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1 / 2)
李怀璟看莫渝笑了,变得没那么局促,稍觉宽慰。
除却带她一起在校场练习骑射权作放松身心的时候,他还真没怎么见莫渝笑过。
李怀璟正想再说些什么,听汪华传报说周淑妃带着二皇子与庆宁公主来请安,便让她进来了。
周淑妃领着二皇子李秉墉进了泰时殿,先向李怀璟请安。
“妾身请淑妃娘娘安。”莫渝没忘了礼数,赶紧起身对她施礼。
周淑妃看见莫渝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微笑道:“原来昭容妹妹也在。”
这倒是在莫渝的意料之中,只不过那碗酥山没送到周淑妃那里去,可她总归还是会带着两个孩子来给皇上请安的。
“秉墉请昭容娘娘安。”那二皇子向莫渝行了晚辈礼,嘴倒是挺甜的。
一同过来的庆宁公主李秋妍也跟着怯生生地行礼请安。
莫渝还是初次见到周淑妃的这两个孩子,见他们长得可爱又有礼貌,心生欢喜。
李怀璟向二皇子招了下手,笑道:“墉儿,到父皇这里来。”
周淑妃在李秉墉背后轻轻地将他往前推了一把。
这二皇子到底还是个小孩,受到鼓舞后笑着扑进李怀璟怀中,高兴地喊道:“父皇。”
李怀璟将二皇子抱起,逗着他玩。
庆宁公主有些羡慕地站在边上看着,却被李怀璟发现了,起身将她也高高抱起。
庆宁公主咯咯地笑了起来,很是招人疼爱。
莫渝给周淑妃让了座,李怀璟也没让她退下,只好站在一旁作陪。
她偷偷地往李怀璟瞥去一眼。
好好的皇帝,怎么就英年早婚了呢?而且还是儿女双全。
不过莫渝心里明白,李怀璟对后宫中的诸位妃嫔全都没有给予过真心。
此时的鲍府中,张语知正在接受曹姆的教导。
“行礼时头要低点,手往里,对。”曹姆语气温和地指导着张语知,笑着为她递上一盏茶,“天晚了,姑娘该用膳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张语知淡淡一笑,接过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道:“曹妈妈在宫里的时日不短,想必知晓不少事。往后我要进宫了,总该知道些后宫娘娘们的脾性,也好应对。”
“这是自然,就是姑娘不提,老身也会和姑娘说的。”曹姆对张语知很是满意,果然如鲍国忠所言那般,是个一点就通的聪慧人,“当今圣上的后宫中佳丽虽多,但最重要、最得宠的也不过那几个。
“这皇后娘娘自然不得不说。她是南诏国送来的和亲公主,被指婚给当年还是王爷的皇上的事,想必姑娘也是知道的。”
张语知点了点头。
曹姆又道:“皇后育有皇长子,不过,圣上对皇后多是以礼相待。若说恩宠,那宫中的淑妃娘娘才是最受皇上器重的。虽说是淑妃,实则掌握着后宫大权。”
“是那位淑妃周氏吗?”张语知问道,“听说她是皇上的表妹,原本是要做皇后的?”
“正是如此。说起来,老身对淑妃也是最为熟悉的。”曹姆叹了一口气,“淑妃娘娘是梁国公之女,而昭圣太后的母亲荣国夫人则是梁国公的亲姑姑。又因淑妃娘娘的生母早逝,太后格外疼惜她,十岁便入宫跟在太后身边了。
“有着这层关系在,当时的前朝后宫,莫不认为周淑妃已是内定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谁知那年南诏叛乱,为两国长久和平,先帝接受了和亲,将南诏公主指婚给了圣上。
“而淑妃娘娘也是在那时被太后指给圣上,与那位南诏公主,也就是如今的皇后赵氏,同日入府,同为侧妃。”
“同为侧妃?”张语知略略惊讶,“而且我记得皇上在当时……并非太子……”
“姑娘。”曹姆打断了她后面的话,“这话可不能多说。”
张语知当即噤声,听她继续介绍下去。
“圣上登基后,后位空悬两年,直到后来两女双双有孕,南诏公主又先生下皇长子,这才立她为后,而梁国公之女只能屈居淑妃之位了。”
张语知抿了抿嘴,道:“那周淑妃岂不是会深恨皇后?”
曹姆却摇了摇头:“说来到底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孩子,淑妃娘娘深明大义,自从皇后入主中宫,那每日的晨昏定省是一次不落,对待皇后是极恭敬的。况且太后在当初封后之时下过懿旨,要求圣上虽尊南诏公主为后,但要让淑妃娘娘协理六宫。
“这一来是防止身为南诏人的皇后独掌后宫,不利于大宣,二来则是为了保全淑妃娘娘和梁国府。”
张语知叹道:“难怪淑妃如此厉害了。”
“至于淑妃之下,便是莫昭容。”曹姆笑着道,“不过这莫昭容的脾气有些古怪,听闻在她刚入宫那阵子就一直拒绝皇上召幸。”
“啊?那皇上岂不治她的罪?”世间竟有这般女子,张语知对此感到讶异。
曹姆道:“皇上非但没治莫昭容的罪,反而对她愈发关心。毕竟莫昭容的父亲是大宣安西将军,战功赫赫,颇得皇上重用。”
“这么说,她也是名门之后了。”张语知暗自琢磨着。
她在醉红馆里可见得多了,这莫昭容的行为,何尝不是种欲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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