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1 / 2)
涉及到了历史的重要转折点,想起之前自己那一曲‘十面埋伏’带来的后果,林清源到底没有再说‘白登之围’是怎么回事,转而开始讲一些寓言故事哄两个学生。
小刘盈无所谓,在他看来,先生讲故事可比讲什么匈奴人有趣多了,而刘元却意识到了这个‘白登之围’的不寻常。
她本有意要追问,但看林清源专注于讲述小故事,就知道他这是故意避开了那个话题,如若她现在执意追问,恐怕会惹得对方不悦。
她又想起自己母亲吕雉曾经说过的话,如若她的先生说了什么有关未来的奇怪话语,让她不要表态,只需听着就行的叮嘱。
两相叠加之下,到最后她也没有再度发问。
他们心照不宣的转移了话题,也使得站在门外偷听的审食其并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消息,但没关系,他还可以问小刘盈和刘元。
就这样,在接两人返回椒房殿的途中,审食其从两个孩子口中套出了今日林清源与他们讲述的所有。
连刘元都能猜到这个‘白登之围’的不寻常,审食其更是不在话下,尤其是他又听完整了林清源那句话。
‘遭了,白登之围!’
前面的语气词加上后面这个描述,很显然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又跟匈奴人有关,这让审食其自然而然就担忧起北方边境的安危来了。
回到椒房殿后,吕雉和两个孩子温存了一会儿,本想多说说话,可见审食其面色沉重,又给自己使眼色,便知这是有话要说,她便将儿女先打发下去,随即便询问起来。
审食其也没隐瞒,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匈奴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吗?还能把陛下围困住?”吕雉却不太相信。
因为她知道刘邦的能力,带兵打仗虽然不算一流,但也是有真本事的,这些年南征北战,也算是久经沙场了,怎么可能被一群匈奴人围住?
“匈奴人能耐到底如何,我们先放在一边,我现在担心的是,出了内奸。”审食其的脸色却沉重的很。
“此话何解?”吕雉惊讶道。
“去取疆域图来,我与你细细分说,”审食其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唤了一个侍者去自己办公的地方,取来了一副地图。
他如今是九卿之一的典客,专门负责对外交往和接待蛮夷外族,自然对各地区的山川地理情况比较熟悉。
侍者取回地图后,审食其将它展开在案台的桌上,丝绸所制的帛书上用线条勾勒出如今大汉的疆域和重要城市以及北方的匈奴。
虽然这幅图对于匈奴地界并未标注任何重要的牧场和湖泊,但两国边境的长城和河西走廊以及一些山脉是有标注的。
而白登山因为在雁门关附近,又是抵挡北方蛮夷的要塞所在,所以自然也在地图之上。
“你看,这里是雁门关,出去不远便是白登山,若是匈奴人真的有实力在这里围困陛下,那么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不得不重视了。”
“长城外的马邑城肯定是丢了,而且定然有人投降匈奴,不然没法解释,匈奴人怎么就能这么准确的南下并围困住陛下。”审食其用食指点在地图上跟吕雉分析着。
“可无论是雁门关,还是白登山,亦或者马邑城,都在代国的防守范围之内,你是知道的,如今的代王乃是陛下的二哥刘喜,他素来性格懦弱,又与陛下是骨肉至亲,怎么可能会是内奸呢?”吕雉却提出了质疑点。
“内奸未必是代王刘喜,但他性格懦弱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如若匈奴真的攻击代国,犯我边疆,那他绝对守不住,而且很大的可能会临阵脱逃,”审食其却摇了摇头。
“陛下也是考虑到这点,所以最近正打算将韩王信的封地从颍川郡改换到这里。”他告诉她一个最新消息。
“而韩王信,”审食其顿了顿,“你是知道的,之前在楚汉争霸时,他就有过投降项羽,背叛汉军的行为。”
“如若届时真的是他驻守在边疆,一旦匈奴来攻,抵挡不住之下,他会怎么做,那就显而易见了。”他担忧的很。
“你是说,内奸是韩王信?”吕雉听到这儿,也明白过来了。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可能达成这个所谓的白登之围,”审食其摇摇头。
“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比如贪功冒进什么的,但这个,一定是此战的关键,韩王信,能用,却不可信,我们必须早做准备才行。”他神情凝重的提醒道。
“可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啊,”吕雉却摊开手,指出了一个不容辩驳的事实。
“更何况,比起韩王信和北边的匈奴人,陛下现在更忌惮的是韩信。”她加重语气强调道。
“韩信,唉,”听她提到此人,便是审食其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带兵的才能毋庸置疑,可就是太过恃才傲物,不知收敛,恐怕将来陛下容不得他啊。”他一点也不看好韩信的未来。
“哪用得着将来,他的祸事就在眼前了,”吕雉也告诉他一个新消息,“听说他私自收留了项羽的旧部,密报已经传到陛下那儿了,只是还没有召集三公九卿,对此进行处置罢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我大汉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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