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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页(谁造成谁处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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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谧不走心地莞尔,把口罩塞回挎包:“不客气。”

两人并肩走着,不紧不慢,两旁是闪烁的广告牌和泼彩的高厦,稍显拥堵的车流像形态各异的怪兽,有几分魔幻密林之感。

有下晚自习的少年骑着山地车从他们身侧飞驰而过,铃都不按,速度快到张扬,眨眼就没了踪影。

也有花白头发的年迈夫妇提着深蓝的超市购物袋,毫无时间概念地蹒跚而行,有一下没一下地搭茬。

周谧越过他们,奇怪:“为什么很多人年纪大了就不牵手了呢,我爸妈也是。”

张敛说:“因为不需要了。”

周谧说:“为什么不需要?”

张敛说:“有更多东西可以把他们绑在一起,牵手就显得多此一举了。”

周谧侧头:“你是指婚姻吗?”

张敛回:“有一部分是。”

周谧问:“婚姻是好还是不好呢。”

张敛没有直接作答,只说:“两性关系从主动走向被动的分界点,就是婚姻。”

周谧又问:“这就是你不婚的原因?”

张敛“嗯”了声:“算吧。”

周谧好奇:“那你想要什么样的两性关系,只走肾不走心?”

张敛说:“你觉得呢。”

周谧嘟囔:“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能理解你。”

张敛说:“你理解什么。”

周谧说:“我要是像你一样有足够的实力和地位,可能也不会太需要从婚姻里获得什么东西,相反会觉得是种拖累?当然,这只是个假设。”

张敛问:“你想获得什么。”

周谧想了会,食指越过另一边肩膀,示意身后:“获得一个几十年后可以帮我拎袋子的老头。”

张敛笑了声,没搭话。

周谧疑虑脸瞥他:“有什么好笑的。”

张敛说:“笑你可爱。”

周谧翻了下眼,冷声:“这是讽刺还是夸赞?”

张敛看过来,语气认真:“是夸赞。”

周谧脸微微红,嘴上倒接得毫无负担:“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可能是聊天气氛难得这么好,周谧窥私欲暴涨,没憋住多问:“你认识我之前……相处过很多女生吗?”

张敛偏过头来:“问这个干什么?”

周谧说:“好奇。”

张敛重新看前方,唇微挑:“你猜一下?”

周谧沉吟少刻:“我猜……不超过五个吧。”

张敛还是笑:“怎么推理的?”

周谧说:“我觉得你挺自律的,看起来不像那种**到精气神很差然后眼里老色眯眯的样子,而且人这么心高气傲,应该也蛮挑的吧。”

张敛笑意更甚:“那也挑上你了。”

周谧一下气急败坏:“什么啊,是我挑上你好吗,而且我也不差吧。”

张敛说:“在自我评价方面是不差。”

周谧:“……”

她开始反击:“你很完美吗?我看不见得吧,等我到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说不定比你还厉害。”

张敛哂一声:“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是不如你,这么能异想天开。”

周谧极想擂他一拳,这个冲动涌进大脑的第一秒,她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胳膊这么被挨了一下,力道还不小,张敛皱眉:“说不过就动手?”

“你再说,再说我继续。”周谧开始破罐破摔威胁人,自甘暴力份子。

张敛不再吭声,唇边的笑意却未减淡。

信步闲聊间,新地华郡水晶叠峦一样的高楼已近在眼前。

回家后,陈姨照旧笑脸相迎,两人与她打完招呼,一前一后走向盥洗室践行回家先洗手的良好习惯。

周谧掰开没一点水垢的黑色水龙头,仔仔细细搓手,又偷瞄一眼隔壁张敛,他也在洗手,面色平淡,睫毛低垂如雾障,似乎与喜怒形于色这个词从无干系。

周谧留意到自己满手奶油一样绵密的泡沫,突然起了玩心,伪作不经意弹去一下。

一小块泡沫直接飞去男人清晰如凿的下颌,他不适地皱了下眉,瞥向周谧。

周谧立马做慌张无措状:“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张敛不语,冲干净手,抽了张纸慢条斯理擦完,却没有处理那一处来自周谧的小型事故,只侧过身来:“给我擦了。”

周谧定住一秒,诧异:“你自己顺手擦了啊。”

“谁造成,谁处理。”他走近两步。

这下肇事者连棉柔巾都不敢拽了,手上的水也还没来得及擦,在奶油杏的裙摆上渍上了几小块湿痕。

退后间,她后腰抵上洗手台边缘,硬而窄长的一块。

张敛俯视着她,眼睛像月隐后纯色的天空,有种令人窒息的倾盖感。

她心跳快起来,胸口微微发紧,忙说:“我帮你擦掉。”无奈手里没纸,只能抬手替他抹掉那小块白色的浮沫。

她连用指头尖轻揩两下。

手潮的关系,没擦干净反让污浊范围扩大了一倍,周谧慌神,只能换指腹接着搓拭。

整个过程张敛都纹丝不动,一眨不眨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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