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高专(1 / 2)
陌生的房间,没有窗户,光线昏暗。头晕缓和了许多,身上的伤愈合如初。
“你醒啦?”一个戴着黑色眼罩的高个白发男人推门进来。他身材挺拔,穿着黑色制服,步伐轻松,手里拎着一袋子食物和水。
浅川夕立被他耀眼的白发吸引,移不开视线。难道所有白发的家伙都会自己发光吗?
虎杖从男人身后探出脑袋,“浅川同学,你身体好点了吗?”
“没什么大碍了,谢谢关心。”她笑了笑,“不过,我可以见一下医生吗?”
白发男人在她身旁拖了张椅子坐下:“硝子在忙哦,等会儿带你去找她。”
他凑到她面前,几乎碰到她的鼻尖,自顾自打量:“唔,完全不像脑袋被大肆破坏过的感觉。灵魂这种东西真可疑啊。”
她垂眼盯着这颗转来转去的白色脑袋,闻到了他身上一股蛋糕的甜香:“这位先生,我有点饿了,可以先吃饭吗?”
“你可以叫我五条老师。”
“为什么?我不是您的学生。”
“浅川同学在哪里上学?”
“……”
她苦恼地说:“想不起来了。遇到虎杖和吉野同学之前,我从学校楼梯上摔了下来。”
“可是神奈川县立里樱高等学校没有你的学籍信息,也没有你三天前的入校记录。”五条悟换了只手托下巴,“说到三天前,你差点失血而死哦。有需要联系的家人吗?”
她努力思索:“……没有。”
五条悟笑容扩大,满意地拍掌:“那么你就是最新一届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的一员了!一共五个人,也算人丁兴旺的一届啦。”
浅川夕立嘴角抽了抽。‘咒术学校’从名字上就不像她该去的学校,眼前这个白毛也完全不像教师。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夕立酱都无处可去。”
五条悟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松松搭着椅背:“咒术界这边贪生怕死的老爷爷们掌控欲可是很强的,绝对不会放任一个差点祓除了特级咒灵的家伙在外游荡。”
“祓除咒灵?”
“没错。听说用命换了对方两只断手哦。捡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像打了败仗快死了的流浪猫,惨兮兮的。你还是太弱啦。”
她不理会他的嘲讽:“只有一只。真人先生的左手会慢慢长回去的。”
“诶,他是用右手伸进你的脑袋里面的吗?”
“只是碰到我的额头而已。”
“有什么感觉?”
“嗯……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长出来了,密密麻麻的,很恶心。”她蹙起的眉头舒展开,“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像幻觉一样。”
虎杖悠仁举手问:“真人的身体能随意变化。那只断掉的右手掌会不会变成其他部位?”
浅川夕立摇头:“只有他的手掌能造成致命威胁。他的能力被永远削掉了一半。”
她努力描述那种难以捉摸的感觉,就像人类解释自己如何会呼吸一样,“他的右手自那一刻起就不可能以任何形式存在了。”
她在餐桌上挑了一个栗子柑橘蛋糕。
五条悟不知何时转移到她旁边的位置,捻起一个白胖胖的糕点扔进嘴里:“不够甜。好想吃毛豆生奶油喜久福啊。”
虎杖贴心地将酸奶和其他点心推到她面前:“浅川同学的术式是把碰到的东西变成泡沫吗?”
她茫然与他对视,随着男生一起,将好奇的视线投向白毛教师。
“六眼看不出你的术式。不,这个情况就是没有术式吧。”
五条悟鼓着脸嚼点心,嘴角沾着奶油:“只有庞大的咒力,全都处于一种奇怪的沉睡状态。”
“身上没有束缚和残秽,也没有其他异常痕迹,不存在咒力被封禁的问题。”
他拉下一边眼罩,露出苍蓝深邃的眼睛,声音轻快:“更有趣的是,你身上咒力一直在外溢。”
线条与色块透视视角下,浅川体内一片漆黑。这个死寂的人形黑洞中,咒力波动趋近于零。体表却布满扭曲的线条,那是咒力在不断向外逃逸——带着空虚、阴沉的威压,不甘地散入无形的空气中。
“咒力、术式和咒灵究竟是什么?”
“这个嘛,前几天刚教过悠仁,就由他来解答吧。”五条悟松开手指,眼罩弹了回去。
虎杖悠仁挠了挠头,解释了一大段话,又拿她的酸奶盒子和矿泉水瓶举例,两道攻击瞬间以不同方式打得容器变形,酸奶和水尽数喷洒,糊了她一脸。
“对不起!”虎杖大声道歉,手忙脚乱地去拿纸巾。
“哈哈哈!你们俩有当搞笑艺人的天赋嘛!”
“没关系,我不在意。”浅川夕立摸了摸湿漉漉的额发,不解地看着旁边一边大笑一边疯狂拍照的五条老师:“为什么你没事?”
“‘无下限’,我的术式。”五条悟单手举手机咔咔给她拍特写,另一只手递到她面前,“如果能碰到我的话,也许会考虑删掉这些糟糕的照片哦。”
浅川夕立将信将疑地将手放上去,怎么努力向下按,也无法再靠近他的掌心。她并未感受到实质阻隔,手依然可以往下、再往下按,甚至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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