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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一 念念难忘(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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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单姑娘。”

沈凤鸣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出洞口,几人料想他大约是在以物试探下方还有没有安设更多利弦,也便不催——虽则在那下坠途中还更凌空设弦这种事匪夷所思,但小心为上,总也是没错的。见他出来,卫枫忙道:“沈兄,我准备好了,咱们这便捆起来?”

沈凤鸣点点头。

他一言不发地拿出常年随身的特质手套戴上,面色已不是适才的轻松模样,显得有些绷紧冷硬,不知在思忖些什么。刺刺于此十分敏锐。“沈大哥,”她忍不住道,“里头——没什么事吧?”

沈凤鸣拉好手套,对她回以一笑:“没事。”

“你们……你们千万小心。”卫栀亦紧张。

沈凤鸣又向她看了一眼,“放心,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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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幽弱的洞穴里,火堆还在散出热意。外面天色显已渐暗,卫楹难忍腹中饥饿,还是拿起干粮,啃了几口。

先前,对面的匪人把头凑近火旁烤时,她才意识到,他浑身上下应该都是湿的。她的衣摆却差不多干了,但某种恐惧还是让她愈发蜷紧自己,避坐在距离火堆恁远之地,圆睁双眼观察着他——仿佛这样的瞪视能逼走歹人一切可能的心怀不轨。

不得不承认,自从匪人说明天会放她走,先头那份因自觉必死而爆发的无所畏惧竟然就这么又怯下去了。

十五压根没看她。他在懊恼明明提早准备下了干的衣服鞋袜,却因为她醒得太早没来得及换。他就坐在那犹豫了良久,犹豫得正面都快要烤干了,才完全放弃了再把她打晕的念头,转身拿过鞋袜,脱下旧的,换上干的。

卫楹并不晓得自己又逃过了一劫,只是有点窘迫地转开目光。十五顺势烤着背面——也不是非要烤得多干,反正明天出去的时候,还得弄湿,但这江南的初春,完全湿透也太过难受了。

不知过了几久,卫楹觉得,似乎除了日光渐淡和溪水平静地流过两人身边外再没有别的变化。天光薄下,匪人开始吃干粮时,她也大着胆子咬了几口,可就在此时,匪人却忽然站起来了。

她心突地一跳,扔下干粮,向后缩了缩。十五走近溪水,听了一听。卫楹下意识也竖起耳朵——不知是不是错觉,一直安静无声的流水这会儿好像急了起来,发出了些连她都能听见的声响。

“不会吧。”十五看了看洞口的方向,回头向她,“你们临安,地下也涨潮?”

水波随即仿佛有了规律,一下一下地涌入来。但这显然不是潮汐——是有人搅动了此地的上游。十五兜水浇灭火堆,回手摸过那把可怖的厚背刀。那一瞬时,卫楹看见他的瞳孔中的光点与火一起消失,她恍惚觉得他这样陡然绷紧冷硬的面色有点像什么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在黑暗中咬紧牙,仿佛比他更紧张。

她然后感到他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身体不受控地被他向后带去,有点吃痛地跌坐在洞穴更深之处。“来看看,是谁最先找到你。”十五好像对有人发现这个地方的秘密并不感到沮丧,相反显出些兴奋。他取了布幅蒙住面孔,黯淡的瞳孔却微微放大,如猎手终于再次隐于了属于自己的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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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河的尽头,先是一处“湖”。

或者可以说,还不是尽头。“湖”只是此处有个大豁口,蓄了不少的水。湖的对岸另有两条甬道,低处的那道依旧浸在水里,高处的却好似一道天窗,与外界相通,透着一点朦胧的天光,只是对于在湖心里无根漂浮的两人来说,似乎难以企及。

沈凤鸣将活结解开,此地水静,卫枫勉强也能浮住,两个人就着微弱的光亮四处转看,果见一只木筏在湖中随波逐流。

“是那人的筏子!”卫枫按捺住声音,“我们没想错!”

“有筏子就好办了。”沈凤鸣笑了一声,“我原还在想……不然只能踩你身上。”

卫枫还没及接话,他已破水而出,足往那木筏一点,向高处那甬道掠上。卫枫一时有点气急语塞——所以沈凤鸣的意思是,要不是那人的木筏在这,他难道是要以自己为踏板,上到那通道去?却也来不及思量,忙也奋力划动了水,靠近木筏,点踩直上。

轻身功夫若是逊些,只怕还真到不了这里。两个人在好不容易遇到的干燥甬道里拧绞了身上衣衫,逶迤向前。小道斜斜通向外面,眼看是夜幕微垂的天色了。到出口处,两个人都向外探头张望——出口又是斜出向下,与方才低处的甬道仿佛也是殊途同归,那边水汩汩流出,重又汇成一道小溪,沿着一条本没有路的水路,冲刷向前面幽深难测的山洞里。

卫枫心急,先跃身下去,沿着清浅水路,蹚向洞穴的方向。

沈凤鸣没有便动,看着那洞穴的方向又发了一会儿呆,伸出手,竟是又看了看那只特质手套。忽前面洞中竟已传来卫楹的声音。“二哥!”他听见她喊,才回了回神,纵身跟了上去。

那面卫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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