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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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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似水的温柔,钟樣甚至还朝着那处伤口轻轻地吹了一下,摸了摸贺诩的头,似乎是在安慰,“乖乖的,不要动,很快就不痛了。”

贺诩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温情毫无触动。

毕竟上一个画面,这个女疯子的指甲狠狠地戳进了他的伤口。

他又不是个变态。

伤口实在是太多了,钟樣耐着性子处理了两个,就不想动了,处理了背上的伤口,钟樣就把药箱扔给了贺诩让他自己擦。

贺诩慢条斯理地处理着自己的伤口,看似不经意地问起钟樣来:“现在我是你的狗了,那么,主人,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听着这话钟樣轻笑出了声,愉悦地说道:“当然,只要你是我的狗,就没有人敢欺负你。”

这算什么,狗仗人势?

贺诩呼吸乱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平静。

他现在这样浑身□□地被人训话,可不就是一条狗吗?

也许,有些时候,连狗都不如。

钟樣可没注意到贺诩的心理活动,钟樣揉了一把贺诩有些刺挠的短发,算是奖励。

很不错,角色带入的很好,都知道向主人寻求保护了。

“只要你做好你的本分。”钟樣躺倒在沙发里看着贺诩。

“本分?”贺诩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不明白?”钟樣缓缓地眯起了眼,提醒道:“你要记住了,狗的本分是讨好主人。”

“从现在开始,讨好我,才是你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价值。”

“我记住了,主人。”贺诩低着头小心地藏起了通红眼底的屈辱与不甘,轻声回答道。

……

一个月之后,钟樣的20岁生日到了,除了贺诩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钟建国明面上只有钟樣这么一个女儿,他不惜耗费重金装点了整个钟园就是专门为了钟樣举办一场盛大生日的宴会。

角落里贺诩隔着人群望着众人的焦点。

聚会上的灯光很是柔和,钟漾穿着一身火红的长裙,在人群中游走,不时地点头浅笑,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亮,仿佛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春潭,让人忍不住往深处望去,但要是真的看的深了,就会发现里面并不纯粹,里面掺杂着的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欲念。

越是清澈,越是易见,也就因为如此你将永运不会知道在她的眼睛里看见的到底是人畜无害的清澈还是几近残忍的怜悯。

真想打破她那副完美的面具啊!

看见这样万众瞩目的钟漾,贺诩的心里泛起了一丝苦笑。

啊,多好笑,明明早就知道她那副面具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居然还是陷进去了。

贺诩的妈妈是在两天前去世的,当初贺诩是为了妈妈治病才被迫着屈辱着当钟樣的狗,现在他早就没有了留在这里的理由,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回来了。

一个星期以前……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我的房间!”

起床气十分严重的钟樣一脚把贺诩踹下了床,还朝着床下扔了一个枕头。

而滚到地上的贺诩一脸的不解,昨天晚上明明是钟樣要求他暖床的。

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变了卦呢?

不过,贺诩已经给钟樣当了快一个月的狗了,他大概能摸清楚一些东西,不要反抗,顺着就好。

比如说现在,贺诩麻溜地捡起钟樣扔在地上的枕头,滚出了钟樣的卧室。

贺诩站在钟樣的卧室门口,摸了摸脖子上的银质项链,这是钟樣亲手给他戴上的。

“这是你的专属项圈。”钟樣当时是这么说的。

“戴上这个,不要对别人摇尾巴,知道了吗?”

那时的贺诩浑身赤/裸着被人戴上了银色的项链。

此后的贺诩好像真的变成了钟樣的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听话的狗。

有时候,钟樣对贺诩很好,给他很多钱,衣食住行都给他最好的,会摸他的头,会拥抱他,会对他说喜欢,有时一时兴起甚至会大发慈悲地亲吻他的嘴角。

其实她也还不错,每当贺诩开始这么自钟樣安慰时。

钟樣又会对贺诩很坏,会让他脱光衣服睡在冰冷的地板上,会逼他吃不喜欢的菜,会很粗暴,会拽他的头发,会打他,会在语言上□□他,说他的母亲是天底下最不要脸的婊子。

于是贺诩得出结论,这个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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