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六 同心离居(3 / 3)
日子,同他们一道办了?……” “刺刺,再过不多日便要出发,你怎还没有消息与我?虽则我已得了你父母之邀,可你也理理我又如何,也省得我这四更天了,翻来覆去又睡不着。今日方赴了平公子的婚筵,虽因由种种,你们未得赴席,却也有好消息,他已得圣谕允准,不日便可借我访青龙谷之机,也同往盘桓数日省亲。虽是好事,到时你却别见了他,只顾与他叙旧?……” “刺刺,刺刺,刺刺,快三个月了,我终是要见到你了。这一封信总要在你见了我之后才到,写了也是无用,可不写越发憋闷,只因我——心里竟有点慌——这都过了多少个十七日,怎么你就一个字也没有来?你该不是——仍在生我的气?你定不会的。纵然还在生气,你也不会故意不理会我……还好我最多也只要再忍两天,等见了当面,你不要躲我,亦不要语焉不详可好,就连你父母和我师父,都已允了呀……” 刺刺已经看不清那信上的字。她松开手,泪水淹没她的双目,涕泗湮塞住她的呼吸,心痛冲嚣出来,如巨大的耳鸣萦绕着她。她向着不知何处伸出手去,可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抓不到。 ——一切都错过了。 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一直放任自己有意不去关心他的消息,甚至逃避去细思那些异样的直觉,她不会直到今天,才从拓跋雨——那个分明应是整个青龙谷消息最闭塞的人那里,得到了真相。 她在窒溺般的绝望里几乎喘不过气,可便在此时,她的手摸到那叠信最下面一个小小的信封——她已经没有了继续读下去的力气,可触觉还是令她发现这信封与前面那些质地不大一样。她闭目强抑着自己,许久后才能稍许平静地睁开双目——叫人意外的是,这一封信的封泥还在,好像还没有被拆过。她抚平信封,模模糊糊地看见面上的字——是她的名址,可——似乎不是他的字迹。 信大概是新近寄来的,虽然不是来自夏琰,也照旧被扣了下来,只是自谷中出事,便再没有一个能做主的人来拆看它了。刺刺强打精神,用力擦过眼泪,翻过背面,只见压着封口骑缝写着几个淡淡小字: “腊月廿六。秋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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