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1 / 2)
世人皆知,宁妃娘娘出自摄政王府,许是上辈子积福,被圣上看中纳入后宫。原以为会是圣上的心血来潮,谁又想到,她成了后宫唯二的妃位女。
这次出宫省亲,摄政王府她自是回不去的,便着人买下东街的一处宅子,修缮添具,不过一日的功夫。
谢稟不放心她,调了一队禁羽卫护卫。
禁羽卫往府门一站,气势骇人,来往的路人无不形神惊吓。
花柠差不动他们,索性弃了在府里约见姜止的念头,吩咐安知定下一间包厢。
她是想找姜止叙旧谈心的,哪知半路杀出个谢端邑,厚脸皮进了包厢不说,还赖着不走了。
花柠看着某个不自知的人,皮笑肉不笑:“武邑王,本宫在这约见故人,王爷来不太合适吧?”
“唔,”谢端邑啜饮一口热茶,眼尾微翘,悠哉悠哉道,“巧了,本王也要见一位故人。”
他语焉不详的说辞,叫花柠看不懂了。
谢端邑的故人,和她有什么关系,犯得着杵在她这儿不走?
不待她深思,门上落下一道黑影。
谢端邑看见来人,眉眼弯弯,薄唇极力压制上翘的笑意,矜持有度。
姜止看见包厢里的二人,诧异一瞬,反手阖上门,迟疑走上前。
“见过宁妃娘娘……武邑王。”
花柠没说过谢端邑也在啊。
她现在面对谢端邑,总觉得别扭尴尬,脑海里又闪过他深情告白的话,愈发觉得处境尴尬。
谢端邑可没有她这些别扭尴尬,见到她是满心的欢心和爱恋,恨不得立马拉过人,温声细语和她相处,好叫她对自己敞开心扉。
他赤裸裸的视线烫人极了,便是傻子也看得出他的意思。
花柠震惊之余,没错过姜止求救的眼神。
咳了几声,语气微沉。
“王爷,本宫约的人已至,王爷是否该暂离一下?”
不怪花柠对他这般温声客气,实在是谢端邑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除了圣上能叫他应付一二,旁的人是半分眼神都不会给予。
谢端邑此人,自傲好胜,从来都只有别人迎合他的。
他在意姜止,对她在意的人也就爱屋及乌。
“也罢,本王先在隔壁坐一会。阿止,你可不许逃。”
花柠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转。
姜止僵着脸,要笑不笑的,对他霸道强硬的要求,拒绝不了。
包厢里只剩她们二人。
花柠方才拉着她坐下,没什么架子,熟稔地倒茶,偏头对候在外面的安知喊道:“安知,取酒来。”
“是。”
姜止想问她为何叫酒,被她先问住了。
“阿止,你和武邑王……”
姜止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却不愿和谢端邑扯上什么关系。
在她潜意识里,谢端邑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值得尊重。
“你别胡乱猜想,”她果断摇头,掐断花柠所有的猜想,“武邑王和摄政王之间势如水火,我是摄政王的人,想来是想王爷的撬墙角,气上一气吧。”
她不敢告诉花柠那人心悦她的事,毕竟连她都觉得天方夜谭,更何况花柠。
花柠看出她隐瞒的心思,自己也不是个八卦的主,遂不再追问,开始说自己的事。
想到困扰自己多日的事,便觉太阳穴突突的疼,心口也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姜止见她将才还好好的神情,一下垮了下来,眼中水色流动,登时心中微惊,小心询问:“娘娘,你怎的了?”
花柠忍着湿意,自袖中取出巾帕,按压眼角,难过的情绪一时涌上,连声音都带着些许颤音。
“阿止,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安知端着酒壶进来,看了眼泫然欲泣的宁妃,垂下眼睫,放下酒壶离开。
姜止替她倒满酒。
花柠狠狠吸了下鼻子,抄起酒杯一口闷下,火辣辣的感觉充斥味蕾,眼泪不知是被辣着还是伤心流下的。
“慢点。”
看着她如今伤神的模样,谁又能想到当初得知能进宫时,那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呢。
姜止眼中划过心疼之色。
花柠攥住她手心,嘴巴瘪瘪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阿止,有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你,也不曾告诉过圣上。我其实不是王爷府中的婢女,我为了能靠近圣上,学了一身杀人的本领。”
这本领她学了足足三年,只为将来某一天,能成为谢稟手中最锋利的剑刃,助他捍卫郦朝江山。
可她这身杀人本领,被谢稟发现了。
她现在没有获得谢稟的全部信任,他瞧见自己那副冷血骇人的模样,又会作何感想?
花柠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甚至称病不面见。
想着,能躲一时是一时。
她贪恋留在谢稟身边的这几个月,那是她最幸福的光景。
姜止大抵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初花柠被谢稟带入宫里,她就有所怀疑。后宫不是什么荣华富贵之所,乃是万丈深渊,一个女子,怎会甘愿堕入,哪怕是谢宁川的命令。
花柠甘愿入宫,掩藏身份,行步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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