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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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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女子,眉目清秀,却有羸弱之感。

琴音应声而止。

虞长生一眼望见花团锦簇的吕非离,见其唇上湿润,又见怀中女子朱唇含紫玉,面上神情几番变幻,最后皆化作满面笑意。

“我今日去你府上,本欲看看两头鹿,他们却说你来了玉枝苑,”虞长生侧身去寻空雀身影,“本以为你是来听空雀姑娘的曲子,原是来寻快活。”

吕非离这才回过神来,心底蓦地卷起一股不自在,不知是被虞长生捉住,还是为了放浪形骸这事本身。

他张口欲解释,似乎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连他自己也没厘清楚为何这般行事。

如此一犹豫,虞长生便踏步蹲在案前,语气满是欣慰:“你开窍了,真不错!”

此话一出,把所有人都绕晕了。

侍奉的女子以为她来找茬,空雀以为她同上回一样要把吕非离带走。

而吕非离,他愣愣地望着身前一脸笑意的虞长生,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不明所以。

虞长生冲他发怒,或是大闹一顿,似乎是他脑中浮现的场景。

可是为何?

他又问了一遍“为何”,因为同她有过亲昵之举,她就会管束自己的行为,不准他来烟花柳巷?就像她一直不愿他去寻秦微雨一样。

但这一切似乎得有个前言。

虞长生约束他,要么出于心生爱慕的嫉妒,要么只是纯粹的占有欲。

若她既无意于他,也无甚占有欲,阻他去寻秦微雨,只是不欲他苦求不得,那么他今日所为,就像她所说的“开窍”。

她自乐见其成。

心中又是一团乱麻,他尚未说话,那厢虞长生行止愈发离谱。

虞长生前后上下打量众人,问一旁的女子:“你们先前都对他使了什么手段。”

女子呆呆地道:“只是喝了点酒,旁的便没了。”

虞长生了然地点点头,虚虚点着吕非离一丝不苟的形貌,语重心长道:“你们这般浅显地撩拨取悦他,皆是不痛不痒。”

“打架要拳拳到肉,此事也是同个道理。”

说罢,虞长生越过桌案,伸手解开吕非离束腰的玉带,随手往后一扔,再扒开交叠的衣襟,让服帖的衣服变得松散,里头精悍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胸口中央的一道凹下去的肌理轮廓瞧得一清二楚。

在座之人惊得说不出话,虞长生还未罢休,拾来一杯酒,在她们面前转了一圈,道:“酒不光可以用来喝。”

话落,她手一抬,将酒液尽数倾倒,从吕非离清晰的锁骨一路下淌,胸口溅得到处都是。

“这……”有女子目瞪口呆,拿起巾帕便要去擦拭。

虞长生夺了她手中丝帕,煞有其事道:“用什么帕子,手擦一样的。”

一番调教,虞长生满意一笑,预备功成身退,却被摁住了后颈,一动不能动。

“哎……这样式儿的,你不喜欢?”

一直未曾动作的吕非离终于出手了,他迫使虞长生抬头,两人目光交汇,后者从他眼中品出了些微演武场的阴沉模样。

虞长生尽力撑住上半身,不去碰倒酒壶瓜果,莫名一副引颈受戮的姿态。

“喜欢得很,”吕非离缓缓道,“只怕你继续留在此地,我多有不便。”

虞长生一副好商量的嘴脸,一面掰着他的手欲挣脱出来,一面道:“我有眼力见,瞧着差不多就会撤了。”

“从前只看书,如今可以亲眼见识一番,我就看一小会儿,”虞长生掰不动他的手,只好放弃,“也可让空雀弹琴助兴啊。”

吕非离同她对视片刻,只见她像只被人拿捏的小鸟,无济于事地扑腾着翅膀,而后松了手。

虞长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抬头,见吕非离握住身旁女子的皓腕,伸入敞开的衣襟。

“有劳,替我擦干。”

虞长生笑笑不说话,潇洒地站起身,往空雀身旁一坐,观摩之余,让空雀教她认琴弦。

前方莺语绵软,皆是对吕非离的身形赞不绝口,有人在他胸口作乱,将肩头衣服扯下些许,使他愈发像个万花从中过的浪荡子。

虞长生收回视线,神态自若,垂眸望向空雀青葱玉指扫过的五根琴弦。

要说她对开门所见不震惊,自是假的。

只是多思量片刻,她对吕非离的行为举止便有大致猜测。

无非是来证实他是否当真能被男女欢好之事轻易影响。

而她不但放任,还添柴加火,只因她也想测。

——是所有人都可,还是唯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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