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泽斯特亚的人与猪(上)(1 / 2)
走了一天的路程,终于在黄昏时分看到了那熟悉的紫色“松树旗”,那其实是南帝国列奥尼帕得斯家族的旗帜,特维亚与泽斯特亚都隶属于他们家族的势力。对于列奥尼帕得斯这个家族,安文波记忆里好像也只有一个名叫法戎的领主了,在游戏这家伙老是喜欢带人偷他的城堡,被安文波俘虏后也拉入进了“黑名单”里,令其永远定格在了黑白滤镜里。 这种光荣往事现在只能在回忆中闪闪发光,你让现在的安文波去带兵捉法戎?怕不是见了面就要先向闰土先生学习一下叫老爷的声调。 运输队抵达站点后,这些村民开始下车卸货,另一边泽斯特亚那边也派人来接应。 两队的人马与货物聚集到了一起后,安文波这才发现,不同村民的羊身上的颜料标记都各不相同。 见安文波双手空空地坐在马背上看别人交易,金拖把福瑞克忍不住上前朝他炫耀一番,炫耀的东西自然是他牵着的几只母山羊。 “他们那些瘦骨嶙峋的羔羊可比不了我的这几只宝贝。” 安文波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母羊,果然养的膘肥体壮,跟那些营养不良的同类放在一起一眼就能认出差距。 “看你样子似乎也不急着去招揽买家。” 福瑞克摇了摇头,他一脸荣光地兴奋说:这几只母羊可不是拿来卖的,这可是他未来的老婆。 瓦特?老婆?母羊………嗯嗯,很符合我对西欧中世纪的刻板印象。 安文波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令福瑞克猜到了他在误解自己,他连忙解释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这是娶妻用的聘礼。 啊,原来是给老丈人的彩礼啊!你不早说明白,我还以为你要留着自用呢。 “就这几只羊,你就能娶个老婆回家了?” “什么叫就几只羊?”安文波的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对方的不满,他先向安文波介绍了他家的山羊是如何精心照料的,饲料是如何如何的优秀,健康的母羊市场价是如何如何之高,给安文波说得头晕眼花,感觉都可以给他那几只羊屁股上烙上驴的键盘拼音了。 看着这几只低头啃草的肥羊,安文波忍不住感慨起来卡拉迪亚大陆的聘礼标准来。要是换作他曾经生活的现实世界,去老丈人家提亲,怎么着也得是腰间挂着车钥匙,兜里揣着房产证吧?喝酒的时候高低得吹嘘(低调陈述)自己的工作岗位,原生家庭环境。 可在这里,此时此刻只要几头牲口就可以告别法律意义上的单身,这成本在安文波看来简直低的可怜。 别看卡拉德的人民整日啃着无糖硬面包,穿着衣不遮体,出门没滴滴,酷暑寒冬没空调暖气,但是,但是他们能用几只家畜就能结婚生子,你能吗?不靠亲戚不啃父母,你需要打多少年工攒多少钱才能看到首付的曙光,然而这只是开始……… 一想到这里,安文波就忍不住泪流满面,然后将手放在了福瑞克的肩膀上,为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可真是幸福啊。”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这表情复杂的祝福我还是先收下了……” 第二天早上,安文波从借宿的马厩小屋里醒来,耳边仍微微环绕着昨夜骡马放屁的雷声,安文波第一次知道夜里成群的马放屁打嗝是如此响亮。 在过路泽斯特亚农田的时候,安文波有幸参观了一下当地的民俗活动:卡拉德版本的闹春。 当地的妇女同志都穿得近乎赤条,在还未动犁的田土上跳舞,舞姿虽然杂乱无章,还很狂野,并充满着对渴望新生命的暗示,那白花花的大腿与手臂很撩人心。 沾染着泥土的身躯在天地间回旋,时而如鱼嬉,时而如飞鹰,动时花若雀,静时水中萍。 而村中男人们则站在田埂上,敲击着小鼓与圆琴作为伴奏。 真的是很——带劲的小节目。 安文波忍不住侧头躲视,身为一个生长于儒家文化圈的文明青年,他认为此刻必须要佯装一下君子之德。 见安文波如此“害羞”,与他一同随行的福瑞克向他解释说:这是求苗舞,女人在田里舞得越欢,唱得越骚,这地才能越肥沃,才能让春苗更好的生长。有时候,村里人也有邀请路过的女客一起共舞,事后还有酬劳。 听了福瑞克的讲解后,安文波又重新把视野放到了田野里,看着那群上下踢起的脚丫与沾满泥巴的果体,安文波忍不住脑洞大开: 要是当初是自己使用了变性药水,那现在在田里跳舞的人中会不会有自己?那自己能忍受别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吗? 这些问题他不得而知,因为已经有人替他承担了变性的后果(此处应该有达拉哥斯的喷嚏声)。 等舞蹈结束后,这些邻村的小伙子们纷纷上前,堵住认识或不认识的未婚女孩,然后展开十分直球的告白。 瞧这气氛,瞧这些成双成对的男女,安文波觉得自己不适合这里,于是想要转身离开。 一位拄着锄头的老头却向他搭起了话来,问这位小伙子怎么不去挑选舞伴,并还说只有挑选了舞伴的年轻小伙才有资格留在这里过夜呢。 “老人家,其实我是来买猪的。” “对哇,有了猪崽才能更讨姑娘们的欢心。” “不,大爷,我就是单纯来买猪的,不是买人。” “这都是什么话?我告诉你,小伙子,其实娶个婆娘跟买猪都是一样的,婆娘有肥有瘦,猪也是,婆娘有听话的也有犯蠢的,猪也是。猪出了圈你要拿鞭子把它抽回来,婆娘要是做了出格的事不也一样要挨揍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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