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1 / 5)
若非他如今的胸膛尚且还在起伏着,宫人几乎都以为,褚月见直接将人弄死在了地牢。不过他瞧奉时雪如今的模样,和自己心中所想差不了多少。
也是,用铁烙印本就是酷刑,还是烙的‘奴’字,只怕是身心皆受了严重的荼毒。烙奴印,已是昭阳最大酷刑了,其意为卑贱,任人可践踏。
他不过是方才在偏殿对公主动手了,还驳了公主的意,便受此酷刑,实为惨烈。可惜了矜贵的世家公子,深陷牢笼被公主这样的人肆意践踏,如今连应有的尊严都无。宫人心中唏嘘不已,将困着奉时雪的镣铐打开。
镣铐松懈,奉时雪似没有反应般,整个人无力般往下滑,好在接得及时,这才避免了他滑落在地上。
宫人将他搁置在早已准备好的担上,低头打量时,眼中有怜悯。
瞧着奉时雪现在还泛着潮红的脸,以往那高不可攀的神像具灭,这是任人可欺辱的模样。即便他此刻对奉时雪做了什么,这里只有他一人,也无人会发现。
就算被知晓了,奉时雪现也不过是比他还要卑贱的奴而已,谁会信卑贱之人的话?不知为何,看着这张高不可攀的脸,宫人忽然在心中升起了好奇。
公主方才将烙印弄在何处?
一般的烙印都是在胸膛,或者是腰部。
这般想着,宫人下意识地咽了口水,敌不过心中的欲念,忍不住伸手。他想要挑开奉时雪的衣襟仔细看看。
还不待宫人的手碰上,忽有一双手青筋鼓起的手力道很大,将他欲要碰上衣襟的腕部紧握住。顷刻,骨节碎裂的声音响起,还伴随着宫人的惨烈地呼痛声。
奉时雪睁开了泛着迷离水渍的眼,风雪藏于深处,眼底依旧还有猩红。
他冰冷孤傲的瞳孔泛散着,哪怕是看着眼前的人,却还是没有聚焦在一起,有种飘渺的空洞,但那目光沉沉的令人生怖。
奉时雪眉眼怠倦地垂下,眼看着胸前的那双弧度扭曲的手,眼神忽闪,好似慢慢聚焦在了一起。他轻启有些干裂的唇,缓缓吐出沙哑的声音: "谁允许你碰的?"话音落下,自宫人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身着黑衣的男子,如鬼魅般。寒光剑影间,宫人的头颅被斩断,分离的身躯缓缓倒下。奉时雪顺着那残躯,也一道缓缓闭上了双眼,呼吸急促地喘息着。
他身上被刻下烙印的那地方感
觉犹在,不疼,但却也不好受。
成岢看着倒在地上,雪白的衣袍迤逦铺满一地的奉时雪,眼含忿意将其扶起来。方才他一直在外间,等到褚月见走后才进来。
未曾想到,自己一进来便见到少主被褚月见折磨成这般模样。这一刻,成岢心中对褚月见的杀意,已经达至最高峰。
这个恶毒的女人真该死!
成岢将人扶起来,都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命令: "少主,她如此折辱你,何不如属下前去将她手刃?一泄心头之恨!"
他实在是忍不住询问出声。
其实在此之前,他已经提过一次,想要前去杀了褚月见,但不知为何,少主迟迟并未下达指令。不过当时褚月见还未曾这般过分,成岢对此能理解。
但眼下的场景,他是怎么也想不通,那女人都将少主折磨成这般了,为何少主还是不曾开口让他前去。
只要少主一声令下,哪怕是拼尽了性命,也要将那女人的头颅斩下,献于少主解恨。
然,奉时雪闻言,面无表情地缓缓站起来后,忽地推开扶着自己的成岢,眉宇间似染着难受。
他此刻满心的恶心欲,却不是对着方才褚月见对他做的事,而是因为成岢碰到了他的手,心中便下意识地泛起恶心。
有道带着嫌弃的声音,盘旋在脑海不停息,那日不过是手上染血,她便露出那般的神情。倘若他沾上其旁人的气息,那她一定也会露出一样的神情。
脏了不能碰她,干净便可以吗?
奉时雪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睑,沉默地朝前蹒跚几步,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青筋暴起的手撑在墙上,面色惨白地弯腰干呕。
方才那宫人想要挑开他的衣襟,是想看什么?烙印在何处吗?奉时雪什么也吐不出来,眉眼染上怠倦,将头靠在斑驳的墙面上,半阖着眼眸缓着翻腾的感觉。
他那眉骨上的那颗痣,隐在昏暗的地牢中越渐联丽,冷白清雅的脸上似滴入了鲜血般,十分妖冶。
"少主……"成岢上前,眼中满是关切。
他知道少主向来不喜被人触碰,所以并没有发现奉时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当是身体被折磨得难受,还没有反应过来。
奉时雪闭着眼没有应答他,脑海中那句话不
断盘旋着。
"属下这去杀了她!"成岢见奉时雪此刻难受的模样,心如刀割。
他还从未见过少主露出过这般痛苦的神情,直接忿意出声,杀意尽显。
奉时雪闻言,睁开了泛着血色的眼,靠在墙面上喘着气,沙哑地开口:"谁也别碰她。"
在成岢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缓缓地再次开口,声音带着莫名诡谲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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