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余景一较真,祁炎立刻就收了自己的那点脾气。
只是还有些恼羞成怒,扣住余景小臂吻过去,被对方偏头躲开。
祁炎微微皱了皱眉,再拉扯走去卧室。
被褥柔软,躺下便陷了进去。
论嘴上功夫,祁炎根本不是余景的对手。
吵不过余景,也冷不过余景,干脆就直接动手。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查监控是不可能查监控的,即便当晚人在办公室,也一定是随时保持信息畅通,什么“来不及看手机”这种借口也就嘴上说说,真要较起真来根本不能细想。
再说,调办公室的监控还得走公司流程,要是工作人员嘴上没个把门的,隔天指不定八卦满天飞。
他们这一对在公司里已经挺出名的,也不用再引人注目。
灼热的吻落在眼角,衣料摩擦发出簌簌轻响。
微凉的指尖划过耳后,按着发根插进发里。
祁炎的动作温柔,余景也没再继续追究。
只是当袖口扫过他的侧脸,呼吸间能闻到淡淡的香——是洗衣液的味道。
余景皱了眉。
不知为何,心底有些抵触。
手肘拄着身体,挣开祁炎的桎梏,猛地把人推开。
祁炎猝不及防跌坐在床边,愣在原地。
余景很少有这样直接的拒绝,干脆利落。
而他自己似乎也有些许的愣神,停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放下按在自己身侧。
“我们冷静一下。”
说罢他起身离开,带走方寸间氤氲着的暧昧,和那一缕熟悉的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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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不知道是出于直觉,又或者是单纯矫情,家里用的分明就是一款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洗衣液,也能从中想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试图安慰自己,不过是一件小事。
暗生疑窦只会使双方陷入信任危机,而失去信任,往往是关系崩塌最初的征兆。
祁炎或许只是压力太大,不回信息也可能是一时忘了。
毕竟余景自己也有意念回复的时候,扫一眼信息就忙着手头上别的事情,等到重新想起来都已经过去好一会儿。
应该是这样。
绝对是这样。
祁炎不会故意不回他信息。
没必要,也没理由。
可如果有了一个理由呢?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个头,就仿佛毒蛇吐信般,毒液流经血脉,随之遍布全身。
余景心里一惊,倏地停下脚步。
抬眸看向周围,发现自己没目的地走了许久,脑子里想着事情,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昨天和连珩喝酒的酒馆门口。
下午时间,店里正闲,老板从里面搬出来一人来高的彩灯招牌,余景见着了,便过去搭了把手。
老板姓周,三十来岁,不是b市人,但家落在这。
对方有点自来熟,和余景没说几句话就喊人进屋请喝酒。
“这么做生意得亏本。”余景打趣道。
“不指望挣钱,”周老板亲自给他调了杯果酒,“度数低,喝着玩。”
酒吧和用餐区是分开的,这小店主门面不大,里面倒是宽敞。
喝酒的地方没开灯,有些暗。
幽幽的灯带营造出朦胧暧昧的场景,余景不常来这种地方,有些不习惯。
只是今天心情烦躁,干脆闷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
周老板倒腾好他的彩灯招牌,又折返回来给自己也调了一杯。
“怎么?心情不好?”
余景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来:“很明显吗?”
周老板抿了口酒,也笑道:“明显。”
余景也笑不出来了。
都来酒吧喝闷酒了,装也没什么必要。
他心里只觉得郁闷,仰头把杯中的酒喝尽,动作有些急促,咽下时有轻微的晕眩。
等几秒钟,那股眩晕感过去后,酒香慢慢从喉间上涌,带着清新的果味薄荷,有些提神醒脑。
余景诧异地睁开眼睛:“这是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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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是个健谈的人,对房地产市场颇为了解。
余景惊讶于他怎么跑来开餐馆,周老板回答他时摆着一副参透人生的恬淡态度:“因为爱情。”
余景:“……”
挺有故事的一人,余景和连珩提了一嘴。
他发的信息过去,也就是随口一问。
只是下一秒,连珩直接回过来一通视频。
“哎,”余景找了个亮点的地方,把手机略微平举一些,“干什么呢?”
连珩开着后置摄像头,镜头没对着自己,而是对着跑在前面的一个孩子。
“带孩子呢!”
镜头里的小姑娘穿着红棉袄,扎着双马尾,看起来不过五六岁。
大概是听见连珩说话,蹦跶着从几米开外折返回来,奶里奶气地问道:“连叔叔,你在跟谁说话呀?!”
连珩揉揉她的脑袋:“是余老师。”
于是小姑娘又奶呼呼地拖长声音问候道:“余老师好——”
余景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小姑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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