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到了与萧小河约定之日,萧云世果真听了邢长玉的话,在文契上做了手脚,萧小河上下扫了一下,瞥了萧云世一眼轻笑道:“堂弟还真是不拿我当外人。”
萧云济心一紧,强笑道:“堂兄这是哪里话,于小弟而言堂兄是最亲近的人,怎会是外人呢?”
“你既都如此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萧小河慷慨道,“今日这次我签了,并上画押,铺子与收益给你留下,至于铺子里的伙计我可都要带走,招人的事儿还要堂弟自己费心了。”
萧云世听了这话还有几分失望,本来想着白得那么多小娘子真是百赚不赔,谁料萧小河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
不过此刻的萧云世也不敢得寸进尺,恭恭敬敬的应下,想着有了银子,还愁寻不到小娘子?
任雁安带着其余人站在萧小河身后,面色倒是平静异常,只是看萧云世猥琐表情不由得啐骂一口。
萧云世也不在意这些,又拉着萧小河的手说了好多恭维话,说的舌短三寸口中冒烟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待到萧云世走后,任雁安对萧小河道:“真是便宜了萧云世那混蛋,屋中那么多好东西全让它糟蹋了,就他那副德行没几天就全然败光,不知跑哪个当铺去了!”
店中伙计们也个个垂头丧气,兴致甚低,有的心软的还偷偷擦着眼泪。
对于萧小河来说这不过是随手卖人情的一家铺子,于她们而言却是一点点布置起来的安家之所,此刻心情自然不能一并而论。
“谁说什么都没带回来,萧云济之前给的一百两我不让你拿着了?”萧小河道。
任雁安嗯了一声:“我听将军的带着了,只是我不明白,那么多值钱的好物件都不要,将军要这一百两做什么?”
“我知道你看萧家这三人不顺眼许久了,你放心,必让你出这一口恶气。”萧小河再次露出反派的微笑,任雁安在一旁看得眼皮一跳。
她望着从铺中带回来的这一百两银子,开始思索它们到底如何能让自己出这口恶气。
*
萧云世果真不负众望,在天降横财的情况下成功发飘,一改往日清贫公子做派,边出手阔绰边流连花场,一边怕被大哥发现刻意低调,一头又想拿乔起范,于是抓着邢长玉花天酒地。
邢长玉起初还应付一二,后来实在烦闷便借口推脱。
萧云世暗骂几句假清高之后也不再搭理邢长玉,哪里还记得之前承诺,自己玩乐痛快异常。
至于铺子的事儿早就抛在了九霄云外,全然交给雇请的掌柜来处置。
掌柜瞧主家模样便知不是个长久的,做事本来有七分心却只用上了一分,剩下六分全想着怎么捞油水,生意自然越做越差,骂声遍地。
萧云济这头丝毫不知断础已换了主人,全当萧小河弃之不理,一蹶不振,心中越来越未有顾忌,丝毫不拿萧云琼说的低调行事当回事儿。
底下的人贯会揣摩上头人的心意,上头人心稳,底下人心也就跟着稳,上头人心乱了,底下人自不必说,全都如萧云济一般懈怠了起来。
浮华楼如今掌事的是萧云济奶兄弟的二叔,算是萧府的家奴,此人鹰鼻脸长,舌头如他脸一般,最爱扯些闲话出来,来往的无论何人都能与他唠上几许。
“用了几次还是觉得浮华楼的香更胜一筹,也不知那断础还要不要做生意,价格提了不说,那香刚点燃便灭,又点又灭,真是白瞎了我家二爷的信任,说是日后再去不去买了!”来买香的人抱怨不止,这话不但引来周围人的附和之声,更是戳到了刘掌柜的话匣子上。
他两眼瞪得滴流圆,弯着身子,耳朵与面颊因为激动变得红润无比,他神神秘秘道:“哎呦我的爷,您这话可就说错了,您是不知道断础背后的人是谁,还做生意?说出来得把你们都吓趴下!”
“您可别欺负我们小老百姓没见过世面,还吓爬下?您家萧公子还不够?”那人将信将疑道。
“这才哪到哪!”越来越多的人被刘掌柜故弄玄虚吸引,一个个耳朵竖了起来,这也正是刘掌柜想要的效果,他满意地开口道,“这人,和我们爷沾着亲,名气却是十个我们爷也比不得的!”
刘掌柜的指向十分明了,饶是傻子也能听出来他说的是谁,姓萧,名气还比萧云济大得多,除了萧小河还能有何人?
只是周围人全当刘掌柜在讲笑话,哪里有一个信的?那买香的哈哈大笑:“掌柜的,这嘴是吃饭的可不是乱讲话的!萧小将军为国征战,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能不清楚?他定不会做这种欺负老百姓的脏事儿!”
“屁!我老刘的话何时错过!你比我家爷还了解萧小将军?他们可是堂亲兄弟,比你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不知亲近多少!”刘掌柜一看大家的嬉笑样,顿时毛了,恼羞成怒地开口道。
“堂亲兄弟怎么了?亲兄弟都有生嫌隙的时候,况且萧少爷和萧小将军是堂亲兄弟,和你又不是!退一万步来讲,哪怕你今日就是萧公子,这话我们爷不认,萧小将军定不缺钱,又何苦做这种偷工减料的事!”
刘掌柜也气得上头,开始不管不顾起来,嘴上逐渐没个把门儿,声音越提越高道:“越是有钱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