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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夏明洁见了谢芸锦就绕道走,还让她的孩子不要跟着来这片玩,可惜小孩儿哪里明白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玩起来的时候当然是小伙伴在哪儿就跟着去哪儿,把自家亲娘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把她气得半死。
在磕磕绊绊的学习下,谢芸锦勉强能掌握一点平衡,有时候瘾上来了,即使路昉不在家也会推着自行车出来骑上一会儿,但她怕摔,更多时候脚蹬刚踩了两圈便急吼吼地歪向一边用脚撑住地,然后一蹦一跳地拖着自行车往前走,等路昉下训回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自己今天骑了一圈。
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和面子,她是绝不会当着外人的面骑车的。
今天家属院的孩子在附近扔沙包,男男女女混在一块儿吵嚷的不得了,谢芸锦听着外头的动静皱了皱眉,立刻打消了骑车的念头,拎上自己做好的几种祛疤药膏,准备带去医务室。
突然间,一个小罐子掉到了地上,谢芸锦捡起一看,发现是从供销社买的那罐润颜霜。
自从柳荷说了方桂香用完这个生疮之后,她就打消了尝尝鲜的念头,某天煎药时顺便打开在手上用了一点,觉得质感和自己做出来的美白膏有点类似,但它闻起来多了一点不太纯净的香气,没有与草药本身的味道融合,闻久了有些头晕。
谢芸锦当即就露出嫌弃的表情。
她对自己的皮肤还是很娇惯的,对于这种气味难闻的东西,就算效果再好她也不想抹在脸上,更何况它的效果还有风险。
谢芸锦把罐子直接扔到了厨房的垃圾篓里,挎上卢巧惠给她缝的布袋子往外走。
屋外的孩子们玩的正起劲,碎布头缝出来的沙包犹如赶牛羊的鞭子,催得他们整整齐齐地来回迁徙。
谢芸锦眸光随意一瞥,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她看见周超群坐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还时不时地抬头看着那群孩子,脸上的表情却也不像羡慕,怪认真的,倒像是在观察什么。
她刚想开口唤他,又见小家伙回头往屋里看了看,似乎是朱爱兰在里头喊了他一声,他起身把树枝端端正正地放在小板凳上,然后撅起屁股,两只手把板凳抬起来,跨过门槛往里走。
谢芸锦笑了笑。
有几个小孩看见了她,停下来和她打招呼。谢芸锦扬起下巴嗯了下当作回应,随后转身离开。
她来的不巧,医务室里挤了许多人,军医正忙着,间隙看到她眼睛一亮,冲她招手道:“来得正好,有几个战士的外伤你帮着包扎一下,我现下腾不开手。”
村里的赤脚大夫也是要定期去县医院培训的,陈广福带着她去过几次,学了些简单的外伤处理,先前几回来医务室时郝军医听到这话,还兴致勃勃地和她细细讲解了碘伏和各种敷料的用法,谢芸锦悟性高,他当老师也当的很有成就感。
如今高校停办,许多医护人员都是从卫生学校培训出来的,郝军医不止一次想推荐谢芸锦过去,却都被她给拒绝了。
之前柳荷也提过类似的问题,但谢芸锦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高的责任感。
听见他毫不生分地使唤自己,谢芸锦本来想拒绝,可对方不等她回应就又忙活开了,谢芸锦耸了耸鼻子,率先声明:“我只会处理一些简单的外伤哦。”
看在他之前帮路昉治疗的份儿上,她就姑且帮帮忙吧。
说着,谢芸锦把自己的布袋子放到一边,然后清洗了一下双手,这才端着一盘用具走到帘子后头。
“芸锦?”
听见熟悉的声音,谢芸锦定睛一看:“是你呀!”
顾青竹显然也很意外,瞥了眼她端着的东西更是惊讶道:“你这是……”
“郝军医让我过来帮忙的,你受伤了是吗,我帮你看看。”
顾青竹微微睁大眼,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她脱掉自己的外套,露出里头棉白的背心,腰侧的布料上沁出了点点红色,谢芸锦一边小心地帮她掀开衣料,一边嘟囔道:“我先看看严不严重,严重的我可不弄。”
衣料和伤口有些粘连,谢芸锦蹙眉,用镊子夹起棉球,泡到盐水里浸湿,然后轻轻按压在粘连处。
“你忍一忍哦。”
顾青竹眉头都没皱一下,轻笑道:“一点小伤而已,我受得住。”
当兵的痛觉都这么不敏感吗?要是放在她身上……谢芸锦打了个激灵,把衣料慢慢剥离开,然后卷上去,露出里面的伤口。
因为经常锻炼的关系,顾青竹腰腹精瘦,还能隐约看见几道肌肉线条,等瞥见那一大片伤,谢芸锦像是看见破坏画面的败笔,忍不住啧了一声:“怎么弄的啊?”
“进山拉练,从岩壁上滑了下来,擦到凸起的石头上了。”
听着就疼,谢芸锦撇撇嘴,用碘伏消毒好伤口,再覆上纱布,动作温柔又利落。
“好啦!”
顾青竹看着她把胶布贴的规整又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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