加上舒适的按摩,让他已经无力动弹,只想沉在此处。

张桃灼见汪值已经有些发困,就停了手,假装无意向前了一步,抵住了他的背部,又立即退开。

背后传来柔软的触感让汪值骤然清醒,等他回过神来时,张桃灼已经站在一旁了。

“按得差不多了,汪公这么累就先休息吧!”

她一脸正经,汪值撇过了头,闷闷地说道:“你……好好休息。”

张桃灼拿着食盒蹦蹦跳跳地走了。

汪值却很是不平静,他不是会怀疑自己的人,刚刚的触感一定是真实的。这让他思绪万千,干脆就直接上了床睡觉。

可是不知怎么,就是睡不着,就连躺在略硬的床上,他都觉得像陷入了那一处的柔软……

接下来的几日,汪值已经逐渐习惯了随时跑到他房子和他一起吃宵夜、喝饮子的张桃灼的存在。就连她经常给他按这里按哪里,他也接受度变得很良好。

等要下船的时候,锦衣卫里已经流言纷纷了,谁不讨论几句“邪魅霸道的厂公和他的貌美女医”。

当然,除了李兴,他缺心眼儿缺得挺明显的,大家都怕他说漏了嘴,说这些话都是背着他的。

是夜,几个闲得无聊的锦衣卫正在房里疯狂八卦。

“我早就发现了!刚刚上船那日,我就看见俩人贴在一起坐的,汪公还说什么‘为何不找本公要?’。”

“你那个算什么,我上次看见俩人大晚上站在外头看风景,张大夫都扑在汪公怀里了!”

“我还看见张大夫给汪公按头,啧啧,两个人靠得紧紧的!”

“咦惹!”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很看好这事儿。

“唉,我还是觉得不妥。汪公人是挺好的,可是……终究是个……”

“不仅呢,张大夫一身江湖气,日后难不成还真为了汪公能困在京城里?要知道,哪怕是出去做了镇守太监的也不能随意离开!”

站在外面的汪值脸色煞白,他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木盒——他本来准备今晚把珠钗给她。

张桃灼觉得有些不对,汪值这几日似乎实在疏远她,这让她心中顿感不妙。

难道他对自己无意?

张桃灼摇摇头,她觉得不可能。明明就是喜欢的啊……

她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镜子,满脸愁容。

幸好,在下船前一日,她终于找到了机会,成功进入了汪值的房间。

“汪公,李兴让我把这份供词给您。”

冉昂还卖了不少蛊出去,这段时间以来,西厂还一直在追查这些蛊的下落。

“您在写折子吗?”她没想到汪值也会写奏折。

汪值点头,也不介意和她分享公事:“最近,逃军这些事情很麻烦。”

这听起来不像机密要务,张桃灼试探着问道:“我能看看吗?”

汪值抬了抬下巴:“看吧。”

折子条理很是清晰。

先是说了说西厂在缉捕时,发现其中大量强盗杂犯都是逃军逃民。

然后又提出解决方案。希望都察院让各个衙门下发公文通告。首告者无罪,发原卫所即可;隐匿不报,被查出就立即获罪;因为贫困无法还乡的也可以就地编入京军。

张桃灼对这些也了解得不少,她原来还给那些人瞧过病,说到底都是些可怜人。汪值这个法子已经算是很妥帖的了。

看她已经看完,汪值问道:“怎么样?”

“合情合理。”

汪值问道:“你原来应该和这些人打过交道吧?你说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张桃灼见没有外人,直言道:“多给这些人分田呗。”她说完又摇了摇头,“汪公别问我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治安都是小事,就怕到时候打起仗来……”

“反正是指望不上这些已经和普通农户无异的屯田兵,更指望不上那些侵占田地的军官士绅!”汪值恨恨道。

他所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在无仗可打的时候,底层卫所的士兵土地被侵占,并且因为卫所制,他们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世袭的军官压迫。这些士兵很快就丧失了战斗力,成为了普通农民,总不可能指望别人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去打仗吧!

张桃灼知道汪值的难处。

先帝当年冲动行事,土木堡一战,军民死难无数,天子被俘,大明蒙羞!如今百官都被那一战吓破了胆,根本没有把提高军队战力放在心上。更何况卫所制是太祖皇帝所定,别说汪值,就是内阁的阁臣也不敢多言。

他想做的不仅仅只是维护京城治安,而是想让大明的军队强大起来。

看见眼前这个有些失落的少年,张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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