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姜?(2 / 3)
待时机成熟,我自会离去。”
周远午眯了眯眼,眼中划过深思:“何时才是时机成熟?”
单是搬出程伯,说服力太低。
姜止亦明白这股道理,内心叹了口气:“王爷身子不佳,程伯有意让我做姜太傅的替身,服侍王爷,照料王爷身子。待王爷身子渐佳,便是我离开的时候。”
一番话下来,二人听得目瞪口呆。
姜太傅说的是谁,他们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谢宁川对姜太傅有那种心思,一时惊讶。
二人两相相看,都看出彼此的震惊。
思量再三,姑且信她这番说辞,倒也没降下对她的防备。
“你等等。”
苏远礼转身去拿了笔墨纸砚,弯身写下一张药方递于她。
“这是?”
姜止看着手里的药方,药材都是熟知的那些。
苏远礼放下墨笔,理了理袖子:“哦,是我早年间学来的药方,对蛊虫有安抚作用。你三日服用一次,可缓解蛊虫作用在你身上的毒。”
姜止捏着药方的手紧了紧,按下发皱的宣纸,几番踌躇,还是决定不说出五感的事。
“多谢苏大夫。”
……
御书房。
侍奉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朝见的刑部侍郎,禁羽卫中郎将和肖政山皆是面色惶恐,埋首立于下方。
书案前,谢稟长眉低垂,眼尾下压,唇瓣抿得笔直,手中的奏折被他捏得咯吱作响,嘭的一声拍在案上,龙颜震怒。
“废物!六日过去,连刺客的身份都查不明白!朕要你们何用?!”
禁羽卫中郎将屈衡之白着脸,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火上浇油。
肖政山飞速扫了眼震怒的圣上,眯眼思考是谁下的手。
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谢稟看着下面的三人,肖政山这老狐狸暂且不提,问也问不出什么,叫过来也不过走个过场,刑部那边,他近日有考察姜沅离的打算,故而也喊了过来。
那便剩下禁羽卫的中郎将,屈衡之了。
感受到圣上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屈衡之狠狠一抖,心里直呼完了完了,吾命休矣,面上却不显山水。
“屈衡之,你来说。”
说?说什么?
屈衡之欲哭无泪。
那些刺客被一刀致命,下手之人手段果辣,一个活口都没有,身上又无任何令牌刺身,着实难以调查。
思及此,他两眼一闭,竟直挺挺跪了下去,跪地声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谢稟:……倒也不必如此。
“圣上!!!”屈衡之两眼泪汪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微臣无能,查不出始作俑者,愧对圣上的信任,有负禁羽卫之责!”
谢稟静静看着他,看看他下面要如何演。
屈衡之趁抹眼泪的功夫,眼珠子转了转,继续卖惨:“圣上,那夜禁羽卫正值换班,刺客迷晕了当值的禁羽卫,甚至将他们脱光了绑在柱上,其光景不堪入眼。禁羽卫因为此事,自闭的自闭,羞愤的羞愤,一连好几日都未当差。”
“微臣每日挨个安抚,又要调查这些毫无身份的刺客,已是数夜未眠,脸色都憔悴许多,您瞧瞧。”
末了,他抬起头指着自己的脸,作证自己真的没有说谎。
谢稟看他那张脸,憔悴倒没看出,脸颊却是圆润不少。
呵。
屈衡之本以为圣上会继续追问,未料想,情况急转直下,矛头竟指向他人。
“肖太尉对此事有何看法。”
肖政山顿住,旋即走出来,低垂眉眼:“臣以为,此事无从查起,始作俑者显然做了完全的准备,半点马脚都没有,想要追查,短时间内恐是不行。”
“……”
周身无人做声,上面的人也无回声。
他即便对这件事有了解,却也还是有几分紧张。
万事总有不全之时,他唯恐那人行事急躁,落了把柄。
“爱卿的意思,朕养了一帮废物是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令在场所有人大惊失色。
“圣上息怒!”
谢稟直接摔了手边的茶盏,飞溅的碎片不偏不倚擦过肖政山额角,划下浅浅的血痕。
气得浑身发颤。
“废物!都是些废物!!!”
“滚!都给朕滚出去!”
三人忙不迭撩起衣摆退出去。
姜沅离将迈过门槛,又听得身后蕴着怒气的声音。
“姜侍郎给朕滚回来!”
“是!”
姜沅离面无表情转回来,弯腰走到方才的位置。
张辛夷接收到谢稟的眼神,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宫女太监纷纷垂下头,快步离开御书房,甚至贴心地关上门。
人都走没影了,谢稟提着的那口气总算舒了出去,身子往后一靠,面露愉色。
扭头冲张辛夷挑眉。
“朕方才的演技还不错吧?”
张辛夷忍俊不禁,颔首赞扬:“天衣无缝。”
姜沅离也是忍着笑意,若不是圣上给他通了气,他真以为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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