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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板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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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擦拭伤口。

安知拿来药瓶,花柠随手接过,倾身洒落药粉。

安知看了一眼,转身取来纱布,将她的手掌裹上。

一顿忙活后,花柠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右手虚虚覆在其上,叮嘱道:“阿止,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宫里的人,你因我而伤,我理当照顾你的。”

阿止这次没拒绝,觑见她眼底的自责,柔声安慰:“好,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今日就算不是我,也会是旁人的。”

她又岂知花柠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件事。

谢宁川一向护短,阿止能调到他跟前伺候,必是入了他的眼,如今阿止在她这里受伤,万一叫王爷知晓,那可就麻烦了。

王爷和圣上之间,本就是做给外界看的,她担心王爷一怒之下,惹了后宫的那几位,让那些朝臣弹劾他。

花柠又岂知,谢宁川根本不在意这些,更不惧怕朝中的大臣。

……

两日后,高栎来宁安宫接人。

花柠依依不舍地送阿止出来,他眼尖瞧见阿止缠裹住的双手,眉峰上挑,疑色横生。

阿止是摄政王府的人,哪个不长眼的敢触摄政王府的霉头?

高栎低眸摸着剑柄,脑海里将这几日见过的人一一排查,实在想不出人选。

适时,二人也走到他跟前。

花柠掀眸望着他,盈盈一笑:“高侍卫,阿止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点了。”

高栎点了点下巴,目光看向阿止,示意她跟上。

阿止侧身拜别花柠,方才转身跟上他的脚步。

待出了宁安宫,高栎按耐不住心头的困惑,余光快速觑了眼她的手,状似无意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阿止不避不闪,应着他探究的目光,浅笑道:“不小心烫伤的,不打紧的,劳高侍卫挂心。”

高栎半信半疑,烫伤能这么严重,需要双手都缠上纱布?

他轻轻啧了一声,直觉事情不简单,见她不愿多说什么,便收回视线。

实在不行,他私下找人打探一下。

谢宁川住的宫殿叫太昶殿,是谢稟专门留给他住的地方。

高栎将人安顿好,便去找谢宁川复命。

彼时谢宁川坐于院中,趁着阴凉,闲适地阅卷书籍。

听到脚步声传来,他眉眼未动,只淡淡道:“接回来了?”

高栎抱拳作揖:“是,不过阿止似乎受了伤,双手都缠着纱布。”

谢宁川捏着书页的手顿住,微微掀起眼皮,平静道:“何人所伤?”

高栎如实将阿止的说辞告知,虽然他也不能被这个理由说服,但谢宁川问,他只能这么说。

怎么说也是摄政王府的人,被人打伤还不敢开口,简直有损王府颜面,换作是他,早就黑了脸打回去。

凭何摄政王府的人要怕他们?

果不其然,他瞧见谢宁川沉了脸,手中书籍重重合上,乌眸深沉,明明没有多余的表情,却让他觉得谢宁川此刻心情很糟糕。

他跟在谢宁川身边多年,对其情绪了如指掌,当即垂眼询问:“是否需要属下去查查?”

谢宁川抬手:“不必。”

语毕,转动轮椅,朝外头去了。

高栎听见动静,悄悄看去,便见他朝着阿止的院子过去。

心中诧异的同时,又在疑惑谢宁川的此番举动。

阿止只是一个婢女,应当用不着王爷亲自去询问吧?

他挠了挠头,任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二者之间微妙的变化。

……

阿止双手有伤,这院子一时没人,倒叫她没办法阖上门,索性任其敞开,四处摸索着,想着看看有没有药箱,没成想真叫她找着了。

她抱着药箱坐下,费力掀开盖子,拨动着里面的药瓶,找到自己想要的,两手捂着拿出来。

接着又用嘴咬开掌心的结扣,慢吞吞地将纱布取下。嘴里还咬着纱布的一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动作一滞,惊讶地朝门外望去。

下一瞬,她看见谢宁川驱动轮椅,推开她虚虚掩起的门,二人视线就这么撞上。

谢宁川看见她嘴里咬着纱布,露出的右手手心血肉模糊,乌眸霎时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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