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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矩的亲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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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去煎药吧。”

木子不再多言,施礼退下,带上门。

屋中又静默无言。

半晌过后。

“要……如何亲昵。”

虞长生眼睑一颤,回话的声音虚弱无力,根本无需装样:“算了,细想一番,毫无依据可言,也许只是她随意说的罢了。”

“……试一试未尝可知,也许……不一定是假的。”

虞长生顿住,听他语气,竟似查验过。

她不由得转过身,吕非离脸上有几分不自在。

在吕非离尚且年幼时,韩芷曾带他去边境探望吕连。当时吕连以忙务万般推脱,不去相见,直至被韩芷当场逮住,那时吕连受了重伤,不想让妻儿担忧。

敌人的砍刀直入肩膀,深可见骨。

韩芷既怒且痛,等军医替他包扎完毕,便再忍不住,默默流起泪来。

吕连屏退手下,包括吕非离。

吕非离虽年幼,但已深深领教过母亲韩芷的威权,怕她重重责骂心中敬仰无比的爹,便悄悄躲在窗下偷看,以防不对劲冲进去。

谁料两人根本没吵起来,吕连一改往日正经严肃的将军模样,毫不在意地卖惨,直呼哪处哪处痛苦难耐,又拉住了韩芷的手,说什么亲他便能止痛。

当时的吕非离直觉亲爹的形象颠覆,且说出如此不正经的话诓骗他娘,事后他倒时常撞见吕连负伤,韩芷便用此种法子安慰他。

如今想来,他爹以另类之举安抚他娘,但也许,那番不正经的话未必不可信。

虞长生听了个八卦,心中不由得赞叹大将军好生厉害,一时笑出了声,惹得吕非离垂头看她。

两人目光一对上,莫名地,空气里浮动些微异样。

虞长生不觉收了笑,微微偏开了头。

不知何来的扭捏情态,虞长生顿觉自己好没出息,她非感情白纸,对亲吻之举并不抱太大的必定良人,或是百般不可付的纯洁心理。

要她羞怯过了头,吕非离顺势真撤了,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虞长生拿定注意,拿出从前无畏冒犯吕非离的虎心,方要偏正目光,一双手已然将她扶起。

牵扯到肚腹,即使吕非离再小心,虞长生也不由得蹙起了眉。

“不要多想。”

两人靠得近,吕非离的鼻息落在她额头上,一股淡淡的清香渗入鼻尖。

“我不可多念,你亦不能多思。”

虞长生微微张口,尚未来得及应和他的话,吕非离已托起她下颔,贴了上来。

迅速得如同快刀斩乱麻,又似釜底抽薪,仿佛再多思片刻,他定要打退堂鼓,遂不如强推自己一把。

虞长生楞住,连眼睛都没闭上,呆呆地望着眼前放大的脸,还有对方微颤的眼睑。

她不自主地眨眨眼,一颗心跳得如小鹿乱撞。

屏息凝神间,她发觉吕非离吻得极有技巧——两人在如此亲密的距离里,他愣是做到了只有嘴巴碰在一起,好似理智催促他要行此事,感性又拉扯着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一动不动,倒是一直托着虞长生下颔。

最初的惊诧冷却,一股酸劲和僵硬折磨她的脖颈,虞长生伸手搭在吕非离肩上,冷静地将他推开。

两人分开了些,吕非离面目尚算镇定,除却耳尖飞了一片红,几乎看不出破绽。

但虞长生还是从他微动的眉目和欲言又止的神情里,察觉几丝……纯情。

到此时,她才算真正摆脱了先前的扭捏,心中不觉好笑,吕非离对秦微雨爱而不得时,那沉郁的模样,难免让人觉得他会是个心狠手辣的大反派,如今在她面前,竟像个毛头小子,是这般束手束脚不得章法。

“你……好些了?”吕非离轻咳一下,问得一本正经。

虞长生摇摇头。

“那……”吕非离顿住,“所以,他们都在骗人?”

“吕非离。”

虞长生喊他姓名,道:“你今年二十有三,当真一点儿没碰过女人?”

听得此话,吕非离不明所以,这和他说的有何关系,却又拧起眉,不高兴她说些诨话,

“方才那不叫亲吻。”虞长生一本正经道。

吕非离面色不变,依旧维持着镇定,一副任她侃大山的姿态。

“那叫两块木头被人摆在了一起,”她摆摆手,“毫无感觉可言。”

“真正在这方面有所长的人,能将人吻得云山雾罩,踩在云端,身如软泥,忘乎所以。”

听得她四字四字的形容,吕非离的镇定终于裂了一条缝。

“你学过?吻过别人?还是别人吻过你?”

他连发三问。

虞长生笑了:“亲别人,和别人亲我,这不一回事嘛。”

吕非离顿时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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