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史第十一天(2 / 2)
【……哀帝知道你给他发好人卡吗?】
【这不重要。】
苏酥对着汤碗深吸了一口气。
【啊~真的好香,我也太幸福了吧。】
景玉成看着她喜滋滋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也跟着勾起了一个极浅的笑容,而后才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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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统跟你说了多少次,爱是节制。】系统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苏酥。
【哪有说了很多次,你明明才第一次说嘛。】苏酥小声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大声点说一次。】
苏酥撇了撇嘴,自知理亏难得的没有反驳。
她刚才因为饿过头,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猪。就把整盆螃蟹都偷渡了回去,直吃得肚皮滚圆,满到了喉咙,才瘫在了椅子上休息。
所以现在她就只能哼唧唧地靠着墙,一边挪动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
【统,我实在走不动了哎,要不再休息会吧?我们幼儿园老师说,饭后运动会胃痉挛的。】
【你说的运动就是指龟速挪动200米吗?蚂蚁看了你的速度都得说声呸。容本统提醒你,这已经是你出门后没几步路,第四次休息了。
而且你不妨猜猜,按律大臣迟到是挨板子罚俸,太监迟到会是怎么个死法?】
【好嘛,不休息就不休息。】
苏酥耷拉着脑袋,捂着肚子,一边抱怨一边缓缓地往御书房走。
【哎,为什么太监晚上也要上班,好惨啊。而且还没有加班工资,我比007的社畜还惨。他们最多只是猝死,但我的死法都写在大雍十大酷刑里。】
而景玉成听见的恰好是最后那句,他头一次有些不确定地回忆了一下,大雍到底有没有十大酷刑这种东西。
果然,没有。
他在心里再一次把教苏酥读书的重要程度提了提。
顺便也终于想起来被他归为无用之人的起居郎韩敏,“安德礼,去问问韩敏,旷值三日,他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苏酥震惊地打了个饱嗝。
【不是哀帝让韩敏先去把韩攸叫来国子监,不必当值的吗?怎么还要问罪呢?】
景玉成看她打嗝打个不停,难受得眼睛都红了,也顾不上计较她的话,站起身急急地吩咐安德礼,“还不赶紧去倒杯热茶来。”
可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了苏酥没心没肺的诋毁。
【等等,这个算积分吧,哀帝喜怒无常,对大臣强加莫须有之罪,妥妥的暴君啊。】
很好。
朕就不该管你。
景玉成捏紧了拳头,多少人明里暗里叫他暴君昏君,可他从未觉得有那么刺耳过。
可是苏酥……
他突然连往常那种教训她的心思都没了。
他静静地坐回了宝座上,提起笔却一个字都写不下去,笔尖汇集的墨汁在奏折上落下一个墨点。
他这才回过神来,污了奏折恐怕会引起大臣不必要的猜疑。
他搁下笔往前翻了翻奏折的内容,而后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把奏折丢到了地上,“好,好得很,真是好大的胆子。”
系统看着景玉成的反应,闻到了瓜味,赶忙戳了戳苏酥。【快去把奏折偷渡过来。】
【哀帝都气炸了,你让我现在去偷,你这不是要我死?而且那个奏折就掉在路中央,除非哀帝当场失明,我怎么能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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