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戏(1 / 3)
周淑妃身边的宫女映珍步履匆忙地回到住处,迎面撞见瑞珠。
“娘娘让你去打水,你上哪里去了,这么久才回来?”瑞珠奇怪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已经叫人待会儿送水来了,娘娘在屋里吗?”映珍往屋里看了看,放低了声音问道“我有事要禀告娘娘。”
瑞珠也跟着轻声道:“在看书呢。”
映珍进了屋,就见周淑妃坐在灯下看着平日里看的那本诗集,施礼道:“娘娘,奴婢有事要禀。”
周淑妃抬眸看她,笑问道:“你去打水,看到了什么?”
映珍往周围看了看,留在屋内伺候的就只有她和瑞珠,便走近周淑妃身旁,说道:“奴婢回来的时候,路过行宫西边那条长巷,见到卫将军在和人说话。”
“哦?”周淑妃放下了书,“卫将军……就是昨日骑射比试得了第二的那位吧?”
“是,而且与他说话的应该是名女子,奴婢亲耳听见卫将军称对方‘妹妹’,还说……心意什么的。”映珍将卫淳的那句告白的话给听得一清二楚。
“卫将军倒是好兴致,竟敢半夜私会宫娥。”周淑妃冷笑一声,“西巷那儿是谁住着呢?”
瑞珠比较清楚这些事,想了想便回道:“应该是莫昭容。”
“是她……”周淑妃沉吟道,“听闻这位卫将军是安西将军麾下,想来在西疆时就与莫昭容素有交情了。”
“但那巷子里黑灯瞎火的,那女子又站在阴影里,奴婢离得远,没能看清是谁,也没听到她说话。”映珍低着头,秀眉微蹙。
换句话说,她没能抓到现行,人证物证俱无。
“不是莫昭容,便是她身边的宫女,与外男私会可是大罪。”周淑妃轻轻摇了摇头,“只可惜他们有了提防,那卫将军不日便要返回西域边关,怕是拿不住他们了。”
映珍道:“奴婢险些被他们发现,只能离开,想着先回来告诉娘娘。”
“无妨,你们都别把这事往外说。”周淑妃思索着吩咐一声,暂且把这事搁置不提。
等寻个机会,旁敲侧击地去试探下莫昭容,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漆黑的深夜忽有一道电光划破天际,亮了一瞬后,惊雷紧跟着炸裂,自西而东向天际滚去,隆隆声不绝于耳,这场秋雨终于淋漓畅快地下了起来。
自秋猎回宫后,莫渝连着大半个月都没能见到李怀璟,不过有些传言时不时地飘入耳中。
大概是说六王爷李天吉忤逆叛上,当夜被李怀璟亲率禁军甲士擒住,废为庶人,赐毒酒自尽。
朝中因此事一片哗然,有说逆贼该死,皇上杀伐决断干脆利落的,也有说皇上绝情,丝毫不顾手足之情的。
而李怀璟派出去的大臣,从六王爷原先的那座信王府中查抄出了与一些京城和地方官员勾结的罪证。
诸如诛其党羽之类的事,李怀璟在登基时就已经做过了,这会儿处理起来照样轻车熟路,该杀的杀,要贬的贬,流放充军的则发配边疆。
只是这些搜寻到的罪状需要细细查证,牵涉人数不少,便花费了不少时日。
莫渝倒是没想到,那晚李怀璟把她送去行宫是为了能放手去铲除六王爷,又想他这段时日应该就是在忙着处理这些事,不禁又是好一阵感慨。
接连下了几场雨,到了十月,天气彻底转凉。
李怀璟终于处理完了由六王一事引发的诸多事宜,又开始让汪华带着奏折天天往莫渝的猗兰殿去,说是看到她心情就好,恨不能在这里上朝。
莫渝在知道那些事后,就感觉李怀璟的心意还是挺好揣摩的,以往的种种猜疑与试探,不过是他缺乏安全感罢了。
所以在她向李怀璟保证过不会背叛的那时起,就算他再怎么突然变脸,也从没罚过她什么,几乎事事都由着她。
莫渝如今是越来越不怕李怀璟了。
就是李怀璟总来猗兰殿,惹得其他妃嫔连连抱怨。
她们忌惮此前那林才人被废入冷宫的事,倒不敢对莫渝做什么,就都到赵皇后那边去告状了,说莫昭容无视后宫规矩,独自霸占皇上,请赵皇后去规劝皇上雨露均沾。
赵皇后虽然同样心怀不满,但能看出皇上对莫渝有多宠爱。
况且她原本就不受皇上喜欢,哪里敢去和皇上提这事,便全都推了回去,只让其他妃嫔们对皇上多用心思。
莫渝怕惹祸上身,劝李怀璟好歹也去几次其他妃嫔那儿。
可狗皇帝就是不听,还是照样每天往她这儿跑。
莫渝被气得一看见他就在心里痛骂,迟早有天会被狗皇帝给害死。
直到后来,那些见不到皇上的妃嫔想得到皇上恩宠,便借口要向莫昭容请安,跟着成日里往猗兰殿来,在殿里坐着喝茶,一喝就是一整天。
莫渝被她们搅和的什么事都做不成,闹得烦了,索性让人闭门谢客,连带着把李怀璟也给拒之门外了。
李怀璟在她这儿碰了一鼻子灰,没奈何,只好接连数日召了几个妃嫔侍寝,也去了赵皇后和周淑妃那儿,用的还是之前秋猎那晚对周淑妃用过的法子,这才免了一场后宫风波。
十月十八日,是赵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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