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之缸（2 / 3）

决被我撕碎扔了。就算违抗命令，他们也抽不出人手来抓捕我。他们正万分头痛【秩序之缸】的事情。”

“咒术界高层也拿到了牌。【秩序之缸】的卡牌是一种相互关联的特殊咒物，难以伪造，也难以销毁。高层对于这种把他们和非术师混为一谈、毫无特权阶级豁免权的荒谬游戏，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破口大骂呢。”

虎杖好奇地问：“前辈你怎么知道？”

“我和夜蛾校长一起去总监会了。早上他们刚死了五个人，全是保守派的人，包括咒术总监小原先生和京都的乐岩寺校长。”

众人不敢置信地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发出惊呼。

“高层人人自危，避而不见，暂时没时间管涩谷事变遗留的问题了。”

Panda瞪大了眼睛：“一大早死了五个人……这是某个人的愿望？白卡？还是黑卡？【秩序之缸】这么快就开始了么？”

“黑卡还是白卡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卡被换过一次，颜色就会变。换的次数越多，最初的属性就越不可能追溯。无论多么卑鄙阴暗的想法，只要出现在卡面上，就必须由某个人完成。由此，你也可以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实现愿望。这就是主办方所谓公平的【秩序】。”

“我到高专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好多不同物流公司的卡车。硝子前辈在一车车签收药品，我也帮忙搬了一箱过来。前辈说让每个人领一支，在快死的时候给自己扎一针。”

乙骨忧太指了指靠门的桌子：“那些药叫célébrer，今天送过来的箱子里大概有十万支，在黑市上总价值超过70亿美元。”

“硝子前辈说这就是她的白卡内容。她当时想的是永远用不完的célébrer，‘十万’只是脑子里随便冒出来一个的数。没想到如此离谱的愿望，居然这么快就实现了。”

钉崎野蔷薇掐手指算这到底是多少钱，震惊得几乎失语：“超过一万亿日元……这种人还会有什么自己实现不了的愿望吗？”

众人面面相觑。

伏黑惠大力按压太阳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我们可以先完成一些简单的卡牌。津美纪的两张卡都在我这里，白卡是【一个走出重症监护室的女孩】，黑卡是【小高田的演唱会门票、手幅、挂饰、定制立牌和手办】。”

虎杖：“黑卡是东堂的愿望吧？”

“我已经按卡上的要求下单了小高田的东西寄过去京都了。顺利的话，明天之内黑卡就会消失。”

钉崎提议：“我们把全部卡牌都摆出来，大家挑一挑自己容易实现的。没有头绪或者不合理的卡先放着。”

经过简单一轮互换，浅川用【一个200亿日元的银行卡账户余额】换了【一个邋遢的长发小辫男人手里漂浮着一个金色光球】。

这个男人她似乎有点印象，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

“便当君？真是稀客，你怎么找到我的？”男子坐在挖开的无名坟墓旁边，身上全是泥土，长发扎成小辫从右肩垂下。他阳光一笑，毫不客气地朝少年伸出手：“有酒吗？”

阿井上夫扔了一瓶波摩威士忌给他：“「天使」想找的人从来不会找不到。”

“嗯嗯，”男子敷衍地灌了一口酒，哼笑着揭穿他，“你去问平家的吧？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他不需要我的条件，毁掉潘多拉之盒是我们一致的愿望。但我要撑不下去了，在涩谷受的伤太重。浅川夕立，也就是樱小路樱，她当年没死，‘虚无’在她体内，但她也控制不了多久了。我现在的力量无法独自毁掉潘多拉之盒，你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

“用潘多拉之盒，再次封印‘虚无’。只有你能确保万无一失。”

“你自己不需要我帮忙吗？”男子抬了抬满是胡茬的下巴，朝他吐出一口酒气，“你身上的伤是她弄的？”

“不需要。封印之后记得把盒子藏好，反正你也毁不掉。”

“是是，找个风水宝地，把我的尸体和盒子一起埋起来。不过到时候日本还有几个活人？随便一躺也没人收我墓地管理费吧。”

阿井上夫吃完了带来的便当，拿出一张卡片晃了晃：“是土，你觉得这种东西，伊甸有没有在里面搞鬼？”

“好无聊，又是你死我活的游戏。”是土瞥了一眼，不感兴趣地翻了个白眼。

“今天早上刚处理掉另一张卡上的五个人，剩下这张我就留给你了。”

“喂，不要把你带来的垃圾乱扔啊。”

“否则就把手上的酒还我。”

“一瓶波摩就想收买我？”是土无赖地瘫在地上。

阿井上夫抿了抿唇，扔给他一把钥匙：“酒窖在老地方。”

“好咧。”是土高兴地收下钥匙。他一口饮下剩余的威士忌，咂巴着嘴，反手握住空酒瓶朝阿井上夫当头砸下。

鲜血从少年头上缓缓流下：“不够，你能不能用点力？”

“别催我，你还有酒吗？”

“把钥匙还我。”

是土痛快地照着他的脑袋狠狠地砸了几下。直到尖锐的碎片直插进颅骨，那双意志坚定的眼睛终于涣散。

白卡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