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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的梦结束后,张梅梅便恢复了正常的睡眠,没再梦到过从前。
梦里太美好,现实太惨淡。这让她明知梦是虚幻的,心中仍旧怅然若失。
转眼再看何家强,越发不顺眼。
这天,张梅梅和何家强正在吃早饭,秃顶男便打电话寻何家强出去耍牌。
何家强连忙喝上两口白粥,撂下碗筷起身要走,张梅梅叫住他,追问道:“老何,你又要去赌了吗?别去了,今儿我妈过八十/大寿,你得跟我一起回乡去!”
何家强不耐烦道:“不去,我忙着呢!最近我的手气好,昨天一天挣了八万多,得趁着手气好多挣点。”
“老何,你眼睛可要擦亮,别是人家套路你呀!”张梅梅不喜反忧,忧心忡忡道:“你赌了这么多年,里面的水有多深,你还不清楚?”
何家强笑道:“就算真的套路我又怎样?今天赌完我就收手,不上当!”
说着,他从口袋里数出一千块钱交给张梅梅,得志意满道:“买点好东西给丈母娘,就算我孝敬她了。”
张梅梅听着何家强下楼轻快的脚步声,觉得心里难受的慌,闷闷不乐。
她给白沉音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白沉音给她转了三千块钱,只说有事回不去。
张家重男轻女,张梅梅家境最困难,去了也是坐冷板凳。何芳芳跟着坐冷板凳,还要被表姐妹兄弟嘲笑胖,从小就不爱去外婆家。
张梅梅知道女儿不喜张家,也不逼她,便自己去了。
张梅梅的老家在雍州市的偏僻乡下,需要做两个半小时的公交到镇上,然后坐摩的回乡。
张梅梅在镇上下公交后,买了些水果和礼盒提着,坐拉客的三轮车回家。
进村的时候,她瞧着村里白姓的一户人家门口停着三辆豪车,车边上还有穿着西装的壮汉站着,很是气派。
她心中感叹,真是发达了,脑海中却不禁浮现了初恋模糊不清的轮廓。
张梅梅来到张家附近,眼看还有一段路,便因为堵车进不去了,于是下车付钱,自己提着东西往娘家走。
张家门口站了不少人,老的少的小的都有,在树下聊天。
张梅梅的一个侄儿瞧见姑姑艰难的提着东西过来,连忙上前接过,问道:“四姑,四姑父和芳芳没来吗?”
张梅梅笑道:“你姑父又去赌了,我哪里管得了;芳芳刚换工作,正忙着,我便没叫她。”
一进屋,便见院子里坐了不少人,张梅梅的母亲兄弟姐妹都在这里坐着闲聊。
张家人口众多,老张太太生育了五女三男,在艰难的岁月时,全养活大了,各自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儿孙众多。
张梅梅是四女,上面三个姐姐,两个弟弟,下面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现下她都五十岁了,何想而知她的姐姐哥哥年龄有多大,满院子老头子老太太。
可她进院子后,只有妹妹叫了句四姐,其他人只看了她一眼,便继续聊天了。
张五妹起身起身进屋找了个凳子放在自己身边,让张梅梅坐在她边上。
张梅梅也不生气,低调的坐下,旁听大家聊天。
大家在说最近村里的热门人物——衣锦还乡的白魁。
听到白魁的名字,张梅梅心底一颤,顿时耳朵竖起,格外关注。
只听白魁发达了,资产几十亿,现在回乡祭祖,还准备办厂,给村民们一个不用外出打工,在家就能赚钱的生意。
三十年前人们恋爱一般都比较低调,并不会大肆宣扬。张梅梅和人恋爱的事情,在张家也只有父母和兄姐几个嘴巴严的知道。
如今过去二十六年,便是张家人也淡忘了张梅梅和人恋爱的事。纵使被白沉音改了记忆,知道发达的白魁是张梅梅的对象,也没人提起这件往事。
没意思。
可张梅梅不觉得,她想起前几天开始梦见少年时,正是白魁回乡的那天,这是不是老天爷在暗示什么?
难道自己要苦尽甘来?张梅梅满心激荡。
只是转瞬间,更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心中迟疑起来。
为什么他回来了却不找自己?这么多年,他肯定也娶妻生子,她苍老的不像样子,又怎么好去找人家复合!
整整一天,张梅梅都魂不守舍,得亏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无人关注,不然早就让人发现异常了。
由于实在太好奇初恋现在的模样,张梅梅在听说白魁在村长家,脚步不受控制的走到了村长家的门口。
得亏村长家也站了不少村民,张梅梅混在其中毫不显眼,她大胆的探头看向院子里。
只见一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院子里,岁月带走了他的青春,给他留下了成熟稳重,锋芒内敛,却依旧是人群中最耀眼的男人。
他的头发依旧浓密,黑发中夹杂着不少白发,整整齐齐的向后梳理;剑眉星目,眼角却多了细纹;脸颊上的肉有些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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