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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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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要伸手去顺她的脊背,中途又止住,只问道:“你怎么了?”

“我送你回宫。”

虞长生心头火起,摁住他要起身的姿势,冲他摆摆手,跑到外头,咳嗽止住了才回来。

此时外头已天光大亮,她开了窗,被白光一照,吕非离才发觉她面色算不上太好,唇色愈发浅淡。

“虞长生。”

“作甚?”听见吕非离这般喊她,她便知他要说些什么,语气不善。

“你是否受了风寒?”

“对啊!”虞长生未作否认,淋上一场大雨,再者有些怒急攻心,免不了又把骨子里的病气给勾出来,她浑不在意道,“我从小到大,感染风寒不是家常便饭?”

“回宫。”吕非离面容变得严肃,盯着虞长生的脸,眼也不错。

虞长生同他对望,互不相让。

“这是你的身子,你自当爱惜。”

吕非离有些着急,欲下榻,不慎扯动肩上伤口,痛得他面色一顿。

虞长生见此情景,又听闻他口中的话,心里头的某根弦被狠狠拨动。

“你口口声声说要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你呢?”

吕非离忍下痛楚,抬眼望她,不明所以。

“那个阵,天罡阵,你看出他们的破绽了吧。”

虞长生以陈述的语气道。

吕非离不说话。

“你分明可以破他们的阵,可以避开他们的剑,但你没有,”虞长生一步步向他靠近,“为何?”

她仍未等到吕非离的回复,后者似化作了一桩木头。

她在榻边坐下,语调沉着冷淡,细听又夹杂满腔怒火。

“你是故意的。”

话音落下,吕非离终于动了动眉头,目光渐从些微的痛苦变得无波无澜,称得上冷漠。

“你想听吗?”

虞长生神色不动,直视他:“有何不可。”

“秦微雨和陆行止要私定终身,我去拦她,反倒被陆行止拦下。”

“陆行止摆出天罡阵时,我便知他势必不会放行,既然已成定局。在我有机会对天罡阵下杀手时,却不那般做,还把自己送上门——”

“都是为离间他们二人。”

吕非离娓娓道来,眉眼间聚着阴沉与算计。

虞长生的手不禁攥紧,咬着牙没说话。

“我猜,秦微雨不知陆行止花了大功夫拦下我。我与她毕竟有自小多年的情谊,至少当下,她不愿看我伤于陆行止手下。”

“我没伤天罡十二人,却被天罡十二人所伤,前者算我顾念她,后者算是陆行止欠我。”

“但归根结底,这份人情会落在秦微雨头上。”

虞长生听着他一字一字剖开自己的筹谋,经此一事,秦微雨必会对他心怀愧疚。

人一旦落于下风,无论是地位、身体,还是感情,总容易得到他人的怜悯。

即便秦微雨心知肚明,他的来意。

吕非离此举,算得上无耻,却也有效地拿捏住了秦微雨。

虞长生心上梗着一口气,怒极气极地望着他。

“这样的我,不值得你费心费力照顾,你自当回宫。”

吕非离淡漠地说道,仿若没看见她眼中浮动的水光,而后径自躺下,闭上眼翻身对她。

半晌,他听见虞长生离去的脚步。

虞长生出了房间,便匆匆沿着廊檐去到转角,再也抑制不住的咳嗽尽数爆发。

她一口气尚来不及吸入,喉中痒意接踵而至,逼得她咳嗽不止。

她整张脸都憋红了,蓦地感到喉头一热,腥味弥漫上来,揭开帕子一看,一抹殷红落在其上。

她愣在原地,喘气不止,每呼吸一下,胸口便泛上痛意。

余光中出现一片衣角,虞长生恍然抬头,发觉容亭的目光正落在她的手帕上。

虞长生囫囵一团,塞入袖中。

容亭视线上移,那一瞬,她从前者脸上看出几分转瞬即逝的怜悯。

“不要说出去,”末了,虞长生又补上一句,“多谢。”

容亭不置可否,问道:“咳了多久的血?”

“今日而已。”

“现下要走?”

虞长生犹疑一会,终是点点头。

她要走,却不是因为吕非离,而是这块咳血的手帕。

冥冥之中,似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系统曾对她说过,南山公主活不长久,或许从咳血这一刻开始,她剩下的寿数便真的不长久了。

她要回皇宫,治病。

虞长生望他一眼,算是致意,从他身旁经过。

步下几数台阶时,虞长生又止住步伐。

片刻后,她回身折返,路过容亭。

一跨入屋内,她便喊道:“吕非离。”

吕非离没有动静,看着似真的睡着了。

“你爱装睡便装睡吧,我说几句话就走了。”

虞长生行至榻边,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继而开口:“你从前说我因为猎奇,才对你举止荒唐,倘若有一日,我乱你心绪,你却发觉我乃无心无情之举。”

“我要告诉你,我并非猎奇,也不是无心无情。”

“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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