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2)
光又都聚焦到了萧小河身上,高个青年:“将军不妨拿出来给萧大爷看看,草民们都相信将军!”
萧小河啧了一声,一拍脑袋道:“这事儿我不对,最近脑子一片晕晕蒙蒙,总是将事儿记错,还真是冤枉堂弟了。”
“……啊?”高个青年的嘴张成了一个足以将铁向褴吞进去的圆,萧云济喜道:“无妨,堂弟不会因为这个与堂兄生了嫌隙,只是堂兄莫要忘了在众人前给浮华楼一个清白。”
“哎呦本将军这个脑子真是的。”萧小河从怀中掏出了当日与萧云世签的文契,“当日与本将军签这文契的是萧家二爷,可——”
“人人都知晓,堂弟兄弟三人关系甚笃,亲如一人,浮华楼也是你们三人一处开的,所以这文契我虽是与文世所书,实则和你们三人无异了。”
说罢,铁向褴便接过这一薄薄文书,递给了萧云济。
萧云济莫明其妙地接过纸,面色却随着目光的下移而越变越白,最后如棺纸一般惨无人色。
“堂弟看看,这时间与字迹,可是云世的?”
萧云济又拿起文契看了一眼,哪怕他一言不语,此刻的表情也全然出卖了他的想法。
高个青年大步走到了萧云济的身后,他不认识萧云世的字迹,可也能看得懂时间与名字。
“就是萧二爷的,否则萧大爷早该反驳了!”青年叫道。
“这……这的确是云世的字迹,只是,只是……云世……这其中定有误会!”
铁向褴冷哼着走到了萧云世的面前,将纸从他手中抽出,高个青年感受到铁向褴身上的戾气,不由得退了半步。
“萧大爷这是几个意思?我们将军看你们出入潦倒,半年前就好心将铺子赠给了你们,你们不识好人心不说,还纵容刁奴陷害将军,这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大言不惭地来质问将军!”
“你无非就是怕你们那些脏事儿败露才可以赶来,想着将军会顾忌兄弟情义替你们打掩护,你们一头故意拿着断础衬托浮华楼,实际上两个卖的都是黑货,我们将军早就见不惯你们行事,今日是定不会再帮你的了!”
萧小河连叹三口气,走到了萧云济面前,向着他的脸就挥了一拳,萧小河真带着怒气,萧云济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云济,我对你太失望了。”萧小河黯然无神,惋惜与无奈的神色交织在她的脸上,“你我相伴长大,我自幼教导你上要披肝之心效君沥血之胆报国,下要视民如子兼爱无私,少时没少将古之贤能者之书、赋在你面前字字捧读,后来你娶妻成家,也素闻令正也对你常常规劝,没想到如此之下你丝毫未有触动,还做起这欺压百姓,栽赃兄弟的丑事,我这个当兄长的,不禁痛心泣血、泪如雨下!”
“将军!”众人闻萧小河之语,个个颇受感动,神色悲怆,“此事怨不得将军啊!”
铁向褴背对着众人,半仰着头,心中对萧小河的敬佩上了十层楼。
他要是萧云济,这般有苦难言怕是直接气晕了过去。
“堂弟!”
听见萧小河的呼声,铁向褴换好表情转过了身子,看见萧云济倒在了地上,双眼翻白,唇色发紫,也不知是气得还是被萧小河打出了内伤。
萧小河大发慈悲地命人将萧云济抬去医馆,围观者连道:“萧小将军到底是心善,若是我养出个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死在外面最好呢!”
“是啊,看来日后这浮华楼也去不得了,回头我可得和我家爷好好说说!”
“别说浮华楼,以后萧家那几个爷开得任何一处都得小心,谁知是不是和今日这般!”
……
萧小河脸上还是悲伤的神情,只是附在铁向褴耳边的语气变得轻快无比:“告诉任雁安准备好,她那一百两银子该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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