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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入V第四十一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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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蹊抬头看向那已经有大半没入西楼屋檐的明月,稀稀拉拉的几点星宿环在皎月边, 配合着莫诉府邸外那声声呜咽的哀乐, 映衬得越发凄凉。

“无妨,若是论嘴皮子, 我让他们半片都无惧。”白言蹊攥紧拳头,嫩白的手被冻得发青, 朱冼的自尽就是扎在她心脏上的一个刺,前些日子她一直都在自我麻醉, 如今再次站到莫诉府邸内, 被幽凉的夜风一吹, 顿时清醒了许多。

这不是梦, 也不是游戏, 而是生活。

深吸一口气,白言蹊大步朝着朱冼的灵堂走去。

夜黑风高, 宜撕逼,忌忍耐。

小李公公闻言,先是愣怔了一下, 转而满目皆是惊恐的疾步跟上。听白博士这样说,似乎是要搞事情啊!

一身白底缀墨梅衣裙的白言蹊大步流星走进灵堂,那自带两丈八的气场看得不少人都惊了眼,不少从未见过白言蹊的人开始在心底犯嘀咕,“这位是哪家的贵女?怎的这么早就来参加葬礼了?”

再看看紧张兮兮跟在白言蹊身后的小李公公, 那些人心中的弦崩的更紧了。

怎么连陛下面前的红人都跟在这位的后面, 莫非这位是陛下早年微服出巡时遗落在民间的明珠, 前不久才刚刚找了回来?可是他们在朝中为官,从未听说陛下认了公主啊!

小李公公屏着呼吸跟在白言蹊身后,他能感觉到心跳如同雷声鼓点般响个不停。让小李公公稍微庆幸的是,所来之人中暂时没有那些看着就像挑事的。

白言蹊走到灵堂前,从莫诉府的老管家手中接过四炷香,在白烛之上点燃后,弯腰俯身行丧礼,将四炷香稳稳当当地插.进香火盆中,又取来一沓纸钱锡箔为朱老点上,看着那银白色的锡箔纸一点一点变黑变卷,深红色的火纹将所有银白全部吞没。

火光倒映在他纯黑的瞳仁中,明灭不定。纸钱与锡箔烧成的黑灰被幽凉的夜风一吹,飞得到处都是。

白言蹊站起身来,目光缓缓扫过朱冼的棺椁,木质雕金镶玉,比她想象中还要气派几分,当得起‘国葬’之名。

“管家,莫将军呢?本官要见他。”白言蹊将目光平淡地挪开,看向远处影影绰绰的梅花枝,已经有寒梅在枝头绽放,月光与那寒梅相互映衬着,幽香别致。

这次,白言蹊不再自称‘我’,而是改口‘本官’!

灵堂中的其他人可能会不知道白言蹊的身份,但是莫诉府邸的管家怎么会不知道,原本见白言蹊一点架子都没有,他不止一次庆幸过,如今再见白言蹊突然拿捏起身份来,老管家心中顿时直呼不妙。

一声‘本官’,径直将关系的亲疏远近划分开来。

老管家心中苦涩,“姑娘那日进宫走得急,没有看到将军吐血。将军已经卧床四日,请来京城的名医看了都不见转好,想请姑娘又请不出来,只能拖着。方才我已经派人去喊将军了,今日老翰林出殡,将军就算身体抱恙也必须出来主持。”

白言蹊脸上的寒霜稍微淡了几分,不过并未完全减退。

“老管家真是会为莫将军找理由,当日本官亲自替他瞧过身体,也替他开了药,若是按照药方服药,他体内的沉珂定然已经去尽,又怎会一病不起?你是在质疑本官的医术不精,还是觉得本官就那么好欺骗,你随随便便找一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

老管家被白言蹊凉薄的眼神看得心慌不已,连忙跪地辩解喊冤,“老奴不敢有任何妄言!将军确确实实病了,姑娘稍等片刻,老奴现在立马就派人去请将军!”

白言蹊耳垂微动,有马蹄的哒哒声在莫诉府邸外停下,而且是两队人马。她不再出声,仿佛一朵盛放的昙花般立在灵堂中,无人有胆近观,更无人敢轻视亵玩。

两队人马在莫诉府邸外碰了头,竟然结伴走了进来,一队是风.尘仆仆的徽州书院院长萧逸之,另外一队人马是白言蹊之前在国子监中见过的国子监祭酒谢峥嵘。

许是路上来的太急,萧逸之眼底满是清灰之色,不知是骑马时间太长、颠簸的太久,还是哀思入心肺而悲痛欲绝,他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若非身后有人扶着,白言蹊真担忧萧逸之会一头栽倒在地上长跪不起。

不过以朱冼同萧逸之的关系,萧逸之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应当的。

谢峥嵘看到白言蹊在,走过来想要搭话,临走近了却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连忙拉了一个相熟的人打听情况。

“老陈,这灵堂中是怎么一个情况,怎么大家的脸色都不对?”

‘老陈’低声附在谢峥嵘的耳边答道:“你还看不清楚吗?在那里站着的女官不知是什么来头,身后跟着陛下面前的红人,三言两语就将人唬住了,莫将军府里的管家到现在还在那里跪着呢!刚刚那老管家把好话说尽,那女官就是没说一句让人家起身的话,瞧那周身的凶悍劲儿,看着就让人害怕。”

谢峥嵘无言以对,他好想扒着‘老陈’的耳朵问一句,“你从哪里看出来她周身都是凶悍劲儿的?”明明之前他接触的时候,这白博士还是很和善的好吗?

探寻的目光朝白言蹊看去,谢峥嵘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三分,好家伙,今天这白博士果真是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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