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里不一(1 / 3)
用过这场火锅之后,这煤炭和火炕的消息也顺势传到了吕雉那儿,几个孩子都能看出这两样东西对百姓的好处,她自然不会看不出。
何况今年的雪格外的大,也确实应该为百姓们做点什么,想到这里,吕雉便不再犹豫,派人找来了审食其,与他商议该如何处理此事。
“依我看,这煤炭的事倒不必急在一时,元儿不是问过林先生,言说这煤乃是矿的一种吗?既然是矿,那就需要开采和挖掘。”
“不说如今这寒冬腊月的,动工着实不易,就看林先生还未说出这煤矿的位置,我们就不用如何着急,先搁在一旁也无妨。”
“只是这火炕的事,却是迫在眉睫了,今年冬天不好过,雪下的太大了。”
“我听说长安城里好些百姓的房屋都被雪压塌了,虽说已经有府衙的人去处理了,但到底一时半会儿的也救助不了那么多人。”
“倘若这个火炕真有那般效果,不说一家一个,也该先弄出些来,好让老弱妇孺们取取暖才是啊。”审食其与她分说着。
“我也是这个意思,”吕雉也点了点头,“只是现在难的是,以什么名义办这件事。”她也吐露了自己的隐忧。
她说难办的是‘名义’,而非办事的人,这也就意味着,她问的是最后这件事的功劳要记在谁身上。
“……你既然这么说,想必是不愿意用陛下的名头了?”审食其略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的名头?他有什么名头?”吕雉嗤笑一声,“这事要是办好了,那就是收拢民心,彰显仁德的活招牌,他哪一点符合这个?”
“那不如用你体恤百姓的名义如何?”审食其不对刘邦的品德做评价,只继续专注于解决问题,“你是皇后,夫妇一体,便是陛下来日问起,我们也有话应答不是?”
“就是因为夫妇一体,我才不想这样,”吕雉却摇了摇头。
“食其,眼下林清源的存在还未过了明路,可这火炕的事又不得不办,所以我想着不如把这事记在盈儿身上,那来日岂不是……”
她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行!”审食其稍稍提高了声音反对,眉头也皱的死紧。
“莫说来日,只看这会儿盈儿才八岁,你觉得把这事放在他身上可能吗?这只会让人怀疑是你故意在给太子造势。”他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给盈儿造势怎么了?不应该吗?只许她戚夫人吹枕头风动摇我儿的位置,就不许我帮盈儿经营经营名声吗?”吕雉却不以为然。
“此一时,彼一时,陛下回宫在即,他肯定会问那支奇兵身上的装备怎么来的,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把林先生摆在明处,并定下他和元儿的婚事。”
“至于别的什么,很是不该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的。”审食其却提醒她要小心行事,别得不偿失。
“你若真有这个心打算,不如以元儿的名义在民间推广这火炕吧,元儿是公主,她身上有再多的荣耀也无妨,日后她嫁了林先生,这火炕的来历也就有了出处。”
“元儿又是盈儿的亲姐姐,这怜贫爱幼的名声对她,对盈儿,都是一份不错的助力,这样你觉得如何?”他又补充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总归是我这个母亲亏了元儿,唉,”吕雉听他这么说,也不由得愧疚起来。
这么大的好事她头一个想到的还是儿子,而非女儿,纵然有巩固地位一说,可也确实是她有些忽略了女儿,这不免就心里难受起来。
“你也莫要太过忧心,那五个手指头还有长有短呢,你这样也是为了孩子们好,我心里明白,”审食其安慰她道。
“可我就是觉得对不住元儿,”吕雉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她越想越愧疚。
“那就赶紧把婚事定下,元儿最盼着的就是这个,你成全了她,这孩子指不定怎么欢喜呢。”审食其这话说到了点儿上。
“你说的是,原是我想左了,差点误了大事,”吕雉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元儿的婚事,自是头一件要紧,但这火炕的事,也不容有失,具体的事宜我已经吩咐少府去办了。”
“至于这看顾进程和为元儿的名声增光添彩的事,食其,我还是得麻烦你了,”她话头一转道。
“元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何能不为她着想?你且放宽心就是,”审食其自是点头应下。
“有你这句话,我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吕雉亦是点了点头。
“对了,这事也该告诉元儿他们一声,好歹是几个孩子一起想出来的,又是利国利民,积德行善的好事,没得瞒着他们的道理。”审食其又提醒了一句。
“是这个话,我让人通知一声就是,”吕雉再没什么不同意的。
两人就此达成一致,一方面派人去给长安城中的贫苦人家砌火炕,另一方面也给林清源他们那边送了个信儿,说是已经去办了,让他们放心。
刘元心善,听闻此事又建议可以给这些受雪灾的老百姓们施粥饭,煮饺子,免得有些体弱的,熬不过这个寒冬。
林清源也在此之上补充了自己的建议,言说也可在粥饭中添些御寒的药材,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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