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寂寞(1 / 2)
陶筝目光有些漫不经心的掠过近处,遥望向更远——
杀青宴厅外墙根处,欲-望男女正在阴影中抵死纠缠。
令人羡慕的激-情。
临近半夜的车墩影视城仍有剧组在拍大夜戏,在宴会厅门口的高点远眺,可以看到灯光交织的亮影。
默默收回目光,吸一口气。
她拖着拖箱走到车前,一个月未见的思念忽然鼓噪起来。
陈书宇透过敞开的车窗望着她。
越靠近,男人那张淡然的笑脸越清晰。
陶筝抬起手,想要穿过车窗拂一下他一丝不苟的刘海,男人正巧在这时开口:
“后备箱门已经打开了。”
陶筝的手抬到一半又停住,这句话让她意识到,他没有下车帮她拎拖箱,或者拥抱一下她的意愿。
浮上心头的思念和亲近欲-望被冲淡,点点头,陶筝沉默的走向车后。
后备箱门果然弹开着,她将其拉到最大,费力的用双手托起行李箱,将之妥善放置。
关后备箱门的瞬间,她朝司机位望了一眼,陈书宇把着方向盘,坐的端正,目视前方,专注于等待。
站在原地,她踟蹰几秒。
就是在这片刻,‘我到底为什么需要一个丈夫?’这个念头第一次萌生。
陶筝下意识压下这想法。
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请他帮拎拖箱,他会配合。陈书宇不是那种对抗性很强的人,在某些层面上甚至是温柔好脾气的。
可为什么非要是‘配合’?怎么就不能热情的拥抱她呢?
一个月没见了啊!
就算来个法式深吻也不为过吧?
她最恨他像个木头。
水瓶男都这样吗?
绕过车身,拉开副驾的门,坐上车,安静插好安全带。
陈书宇听到安全带入扣的‘咔吧’声,便启动汽车踩下油门。
一切都像过去4年那般,熟练而单调。
令人无力。
陶筝将脸扭向一边不看他,汽车飞驰,路灯霓虹掠过,透过车窗,在她手上留下模糊光影。
他根本就不想她,也完全不关心她。
这份冷漠真伤人。
陶筝好气。
越想越觉得怒火狂烧,脑海中的小人儿正疯狂砸车窗玻璃,踹车身,大骂他冷漠无情,以拳砸他的脸,打碎他眼镜,拽他的头发……
可实际坐在车上的她,娴静无比。
成年人最激烈的喜怒哀乐都在想象里,面对真实世界时总要克制。
垮下双肩,她无意识的叹口气,闭上眼睛。
她从小害怕与人起冲突……
不如休息。
下一瞬,车不再换道疾驰,速度似乎也降下许多,越来越平稳。
然后,她查觉到自己面前吹着的冷空调忽然消失。
悄悄睁眼,正扫到陈书宇帮她关掉吹风口后,收回去的修长手指。
心里熊熊怒火噗一声熄灭,化成一阵清风飘散。
算了。
她默默伸手,轻轻握了下他垂在身侧的右手。
“你睡一觉正好到家。”他反手拍拍她手背。
“嗯。”她应声。
这软软的鼻音在车厢内轻飘飘回荡,萦绕陈书宇耳间,好久才被汽车发动机声音彻底吞没。
……
……
陶筝没能在车上睡着,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心情才好一些。
穿着睡衣走到客厅,房间很整洁,但却冷清。
她站了一会儿,想不出走进陈书宇书房的理由。
想亲近他,可好像也没什么话可说。想抱怨他,但何必刚回家就起争执。
于是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闲逛。
这房子是陈书宇买的,上海黄浦区,120平还有个小阁楼,三千万的房子,九十万的装修。
当年她住进来的时候特别满意,觉得自己这个外地人终于在上海安定下来,不用再漂泊了。
那时她的心多安稳,可现在怎么又悬在了空中?
隔壁书房里忽然传出磨刀声。
陈书宇的爱好是收藏刀剑这类冷兵器,别人玩古玩盘珠子,他就是磨刀擦剑……
转眼看到脏衣篓里阿姨还没来得及洗的床罩,她干脆将自己的被罩也撤下来一起洗了。
洗衣机咕噜噜转,她拐回自己书房,避开一切爱情电影,点开一部探案片看起来。
被罩洗好的时候,片子正演到关键时刻,她没有动,听到隔壁打开房门和晾衣服的声音。
她抿了下唇,身体靠近电脑椅,又沉浸到影片的推理中。
半个多小时后片子看完,她瘫在椅子中软趴趴伸了个懒腰,这才关电脑出了书房。
路过杂物间时,她随意一瞥,却只看到一床被罩——是陈书宇的那套。
怔了几秒,她不敢置信的走进去,拉开洗衣机门,看到自己的被罩还在里面躺着。
胸中一直压抑着的火焰腾一声熊熊燃起,再死寂的火山也该喷发了。
她一把揪出自己的被罩,抱着便冲进陈书宇书房,没有敲门,礼仪尽失。
在男人怔愕眼神下,她将被罩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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