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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感兴趣。”
她不记得土井塔克树,他在她的记忆里相当于陌生人。
但对土井塔克树来说不是这样。
她觉得生疏。
土井塔克树的话和语气听起来则很熟稔,关系密切。
两者迥然有别。
知花千佳在语调上尽量协调她生疏和他熟稔的感觉。
土井塔克树说得对,努力去创造比之前更多新的记忆就好了。
过去的记忆也可以一点点找回来,就像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给他的备注会是怪盗基德。
土井塔克树问到她怎么突然对怪盗基德的文字暗号感兴趣了,看来搜查二课已经对外公开了,她和江户川乱步是这一次的协力者。
“茶木先生问。暗号正巧不是很难。”知花千佳解释。
“不是很难?”
江户川乱步认真纠正她的错误。
“那明明是简单得一目了然啊,知花知花!”
“你觉得那个暗号简单得一目了然吗?那你很厉害啊。”
视频画面中的土井塔克树对江户川乱步扯开一个钦佩又和善的笑,夸他。
然后,土井塔克树看起来十分真心实意的笑颜,因为江户川乱步的回应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像极了一座不知所措的雕塑作品。
“我很厉害?你真奇怪!看懂这种简单得就像一加一等于二的变位词游戏很厉害吗?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已经上中学了啊,又不是没学过发音的小孩子,当然会做小学一年级的题目了——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故意奉承我,夸我很厉害?母亲说过,好孩子要实话实说,不能偷东西,不能在家里的墙壁上乱刻乱画,更别说是在不是自己家的东西上乱刻乱画了!”
江户川乱步有条理地列数着。
土井塔克树呆怔地盯视说话的江户川乱步。
屏幕上的视频画面一时间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土井塔克树的呼吸声仿佛也停了一拍,变成了一张安安静静的静态照片。
唯一和静态照片有所差别的,是她这边的江户川乱步,在土井塔克树湛蓝的眼睛里和左下角小小的画中画活跃着,源源不断地说话,表明视频通话在台风天气的信号依旧非常良好。
“……我没有故意奉承你,就是实话实话啊。我觉得能解开怪盗基德的暗号的人都很厉害。”
土井塔克树收拾好表情,凝滞的笑容很快又变得生动起来,问:“你就是和知花一起解开文字暗号的江户川吧?”
“我真搞不懂你啊,怪盗基德。话说我已经在电视上出名啦,出名到大家都知道我了?”
江户川乱步歪头,好奇。
他对警察做事的效率感到很不解。
警察演技精湛地装傻,解开一个超级简单的变位词游戏,花了好几天,最后要来电求助知花千佳。
让他变得出名,只花了不到短短半天。
让他变得出名,显然要比解那个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变位词游戏难多了。
还有明明一下子就全部知道了,却要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才藏不住话呢,知道什么了就忍不住想和人说出来。
父母总是温柔且耐心地听他说,不论他怎样说都不觉得烦,还会夸他的声音很有活力呢。
他也很喜欢自己清脆、响亮又有活力的声音。
知花千佳好像也很喜欢听他说,至少不会觉得他说话很烦。
他在从乡下出发的公交车上说了很长时间,说到嘴巴好干好干了,困意不由得笼罩上来,他不知不觉靠过去,靠着知花千佳阖眼睡觉,不让自己脑袋落下来的手抓皱了她的衣服,还弄得知花千佳在吃煮物的时候轻轻按捏被他靠累了的部位,她都没有像父母以外的其他人一样,那些人啊,分明只是听他说了几句不掺丝毫虚假的实话,就对他怒气冲冲地发火。
他不懂那些人。
知花千佳的话,就很好懂。
江户川乱步用余光瞥一眼他贴贴的知花千佳。
他接着说:“我不是和知花知花一起解开的,这种简单的变位词游戏不用知花知花教我也可以明白的吧,你不要把我当作不会片假名的笨蛋啊。虽然讨厌学校,但我还是有好好把课本上的内容全部装进脑袋里了,因为母亲会定期检查的。不过,我就是和知花知花一起的江户川喔~”
江户川乱步用轻快又自豪的声音介绍自己。
他扬起一个开心的笑。
软乎乎的脸颊因此向上扬。
江户川乱步贴着她,知花千佳从挨近的脸清切地感受到这一点。
不只是在小小的画中画里看到了,他毫无阴霾的笑颜。
知花千佳人稍稍往后,半垂眼眸,后背倚着椅背,有一种被支撑着、可以放心靠着的感觉。
稍远的距离给江户川乱步留出一道比较安全的空隙,也给她看清两人说话的视角,她可以更快地调停。
江户川乱步只是暂时和她一起,之后总要在她不在的情况下一个人和其他人沟通的,温柔爽朗的土井塔克树是一个很好的练习对象,以便她发现问题,及时进行干预。
“哦……”
土井塔克树露出他好像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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