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大板子(2 / 3)
阿止抬眼和他对视一秒,旋即低下脑袋。
耳边是如雷轰般的心跳声。
肖政山,他怎么会来摄政王府?
前世她的死,和肖政山可有着莫大的渊源。
谢宁川目色平平,让程伯推着他下来,不着痕迹挡住肖政山探究的视线。
嘴边噙着冷笑。
“肖太尉好大的阵仗,连禁军都调来了?”
肖政山笑笑,露出一副无辜之态:“臣可没这个本事,这些人都是圣上派过来的。”
他微微侧身,将身后的张辛夷暴露在众人视线下。
阿止惊讶瞥去一眼。
张辛夷?怎么他也来了?
短短时间内,竟一连看见两个老熟人。
阿止心中忐忑。
张辛夷手执拂尘,几步上前,面上挂着浅笑,俯身行礼:“见过王爷。”
“张辛夷,”谢宁川冷锐的目光扫过他,不咸不淡地看了眼堵在周围的禁军,声音沉冷,“本王的府邸,何时轮得到他们随意进出了?”
张辛夷仍旧是副笑嘻嘻的面孔,对此赔礼一拜:“王爷莫怪,咱家也是奉圣上的旨意办事。”
“本王不为难你,”谢宁川的语气陡然凌厉起来,眼神冰冷地射向他身后的肖政山,“圣上有什么旨意暂且不说,肖太尉踏足本王的府邸,可有本王的允许?”
肖政山笑容消失:“臣……”
他仗着禁军在,狐假虎威,不顾门童阻拦,强硬闯进摄政王府,没想到竟是给谢宁川留下把柄。
谢宁川声音冷得刺人:“将他给本王轰出去!”
张辛夷左右看看,在肖政山的视线投过来前,先一步笑着回答:“老奴明白。”
“张辛夷,你敢!”
他可是当朝太尉,张辛夷一个阉人,敢对他出手?
不是他肖政山看不起张辛夷,是他看不起张辛夷阉人的身份。
一介阉人,也敢碰他?!
张辛夷没错过他眼里的嫌恶,只当看不见,笑吟吟看着周围的禁军,嗓音冷了几分:“还愣住作甚,没听见王爷的话?”
他跟在圣上身边多年,有色眼睛看得多了。
他是阉人又如何,他们还不是得巴结他这个阉人。
真以为他是没脾气的么。
张辛夷背过身,不理会肖政山吃人的表情。
禁军虎躯一震,连忙上前架起肖政山,连拖带拉的将人给轰出王府。
罪过罪过,他们也是听命办事。
禁军是武夫,下手没轻没重的,肖政山那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住他们折腾,这一被扔出来,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哪哪都是淤青伤痕。
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肖政山,怒瞪摄政王府的牌匾,嘶声怒吼:“谢宁川!我乃当朝太尉,你竟敢如此!!我要上奏参你!!!”
周围的百姓识得太尉大人,恐其怒火殃及己身,纷纷躲在远处交头私语。
闲言碎语就这么传来,肖政山脸上挂不住,扑了扑身上的灰烬,灰头土脸地走开了。
张辛夷听着外边的声音小了,碍于禁军还在,该演的戏还得接着演:“王爷,肖太尉已经轰走了。”
谢宁川颔首,态度温和下来,不似肖政山那般轻视于他:“公公请讲。”
“圣上口谕,摄政王行事恣意,打伤重臣,特着以十五大板,以示警戒。”
谢宁川面色不变,淡定接旨:“臣,领旨。”
程伯等人脸色骤变。
其中当属高栎脸色最差。
他随谢宁川一同进宫,最清楚当时的情况。
肖政山这个老狐狸忒不要脸了,王爷何时打伤了?一个身体健全的人被坐在轮椅里的人打伤,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就算打,也是他高栎出手,哪里轮得到王爷出手。
此番圣上口谕,定是肖政山那老狐狸使得卖惨计!
“公公!”程伯大步上前,眼露露出一抹急色,“公公,你也知王爷的身体……”
“程伯。”
谢宁川打断他的话,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偏头对张辛夷道:“偏房有伤患,行罚到前厅吧。”
程伯朝张辛夷看去,眸光晃了晃,无声做了个口型。
张辛夷甩着拂尘点头:“是,王爷请。”
谢宁川云淡风轻地离开,仿佛接下来挨板子的人不是他。
十五板子,放在习武之人身上就是擦破皮的存在,但放在寻常人身上,打完便下不来榻了。
放在身体极虚弱的谢宁川身上,结果不言而喻。
且他的身子骨一直被温养着,这次的十五板子下去,之前温养起来的身体,怕是彻底白费了。
张辛夷从程伯口型中得知,今日是谢宁川用药膳的时间,若真抗下这十五板子,身子恐是要比往日还要羸弱些了。
脚步偏转时,他给程伯一个安心的眼神。正要跟谢宁川离开,不经意和阿止的目光撞上。
张辛夷愣住,脚下也没了动作,震惊地望着阿止。
那是……太傅?
不!不是……她是谁?
他太过震惊了,连程伯都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后知后觉想到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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