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的风险(2 / 4)
不说话。
有时候,陈星夏会问自己: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这么个竹马。
别人都是互帮互助一起长大,她是没事净找沉默。
陈星夏哼了声,别过头看窗户外面,不说就不说,谁还不是个高贵冷艳了?
过了会儿,陈星夏听到背包拉链打开的声音。
她多贼啊,立马转头看过去,而严宵更是个精的,从里面拿出东西就把拉链拉上,拉的严严实实。
“严宵!”陈星夏不乐意了,“你小不小气?我看……”
“喝吗?”
他递来一瓶草莓汁。
“……”
别说,芝麻糕吃完之后她一直想喝东西。
陈星夏瞪着眼睛,后半句“我看看怎么了”含在喉咙里,愣是说不出来。
几秒后,她夺走瓶子,但严宵没有松手。
陈星夏又要急眼,正要爆发,严宵替她把盖子拧松递了回来。
“……”
虚晃一枪是吧。
陈星夏又气又不气的,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气。
迷糊了一会儿,她喝下草莓汁,嗓子一舒服,是真不气了。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开,像是个大摇篮。
陈星夏明明睡得够多,这会儿还是不由自主地眼皮打架。
看了眼某人非常好睡的肩膀,她忍了忍,没有靠上去。
他们是青梅竹马不假,但毕竟都长大了,有些动作再做就越界了。
不过——
陈星夏又看了一眼某人肩膀。
现在的,要比初中那时候宽了很多。
她记得那一次,是她参加绘画比赛。
考点特别远,从东棠里自驾开车都要四十分钟路程。
偏巧比赛当天,家里人还都有事,没人能送她去,夏澜没办法,就问严宵能不能辛苦一下,就个伴儿。
那场比赛,陈星夏画的不顺利。
现场素描,她因为生理期前吃冰淇淋,肚子疼得笔都握不稳。
等她从考场出来,严宵就在马路对面等她,也不问问她比的怎么样,默默跟在她身边。
还是陈星夏这个急性子憋不住话,说自己没画好,肯定拿不到奖了。
严宵听她诉了半天苦,依旧一句话不说。
陈星夏肚子更疼了。
正要发火,严宵跟变戏法儿似的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热烘烘的烤红薯,递给她,她又一下子被治愈了。
之后,他们坐公交车回家。
当时正值黄昏,路上车水马龙,行人不断。
陈星夏吃饱喝足,靠在严宵肩膀上睡得昏天黑地。
等到她再睁眼时,从严宵衣服里钻出来一看,车已经驶入崇光路,很快就会到家。
为此,她那段时间还给严宵起了个“枕头”的外号。
回忆到这儿,陈星夏杵杵严宵胳膊,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给你的备注名的?”
这事虽然已经过去快一个礼拜,她还是想不明白。
甚至琢磨严宵这家伙别再是有什么透视眼,那她以后做起坏事岂不是很不方便?
严宵说:“截图。”
“什么截图?”
“群里的。”
“哪个群?”陈星夏想不到。
“四人群。”
“……”
这一下一下挤牙膏呢,陈星夏一脚踩过去,让把话一口气说明白。
“……”
今天新换的白鞋。
严宵轻叹了口气,说就是在他们和苏雨萌的四人小群里,有一次她把他教她的解题思路截图放到群里,那上面有他的备注名。
“那你就记住了?”陈星夏又问,“没生气?”
“没有。”
“我不信。”
“……”
“你给我看看我的备注名。”
严宵犹豫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陈星夏又来劲儿了,非看不可。
严宵不给她,她就自己去抢,反正她知道他的手机密码。
两人在后座一通拉扯,前面有对老年夫妻看到了,想起过去他们念书时的样子,相视一笑。
陈星夏两手抓住了严宵的手。
你不是不撒开么,没关系,我直接在你手上操作。
陈星夏全当严宵的手是手机支架,输入密码,进入微信。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心眼儿的,会用什么……”
小满。
严宵给她的备注是小满。
看着这两个字,陈星夏心里似有触动,仿佛是一根羽毛在心尖滑过。
“你……”她有点儿理亏,“你这个备注名有什么好藏的?”
一直不给她手机,她还以为他也给她起了个类似无敌讨厌宵的备注名。
严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手指动了动,说:“松开吧。”
陈星夏啊了一声,一看,她还死死抱着严宵的手没放。
脸上一热,陈星夏赶紧松开。
严宵把手收回去,整理下凌乱的衣服,然后插进口袋,在衣服布料上蹭了蹭掌心的汗。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他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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