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周岁(二)(2 / 3)
郎君,像是喝多了。”
赵恒欺身上去,将她逼得越发后仰,双手则牢牢托在她的腰后,使她柔软的身条如柳枝一般曼妙。
她在意自己的身形样貌,出月子后,便总琢磨着要尽快让腰身收回去。
他本不想她太辛苦,还时常劝她放宽心,顺其自然。可也不知是天赋异禀,还是天道酬勤,仅两三个月后,她的腰身便恢复得如先前一般。
甚至因生养过后,胸脯与臀胯都比从前丰腴了几分,反而更衬得腰肢纤细。
“我没喝多。”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一阵热气也随之吹拂而过。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腰后的那双手便忽然用力,天旋地转之间,她已被他扛到肩上,大步朝内室的床榻走去。
“啊!”月芙惊呼一声,有种要摔下来的错觉,也不敢胡乱挣扎,只得一手揪住他背后的衣衫,另一手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捶两下,“郎君还说没喝多,分明已醉了!”
赵恒生得高大,很快行到床边,将她放下,直接欺身上去,握着她的腰肢,用力亲吻。
月芙本就微醺的脑海里越发如云雾蒸腾一般,混沌一片,一时疑心他借着酒劲才会这样一反常态地放肆,一时又觉得他正用行动证明自己一点也没喝醉。
……
两人一直在屋里待到傍晚,天边云霞灿烂,斜照着从窗缝间射进来时,才慢悠悠起身,穿戴梳洗好,出屋去看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睡过一觉醒来,又变得生龙活虎,迈着小短腿到父母跟前撒一会儿娇,很快便玩开了。
月芙看了两眼,没再停留,转身跟着赵恒一道在附近散步。
不知怎的,看到自己的孩子,她便想起先前在宴席上听到的与月蓉有关的话,遂将事情一一告诉赵恒。
“你想帮她一把?”赵恒对沈月蓉的态度和对沈士槐夫妇没什么两样,心里虽一直记着他们过去做过的事,但因不好让旁人知晓,便只将他们当作关系疏远的宗亲对待。
如今沈士槐已调去地方,倒不必再有往来。他也不担心在地方上会出什么事,毕竟是皇亲国戚,日后的国丈,不会有人为难他们。
倒是留下一个沈月蓉,仍时不时出现在宫中。
细想来,当初沈月蓉不想嫁给他,便是因为不想跟他离开长安,过艰苦的日子。如今她如愿了,嫁入建平王府,成了郡王妃,能常享长安城的富贵荣华,却好像仍有不满。
月芙看他一眼,摇头道:“称不上要帮一把,只是她现下有了身孕,我是体会过怀胎之苦的,同为女子,尚有几分怜悯,更何况是同胞姊妹?况且,我本也不喜有些男子,沉迷声色,朝秦暮楚,你家的这些郎君,实在是——”
说到此处,她猝然收住,不想说出赵家郎君如何妻妾成群的话。
只是,话虽不说出口,脑海里却已闪过了许多人。从赵怀悯到赵仁初,无一不喜好宴饮酒色,斗鸡走狗,招摇过市。
这些兄弟们皆承袭了皇父赵义显后妃无数这一点。
赵恒诧异地看她一眼,这时也不收着性子了,连连否认:“阿芙,九郎没有从政之心,一向喜欢玩乐,这是人人都知晓的,你妹妹想必也清楚。我却不是这样的人,这几年,你还没看清我的为人吗?”
月芙侧目看着他,抿着唇点头:“你的为人,我自然是信的。你与他们都不一样。可就是如此,我实在不喜九郎的为人。旁人即便妻妾不少,也不会让正室夫人受半点委屈。况且,他当初愿意娶月蓉,还不是看在她与我是姊妹这一点上?如今时日长了,知道我们姊妹关系不睦,他便不将正妻放在心上了。”
赵恒也不知怎的,仿佛见到她为自己吃醋,又十分乐见她的这种醋意一般,眼里满是欣喜的笑意:“是,他这样做,的确欠妥。阿芙,你预备如何?”
月芙一时没明白他为何高兴起来,愣愣看他,道:“我也不打算做什么,只是让人去看过后,打听几句情况,若九郎当真对她不敬,我再亲自去探望一趟便是了。”
姊妹之间的裂缝,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了。她不是圣人,恐怕这辈子都做不到不计前嫌。
“随你如何吧。”赵恒不在意地摆摆手,替她将披在外面的氅衣重新拉紧一些。
接着,又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转过头去,轻咳一声,严肃起脸色,沉声道:“只有一点,她若后悔了,你可不能心软,更不能将她往宫中引。”
他虽不近声色,可对外头一些放得开的娘子、郎君们的事并非一无所知,更不是没有见识过。
甚至他与月芙能走到一起,也是仰赖她的主动靠近。
月芙听他忽然这样严肃地嘱咐,一时没明白,又愣了一会儿,这才恍然明白:“我自然不会做这样的蠢事,郎君想得竟比我还周全……”
她闷头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脚步,瞪眼望他:“郎君,当初我们——你……若换做别人,换做我妹妹,郎君也会与她们走到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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